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趙哲安也在監視這壽康宮中的一舉一動,他將所見所聞,盡書稟報給趙辰安。壽康宮人來人往之間,趙辰安敏銳的察覺到太后的異動。
“不好!她的目標不是皇兄,是心匪!她是想要對心匪動手!”
“陸姑娘?”趙哲安心中一驚,“怪不得這些時日,壽康宮的暗衛進進出出的,總是在郡主府和攝政王府附近徘徊着,原來是想要對陸姑娘動手。皇叔,陸姑娘不在京中,可是立刻派人前去護衛陸姑娘?”
趙辰安神色變換,半眯起眼睛想了想說道:“你安排些身手好的暗衛過去,太后如此謹慎之人,只會等到心匪進京之後才動手,或者在交界之處動手,趁着人多眼雜一了百了,暫時她是找不到心匪蹤跡的。”
趙哲安點點頭,“這個皇叔放心,陸姑娘身邊尚且有人保護,我這就再派些人手過去。這……太后爲何突然要對陸姑娘動手?難不成是因爲以前的恩怨?”
“還能是因爲什麼?”趙辰安譏諷一笑,“太后想對皇兄動手,可惜怕心匪會看出來其中的一些問題,在配製出相應的解毒之法,太后的計劃豈不是又泡湯了?她沒把握,也不敢冒險,所以想斬草除根,一了百了。”
……
幾日後,陸心匪在寒淵閣,收到了趙辰安傳過來的密信。
“太后要對我動手?”
“什麼!?”離尋本來沉迷於醫書當中,聽到這句話,瞬間清醒了過來。
“還能是因爲什麼,畢竟是太后想要清君動手,怕我發現她的陰謀而已,先下手爲強唄。”陸心匪冷哼一聲,這太后怕不是更年期了吧?果然是更年期的女人不能惹,逮誰咬誰啊這是!
“寒淵閣與世隔絕,太后一定不知道你現在的蹤跡,等到你回京,就會開始伺機動手。”離尋緊緊地盯着陸心匪,止不住的擔憂,“你暫時不能回京,不然你隨我到回春堂中躲一躲,避一避風頭也是好的。”
“何必躲躲藏藏?不如迎難直上,她若是真想動手,我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她也還是會對我動手的。”陸心匪揚起頭顱,絲毫不擔憂。
離尋定定看着她,心中萬千感慨,她似乎永遠不知後退爲何物,越磨礪越蒼勁。在艱難險阻中也依然能夠激流勇進、迎難直上。
……
寢殿中,陸心匪給溫淵吊瓶掛水,又給他傷口處消炎換藥,幸好百寶空間裏面尚存有一些東西,不然真搞不定這場手術。
“差不多了,你傷口恢復還挺好的,看來你身體還是很頑強的。再過個三兩日左右吧,我就給你把傷口處縫的線拆掉以後慢慢長起來就好了。”
溫淵懶懶地靠在榻上,眨了眨眼睛,心情大好,“我當然頑強,當年那被收養的十幾個孩子當中,最後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說明我命硬輕易死不了。”
“最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說話或者喫東西?”
“沒什麼,自從那東西取出來之後,我就心情大好,身子也跟着好了。能夠品嚐到食物的味道,真是人生當中的一種幸事。”
“那也要注意些,不能喫太燙或者太辣的東西,你的嗓子比較脆弱,日後也是需要好好保護的。”
“真是許久沒有人這麼關心過我了,”溫淵輕笑,與陸心匪說話,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將“本座”換成“我”,“你說我底下那三位堂主,應該怎麼弄一弄才能讓他們生不如死呢?現在只有一位堂主在寒淵閣中,他是負責總攬收集回來的密報,其他的兩個人都在寒淵閣四處分舵的地方探查密報。輕易是見不着人的,除非有大事發生。”
溫淵抻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說道:“想到他們如狼似虎地盯着我屁股底下的這個位子,我就覺得噁心和厭煩。”
“你說,要是有一位堂主死了,這算不算大事兒?”陸心匪詭異一笑,“輕易見不着人,你這位閣主若是出聲吩咐,是不是他也得出來啊?”
“這個主意好的很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直接就地把人弄死,也好讓我這心踏實些。以往我都是明火執仗的動手,畢竟還得是顧忌手底下的這幫人,要是暗地裏下手,也離不開你的毒藥啊,能否配出來一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藥?我可不想就這麼把他弄死,死……是這世上最好的解脫。”
“當然有,此藥名曰曼陀羅。”陸心匪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散發着幽幽異香,“是通過幾種劇毒之花的根莖反覆提純得到的,遇水即溶,遇水後則沒有異香。此藥經過經脈,入五臟六腑,產生灼燒之痛楚。每日夜晚發作最厲害,清晨起來一切如常。如此反覆,痛楚加倍,生不如死,無藥可解。正如這藥的名字一般,曼陀羅花,開在黃泉路上、忘川河畔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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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淵閣議事大殿之上,溫淵半靠着坐在頂端的位子上,含着幾分戲虐笑意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身形乾瘦,面色黝黑,眼上一道刀疤廢了一只眼珠,“顧堂主,本座看着你這些時候辛苦,剛好又得了一罈美酒,從這一罈中勻了兩杯出來,特意賞賜給你,不如就當着本座的面兒,好好的跟本座喝上兩杯,可好?”
陸心匪站在身側,一襲紅衣身段嫋娜,面具遮面平添了幾分神祕妖嬈之感。她端着酒水,緩緩地走臺階上下來,一步一步走到顧堂主的面前,微笑着說道:“顧長老,請吧。”
顧長老用那一只眼睛上下打量着,奸笑道:“閣主,酒先不急,這位是……”
陸心匪剛要開口說自己是隨身服侍的大夫,就聽溫淵說道:“本座的女人,新得的,可謂是如獲至寶。”
陸心匪:“……”狗男人!!佔便宜是不是!?
“屬下怎麼能夠配得上這樣的美酒?還是夫人親手端過來的,那屬下更是不配了,還是留給閣主和夫人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