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抱着頭的男人迅速的朝蘇伍撲過去,另一只手摸到了腰間帶子上配的匕首。
危難關頭準備放手一搏,搞個人質來,說不定還能跑掉。
可終究還是太年輕。
蘇伍將距離拿捏的死死的,直接擡腳踹在了男人的肚子上,曲着的腿骨伸直,男人被踹出兩米多遠,撞倒了一堆的桌椅板凳,手上的匕首也在向後飛的過程中掉落在地,咔噠一聲清響。
“好了,追加一條襲警。”蘇伍看着表情猙獰的男人,目光淡淡,十分平靜的說道。
薄脣一張一合,宛如生死的審判者。
非得來這麼一下才乖,其他兩個男人見同夥下場這麼慘,頓時老實了不少,心底最後一絲作祟的念頭蕩然無存。
其他幾個人上前很快將三個男人用手銬銬住並帶走。
分出幾個人押着他們三個進警車,蘇伍抽身繼續挨個挨個查。
其他幾個有點防範意識早都跑了,空留一個好好菜的包間和23攝氏度的空調製熱,蘇伍進到房間裏,透過手套摸了摸。
菜還都是溫的,人是剛走沒多久的。
“你們繼續取樣,我接着看。”蘇伍手指捻了捻之後,留下警察抽身繼續查。
二樓很快被蘇伍走到了盡頭,一連查到了幾個溫熱的房間,人應該都是剛走沒多久。
那麼問題來了,一樓樓梯口被堵死,也沒人跳窗,他們是從哪走的?
揣着這個想法,蘇伍眼睛銳利的掃了一整個走廊,時不時拿手在牆上摸索,纖長細瘦的手五指張開,指尖一下輕一下重的點在牆上,找尋不對勁的地方。
從包間的那面牆摸到了對面的牆,手指上下來回的摸。
突然摸到了牆上一處規則的不平齊地方,蘇伍目色深了深。
一雙手很快的摸了過去,沿着那條線上下摸索。
咔。
隨着手用力的摁壓,那塊地方的牆面竟然詭異的陷進去了些,相對應的,另一塊牆翹起了些。
蘇伍見狀手勁更大了些。
那塊不小的牆面竟然直直的在蘇伍的控制下旋轉了90度,露出了一個漆黑的空間。
從兜裏掏出手機照明,底下赫然是一條潮溼的樓梯。
蘇伍冷了冷眉峯,一手打燈的往下走去。
等人徹底深入到裏面,鼻腔裏面充斥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分不清道不明,再加上前幾天的陰雨天氣連連,裏面都快滋生黴菌來了,總之很難聞。
樓梯走幾步就得轉個彎,走幾步就得轉個彎,是節約佔地面積的一種設計。
等到蘇伍沿着樓梯一直走到頭的時候,出現了個狹小的出口,口徑大概50×50,得要爬才能出去的大小。
外邊還有一個鐵片做遮擋,等到蘇伍爬出來之後,外邊是一個巷子,赫然來到了餐館的背面。
原本的出口也因爲鐵片的遮擋,像極了排污口,又在巷子的最深處,和其他幾個排污口在一塊,以假亂真,很像那麼回事。
爬行過程中碰到了其他幾個真的排污口底下的水漬,把警服弄髒了一角。
還有個備用通道。
蘇伍環顧了四周心想,等到他快步走出巷子,周圍就是公路,此時正車水馬龍的,哪還有行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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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掃了幾眼四周的,並沒有看到公路上設有攝像頭,就算是想調查也徹底沒折了。
那羣人跑掉了,跑的徹底。
想着,蘇伍的眼睛不免的暗了暗,從這邊繞了一圈回到餐館正門。
調查還在繼續,餐館外停了不少警車也聚集了不少的圍觀羣衆。
不斷有餐館的員工被抓到警車當中,聲勢浩大。
看熱鬧的羣衆們議論紛紛,一有機會就交頭接耳,開始各種版本的揣測。
外頭維護秩序的警察看到蘇伍到來,敬了個禮之後喚了聲:“蘇警督。”
“嗯,我外甥女呢。”蘇伍站到外邊看了幾眼警察們往警車裏面塞人,問了句。
“回警督,她還在一樓大廳等你呢。”警察回答,立馬想起大廳當中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
“把她喊出來,我先送她回去,你們這邊繼續徹查,我很快回來。”沉着嗓子吩咐了句,蘇伍長身倚在一旁的警車上看錶等候。
“是。”
……
與此同時,另一邊項清月和狄年兩人早早的離開了餐館,正在人行道上走着。
項清月走的匆匆沒來得及回到一樓那個房間拿自己的衣服,此時正穿着一個男士外套,拉鍊拉到頭,總算擋住了春光乍泄的xiong口,從一只手擋在裙襬後面換成了兩只手擋在裙襬後面,隨着路上往來行人投來的目光增多,項清月更感覺臉上燥熱,頭低低的垂着。
路人不僅看項清月的眼神不對勁,看狄年的也不對勁。
孤男寡女兩個衣衫不整,不想歪都難。
小小年紀。
黃天化日之下。
竟然
嘖嘖嘖。
路人的目光不僅看得項清月不好意思,狄年也覺得不好意思,頭低着,劉海蓋過了眼鏡擋住了眼睛,身上穿着單薄的一件短t,襯的整個人更加的文質彬彬。
如果沒張嘴的話。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項清月難得主動了一次問道。
男孩幫了自己一次,還不知道人家名字屬實是說不過去。
“狄年,狄仁傑的狄,逢年過節的年。”狄年看了她一眼後回答。
“我知道你,項清月是吧,司樂樂的宿友。我們走到這差不多了,估計人不會追上來了,我送你回家吧。”狄年撓着頭髮說道,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跟往常刷題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
無措。
兩個人爲了防止被那幾個追上繼續然後展開伺機報復,特地從餐館跑到了人多的地方,這才心裏踏實點。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項清月就跟觸電似的連忙拒絕。
拒絕的同時連忙道謝,各種說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那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能行嗎?”狄年還是不放心的看了幾眼項清月,又問了一遍。
“可以的,我自己可以的,沒事的。”項清月一下子把話說絕,忙不迭的擺手拒絕。
見項清月立場如此堅決,狄年覺得也沒什麼好堅持的了,說了句“那行吧”就開始在路口等出租車。
兩個人在路口站了一會等來了一輛出租車,狄年伸手坐了一個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