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身名門,容貌清麗,她默不作聲地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泫然欲泣的靈兒。
這幾日她早就已經聽說了,這個宮女仗着自己頗有幾分姿色,爬上皇上龍牀的事情,太后還因此震怒,撂下狠話不給她名分,她是世家貴族教養出來的女子,頂頂瞧不上這樣的狐媚貨色。
“怎麼?仗着自己深受皇上憐惜和寵愛,就能夠不顧宮中規矩了麼?”嬌美的淑妃冷哼一聲,“你那套把戲也就在皇上面前管用,你當我們和皇后娘娘都看不出來嗎?”
淡雅如煙、容貌脫俗的雅妃跟着補刀,“皇上今日去太后的壽康宮中敘話兒,這一時半會兒的可沒人過來解救你了,你就好好跪在這兒,向皇后娘娘賠罪吧。”
靈兒不敢開口說話,只能心中暗暗盤算着如何回去向皇上賣弄可憐。
可惜了,今夜皇上定然是要留宿皇后宮中的。
輕咳一聲,皇后開口訓誡道:“淑妃和雅妃所言不錯,你確實應該好好的學一學宮中的規矩了,否則日後伺候皇上和太后,失了體統可不好,以後每日清晨的這個時辰,你就過來本宮的宮中學規矩吧。今日你暫且跪上半個時辰,聽着本宮身邊的教養嬤嬤訓話。”
“是,奴婢多謝皇后娘娘。”靈兒只得默默忍受。
半個時辰,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足夠讓人感到疲累卻不會留下過多的痕跡。
太后聽說此事,心中甚是滿意,看來她精挑細選出來的皇后果真沒錯,是個不動聲色又厲害的角色。
皇上倒是不知,沒人過來跟他哭訴,也沒人特意過來告訴他。他深夜前往鳳儀宮中和皇后圓房,看見皇后清麗的容貌,得體的言辭,不俗的氣質,也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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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帝后二人,也算是甜蜜和諧。
倒是把受了委屈的靈兒晾在了一旁。
靈兒看着空空蕩蕩的養心殿,心下微涼,忍不住地嘲諷一笑,這男子說的話,只有在情濃的時候才作數,她也要尋思尋思別的出路了,所幸皇上對她尚有幾分情意在,也好辦。
宮中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脫趙辰安的耳目,他自然不去理會,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別鬧出什麼太大的事情,或者太過分的事情就好。”
他剛回到京中,就將一些事情安排妥當,啓程前往東派了。
一路上,瞧着江湖的鼎盛繁華,不知怎的,心中到處涌起一抹驕傲之意,他愛的人,果然到了何處都能夠大放異彩。
馬車低調地停在了東派大門前,東派的門前歷來都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因此倒也沒有惹到什麼人注意。
鄭傑親自走到門口相迎,含着幾分恰到好處的笑意,將人請到了東派殿中,並且口口聲聲說讓人上座,謹慎地屏退了東派中一切伺候的下人還有兩位長老,獨留下二人交談。
“攝政王殿下親自前來,真是讓鄭某覺得有些蓬蓽生輝了。”鄭傑客氣疏離地說道:“攝政王殿下的來意,鄭某已經深切地知曉了,六王爺也都已經口口聲聲地轉告了。其實在下並沒有同意,也可能並不打算同意,所以不知攝政王殿下親自前來,還想和鄭某說些什麼?”
趙辰安推讓着坐在了下首,環視四周,開口說道:“東派昔日繁華鼎盛,本王曾經有幸來過一次,沒想到如今倒是平添了幾分寥落之感。哪怕有着鬼門的相護,東派的元氣也大大不如以往了。難道鄭掌門就沒有幾分想要重整旗鼓之意嗎?今日親自過來並不爲別的,只是覺得鄭掌門你值得。”
“東派早就不如以往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江湖上有規矩,江湖中人不能輕易和皇室牽扯到一起,我們曾經喫過其中的苦頭,不能再喫第二遍了。鬼門對於東派、對於我來說,都有相助、相護之恩。哪怕終身屈居於鬼門之下,鄭某也是心甘情願的,技不如人,不必有別的心思。”
趙辰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對這種話,他是不信的。俊美的臉上,散發出妖異的光彩,帶着誘惑,“若是本王今日親口允諾,能夠讓東派不再屈居人下,重整旗鼓,立於江湖之巔,一統江湖呢?”
鄭傑一時之間愣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
溫淵和陸心匪商議過後,派了幾個暗衛到那邊界之處,時刻監視着那裏的一舉一動。
“你收拾東西是要走嗎?再住些日子不好嗎?就當是幫幫我了,否則你一走,我又要孤軍奮戰了。”
“不能不走了,離尋一個人兼顧着鬼門、回春堂,還有你那邊的寒淵閣,我真怕他一個人忙不過來,鬼影還在我身邊呢。”陸心匪沒有停下收拾東西,擔憂地道:“我最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心裏老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定。”
“不安定?是……江湖上有什麼事情發生麼?”溫淵皺起眉頭,“等我把手頭的這些爛攤子處理完,我也要回到江湖之上,回到寒淵閣當中瀟灑幾日,迴歸一下自由自在的日子。”
“離尋來信提醒我讓我注意東派鄭傑的一舉一動,我是生怕我不在江湖中的這些日子裏,有人會趁機下手,畢竟咱們和東派之間的關係算不上穩固,而且還掌握着鄭傑親手弒父的把柄,他不會心甘情願爲人所掌控的。”
“鄭傑……”溫淵唸叨着這個名字,“怎麼?他還想上天不成?他若是真的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就滅了他!”
這般豪橫的話語,讓陸心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自然是要滅了他,讓他再也爬不起來!只是我更怕是有人從中挑唆,否則無緣無故的,東派在江湖之中和咱們相安無事的,又怎麼會突然起了旁的心思?”
“你不會是想說……趙辰安吧?”
陸心匪一噎,“嗯……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