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在看到舒意歡也在這裏時,頓時一愣。
三嬸性格開朗,也是傅家最愛聽八卦,嘮家長裏短的人。
她的注意力被小保姆剛剛的話吸引了過去,眼中亮晶晶的。
“你快說啊,什麼大新聞?”
這是怎麼了?
舒意歡也有點好奇了。
見狀,小保姆也就不再隱瞞,將自己剛剛收到的消息如實告知。
“大少爺因爲舒曼西假懷孕的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她給收拾了!”
三嬸雙眼冒光,手裏只差拿把瓜子了。
“展開說說,怎麼收拾的?”
“我聽今天去醫院的保鏢說,大少爺將舒曼西在國內的一切工作業務暫停,連夜把人打包去了H國那邊進修,還說沒有他的命令,不允許再回來。”
保姆聲情並茂,模仿着傅司寒的語氣,說的繪聲繪色。
“當時舒曼西哭得可慘了,抱着醫院裏的牀不肯撒手,但是咱們大少爺可不是慣她這臭毛病的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將人給塞到了車上,估計這會兒已經上飛機了。”
“讓她當小三,我呸,活該!”
三嬸說着,還偷偷去瞧舒意歡,笑眯眯地說道,“雖然阿寒犯了點小錯誤,但是這天底下,就從來都沒不偷腥的貓,況且他的心裏面也還是有你的,不然也不會直接將人給送到國外去了,怎麼樣,這下你的心裏面有沒有解氣?”
解氣?
舒意歡真的笑了。
舒曼西做的那些錯事……
單拎出哪一件來看,送進警察局,都能讓她喝一壺的。
傅司寒現在將人送去國外,這不是變相的袒護嗎?!
如果身份調換,今天做了這麼多壞事的人是她,傅司寒恐怕是會讓她生不如死……
想到自己受的傷和委屈,舒意歡的心中遍佈滿了怒意,但臉上卻還是沒有泄露出分毫。
“嗯,三嬸,我到了,先上樓回去了。”
“好好好,有什麼需要隨時和我打招呼。”
“……”
舒意歡熟練回了主臥。
剛進去沒多久,咔噠一聲,房門就從外面被人打開。
是傅司寒回來了。
他的身影頎長,手臂上搭着外套,眉眼處夾帶着幾分疲倦,在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舒意歡時,神色凝滯了一秒鐘。
落地臺燈昏黃,女人穿着白色真絲吊帶睡衣,簡單披着外套,卻還是難掩她曼妙的好身材,她翹着二郎腿,真絲從她牛奶的肌膚上滑落,幾縷髮絲垂在額前,面容精緻姣好。
“還沒睡?”
傅司寒放下外套,主動搭話。
舒意歡在看到他後,啪的一聲合上書,朝着牀旁走去。
傅司寒沒太當回事,伸手摁了下眉心。
“今天的事委屈你了,不過我已經給了舒曼西教訓,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舒意歡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本來是想嚥了這口氣的,沒想到他卻提起,還一副恩賜的口吻,一下子讓她窩火了起來。
“教訓?你所謂的教訓,就只是將她送去國外進修這麼簡單?!恐怕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舒曼西是做了什麼好事,你特意獎勵她呢。”
傅司寒被她的話刺到,臉色倏地一變,眼神不悅的看向了她。
“這對舒曼西來說,已經算的上慘痛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舒意歡笑了笑,“她下藥,她綁架,她栽贓陷害,但她仍舊是您傅大總裁心愛的好女人,我還能怎麼樣,忍着唄。”
她知道綁架的事是舒曼西做的了?
傅司寒啞火,幽暗閃過一道異光,態度稍變。
“我知道你有氣,但是我和你說過,舒曼西對我有恩,這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大程度,她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還有——”
他說道,“她剛剛也承認了,在酒吧的那個晚上,我和她沒有發生關係,你聽到的動靜都是假的。”
最後一句話,頓時把原本生氣的舒意歡給整不會了。
她的神色茫然了一秒鐘,不屑道,“假的就假的唄,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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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重要嗎?
傅司寒氣頓,俊臉不負衆望的黑了下來。
“舒意歡,除此之外,你就沒什麼別的話要說?!”
“???”
舒意歡滿腦袋問號,只感覺莫名其妙的。
她皺緊了眉頭,“傅司寒,你要是想要挑我刺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傅司寒的心頭驟然一堵。
有種無名情緒在不停的蔓延。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她回答什麼。
隨後,舒意歡又說道,“我對你和舒曼西之間的破事不感興趣,我只知道做錯事的人,應該受到懲罰,而不是被某個人偏袒,在國外繼續逍遙!”
“那你哥呢?”
傅司寒反嘲,“他殺了我父親,又在哪裏逍遙呢?!”
舒意歡的心頭一疼,“手術室的監控有問題,我相信我哥他是清白的,一定有苦衷。”
“可是我暫時還沒有查到證據,所以舒意歡……”
傅司寒的眉眼薄涼,“你暫時還沒有和我談公平的資格。”
可是舒曼西傷害了她卻是實實在在的!
舒意歡不知道這倆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過往,但是她對傅司寒這種袒護的行爲,非常不滿!
“是,我沒有資格,那你就守着你的舒曼西,過一輩子去吧!”
這對渣男賤女,最好永遠鎖死在一起,不要流入了市場。
傅司寒的面色沉怒。
他都已經和她解釋到這個地步……
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敢在這裏反諷刺他?
“不可理喻。”
說完,他就起身,一腳踹翻了垃圾桶。
舒意歡被嚇了一跳,心中的怒火也是不停蹭蹭蹭的往上冒,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升出來的膽子。
抄起了手中的書,就朝着他的後背砸去。
他纔不可理喻!!!
傅司寒正要進浴室,忽然喫痛,腳步頓停,眼角狠跳了兩下。
這死女人,玩偷襲?真當他是柿子捏的?
他撿起書就想丟回去,卻不想一回頭,就看到舒意歡已經上牀鑽進被窩,連腦袋都已經看不見了。
“……”傅司寒這會兒真的又氣又好笑。
她敢砸,躲什麼?
真不知道她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了?
他重重將書放在桌子上,冷哼一聲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