“喂,大白天你們倆在裏面做什麼?染姐,快出來,汐月那邊有邵醉的消息了。”
蕭霖不知死活地一邊用力拍打着房門,一邊激動地大叫楚染出來。
“放開我,蕭霖有事。”楚染推了推身邊不動如山的男人,眼底流出一絲無奈。
封烴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即閉上了雙眸,像是沒有聽到楚染的話一樣,“困!”
“那你先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楚染剛坐起來,封烴整個人又纏了上來,“別走!”
語氣慵懶得像一只大貓,楚染順了順他的毛,“乖一點,我一會兒就回來。”
楚染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懷抱,突然一個陰影壓下了,雙脣傳來柔軟的觸感,封烴狠狠吮吸着她的脣瓣,許久才放開,在楚染錯愕的目光中緩緩躺下,“去吧!”
順着衣領往上,掃過誘人的鎖骨再到輕抿的雙脣,楚染只覺得心跳加速,再看他得逞的眸子,楚染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一會兒就回來。”
楚染快速走出房間,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脣瓣,這個男人真是太魅惑了,她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蕭霖往裏面瞧了瞧,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卻看到楚染的臉紅得滴血,見了鬼,染姐居然還有臉紅的時候。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染姐,你臉怎麼這麼紅,該不是感冒了吧?”
說着就要擡手碰到楚染的額頭,楚染反手捏住他的手,“做什麼?”
“啊,疼疼疼,放手,放手。”蕭霖大叫起來,抱怨:“染姐,你下手還是這麼重。”
楚染望了他一眼,朝着樓下走去,“有邵醉的消息了?”
蕭霖屁顛屁顛地追上去,“找到了,不過他好像被人打進醫院了。”
“嗯?”楚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傭人立刻給她端來一杯茶,這是楚小姐的習慣,她只要一坐到沙發上就要喝茶了。
楚染聽到二樓傳來腳步聲,她朝着來人看去,“你動的手?”
封烴一邊扣上袖子上的鈕釦,一邊雲淡風輕地迴應:“我還以爲是多硬氣的人,逃得比兔子還快。”
蕭霖眼裏閃動着光芒,“可不是,再不跑,雙腿都保不住了。”
“嗯?”楚染不明白蕭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兩只手都骨折了,聽醫生說再晚一點,他的手就保不住了,要是他的手廢了,那他…嘖嘖,想想還有點可憐。”
“他的手不能受傷?”
“藝術家的手,那可是命啊!”
楚染輕嗤一聲,“那傢伙是個藝術家?”
完全無法想象邵醉那樣反覆無常的人居然是一個的藝術家?不過他是有一些藝術家纔有的神經質。
“怪只怪他的手伸得太長,動了不改動的人!”封烴坐到楚染的身邊,抓起她的手把玩,表情十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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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胡凡突然改口也是因爲你?”楚染帶着疑問,還拿出了胡凡的手機放在桌子上。
“哇,看不出胡凡還好這一口,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姑娘。”蕭霖點開手機上的視頻,“染姐這種戲你哪裏來的?我和汐月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什麼可以威脅他的東西。”
“不是你們做的?”楚染看向封烴,不是他們動的手,還能有誰?
“我們從孤島趕回來後,他就十萬火急地跑去法院找你,哪來的時間去管胡凡。不過有這個東西在手上,胡凡那孫子以後應該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煩。”
楚染想不出連汐月和蕭霖都找不到的東西,還有誰能找出來,難道是二哥?
“在想什麼?”
楚染搖了搖頭,“蕭霖,你去準備飛機,我們今晚就飛m國。”
“好嘞!終於要去回去了,在夏國生活真是憋屈。”
來夏國之前,汐月就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動用武器,封烴也不准他使用暴力,這一天,他都呆在別墅裏,都快發黴了。
不過他不做點事,怎麼對得起他小霸王的稱呼。
“染染,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去m國找你。”
封烴把楚染送上車,第一次舉得分離是一件煎熬的事。
“好!我等你!”
回楚家之前,楚染去見了舒謙。
舒謙正在記錄着月見草的生長特徵,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
“咦,好像比上一次長高了一點。”
舒謙被冷不丁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慌亂地退後了幾步撞到桌角,整個人仰着倒下去。
“小心!”
楚染急忙拉住他的手,另一只穩住快要倒下去的桌子。舒謙趕緊站穩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楚染?謝謝!”舒謙感覺有些尷尬,慌亂地扶了扶眼鏡掩飾內心的真實情緒,“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的研究吶!”楚染低頭看向玻璃罩子裏的月見草,“月光模擬很成功,它似乎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產環境。”
聽到她的話舒謙有些激動,“嗯,它的適應能力很強,跟上次你來想必,它長高了一毫米。”
楚染:“……”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了快兩個月,兩個月就長了一毫米,有什麼好高興的?
也許對於酷愛研究植物的舒謙來說,一毫米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舒謙似乎預測到了她的想法,解釋到:“它的生命力雖然很頑強,但是生長速度極慢,可能是生長環境的改變,它生長的速度已經快了很多。”
楚染看着像是剛發芽了一樣的月見草幼株,嘴角微微抽了抽,那可不是環境改變這麼簡單,照古籍記載,它生長在極陰之地的墓穴之中,墓穴中的光是來自夜明珠,千年才成型,兩個月長高了一毫米,確實值得高興。
“對了,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博物館的文物都記錄完了嗎?”
林教授是一個工作狂,工作起來什麼都顧不上,每一次文物展結束了之後,他都得研究上一兩個月纔開始下一點的考察,楚染是他的學生,他以爲她應該也在忙,畢竟那是她第一次辦理如此大型的文物展。
“差不多了,我今晚去m國,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纔回來,過來看看。”
“嗯,你放心吧,每個一段時間我會把月見草的生長情況發給你。”
“那就辛苦學長了。”
舒謙搖搖頭,“這是我的工作!”
隨後,他和楚染聊了一些月見草的習性,以及它的再生能力。
直到楚染走了,舒謙覺得剛纔楚染摸過他的手還在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