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醫生垂着腦袋，表情惋惜。
這兩個字簡直比“窮”這個字眼還難以讓男人接受。
男人瞳孔驟縮，抓着醫生的一雙手陡然失力，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目光空空。
“宮外孕時間太長了，大的和小的都沒能保住，出血量過大，供不用求。”醫生解釋了句，心裏送走病人的不適遠不及他的喪妻兒之痛。
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模樣不富有，大過年的也沒急着要錢，越過他離開。
男人往後踉蹌幾步，跌坐在長板凳上，望着地面發呆。
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就沒了……
昨天晚上明明還……
“啊啊啊…”男人雙手抱頭越喊越大聲，隱忍的出聲，手快速撓頭，心破開個口子般疼痛。
做完手術醫生們都撤了，陰暗的走廊只剩男人一個。
雙目渙散。
一番低嘯完了後徹底沒了聲，雙手支着腦袋乾坐着。
叮叮叮。
衣服口袋裏的手機響了，男人發怔了會纔拿出手機，看着屏保上笑容明媚的老婆，心一顫。
陌生來電。
掛掉。
叮叮叮。
還是那個號碼。
掛掉。
叮叮叮。
男人厭惡的看了眼手機，怎麼這麼煩，無奈接了電話。
“喂？”此時的男人說話聲音沙啞。
“想不想賺一筆大的。”電話那邊傳來莫名其妙的聲音，是那種機械電音。
“有病。”男人看了眼手機，心情亂的不行就接到這麼個詐騙電話，罵罵咧咧幾句掛了電話。
……
老宅一大家熱鬧了一天喫完晚飯後，司樂樂邊被司子墨帶到他的房間裏去了。
昨晚直播用的設備一動沒動的擺在那。
司樂樂就看見司子墨走上前有意識的把攝像頭調低，對準了自己。
“小侄女有沒有會的才藝啊？”司子墨嬉皮笑臉的問到。
新年佳節，直播間在線人數高達250多萬人，司子墨粉絲更是一股突破500萬。
粉絲們說大過年打牌老輸，晦氣。
便換了個，也不讓他倆打鬥地主了，索性讓司樂樂表演個才藝看看就行。
此時開了攝像頭正在直播。
“沒有。”司樂樂搖腦袋。
“跳舞呢？二哥沒給你報興趣班？”
“不會。”司樂樂搖腦袋+1
“畫畫呢？”
聞言，司樂樂倒是沒很快接過話，黝黑的眼睛幹瞅着司子墨。
“要不你就畫一副畫吧。”司子墨眼睛一亮，下意識的以爲司樂樂會，趕忙提議。
然後喊傭人來提供了紙和蠟筆。
司樂樂看着桌上司子墨擺好的紙，依舊沉思。
站了幾分鐘，司樂樂持筆作畫了。
人小小拿筆的姿勢卻出奇的標準。
（用戶）：感覺她拿筆的樣子好可愛啊。
（七棟15-1）：別看她模樣比墨墨可愛，寫字比墨墨認真，說不定也比墨墨聰明呢。
（徐書記警校）:附議。
……
電腦屏幕上的彈幕刷的飛快，瘋狂的嫌棄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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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她媽媽？不如買一張彩票中獎的可能性大。”
“新年快樂新年快樂，說了不要喊我墨叔，我還沒那麼大。”
……
司子墨睨了眼彈幕就出不來了，跟粉絲互動起來，回答了一些彈幕。
身側司樂樂很快便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