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詫異。
姜願甚至以爲她聽錯了,急忙抓住霍璟博的手臂,“璟博哥,你……你在說什麼啊,不要開玩笑了……”
姜總和姜夫人面面相覷。
霍夫人也變了臉色。
“璟博,今天大家都在,注意措辭。”
霍璟博擡眸環視他們。
“我說,我要取消婚約,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這是告知。”
男人淡淡丟下這句話,徑直起身。
“飯我就不吃了,單我已經買了,就當是我的小小歉意,霍氏集團與姜氏集團所有的合作,也不會因此改變什麼,當然,如果姜氏集團不想與霍氏合作了,隨時可以終止合作。”
霍璟博拂開姜願的手,禮貌疏離地點了點頭,邁開長腿就要走。
霍夫人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站住!霍璟博,你胡鬧也得有個度!”
他今日一走,就等於徹底得罪了姜家,這樣讓姜家和姜願下不來臺,以後還怎麼做親家?
好端端的,又發什麼瘋?
莫非又是被商滿月那個賤人攛掇的?
霍璟博倒是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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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身看向自己的母親,扯了扯脣角,“母親,我就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顧及霍姜兩家多年的交情,才親自來取消婚約,讓這個事情有始有終,也沒損害姜願的名聲。”
“我和姜願的確是接觸了一段時間,但我們之間也僅僅是接觸,沒有發生任何越界行爲,既然發現不合適就要及時止損,對兩家都好。”
“即便是聯姻,也需講究你情我願,怎麼?姜家還想要強買強賣不成?”
一番話,說的姜總和姜夫人臉上臊得慌。
這門婚事確實是姜願太上趕着了,以至於他們現在連一句理直氣壯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姜願雙頰漲得通紅,眼神既怨又難過。
她怎麼也沒想到,臨門一腳,竟還能出這樣的意外。
讓她如此能甘心。
“璟博哥,我有哪裏做得不好讓你不高興了,你說出來,我會改的,我是真的喜歡你,不要動不動就說取消婚約好不好?”
姜願也不管大家都在看着,乞求般地再次抓住霍璟博的衣角。
姿態放得極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難道在你心裏一點份量都沒有嗎?更何況,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好,能夠達到你心目中妻子的標準。”
她泫然欲泣,“璟博哥,你若是覺得現在定下婚期太早了,也沒關係,我們再好好交往一段時間,再嘗試嘗試,也許你就會喜歡我了,到時候我們再談論婚期好不好?”
只有先讓霍璟博先改變想法,不再提出取消婚約的事,他們纔能有後續。
她不介意示弱,不介意哀求,能夠達到目標纔是重點。
霍夫人見狀,也是很心疼姜願,連忙幫腔,“璟博,小願是一心一意愛着你的,一輩子能夠遇到這麼一個女人,是你的福氣,你要珍惜啊。”
她也退而求此次,“婚期可以延後商議,取笑婚約的事,你也再好好考慮吧。”
頓了一下,她又着重提醒:“小願的哥哥很快就要來了,不要把場面鬧得那麼難看。”
姜願無比期盼地看着霍璟博。
霍璟博俊美的臉龐上卻沒有半分動容,自始至終都很冷淡,“母親,我和姜願不合適,她也算是我的妹妹,婚約取消後也不耽誤她另找姻緣,至於我的婚事,您今後也不必再操心了!”
霍夫人眉眼一跳。
“霍璟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璟博嗤笑一聲,並未作答,沒再看姜願一眼,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大衣,頭也不回地走出包廂,揚長而去。
姜願癱軟在地上,泣不成聲。
霍夫人頹然坐回椅子上。
雖然霍璟博沒有回答她,可她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已經決定了。
他要麼不再結婚,要麼……會和商滿月復婚。
兜兜轉轉,他還是走了回頭路,吃了回頭草!
白白浪費了她對他的一番籌謀。
那樣小門小戶的女人,穿了龍袍也不是真正的鳳凰,爲什麼偏要執迷不悟!
簡直愚不可及!
……
姜啓來到包廂時,裏面只剩下姜願一個人。
她倒在沙發那邊,抱着酒瓶子猛灌,茶几上和腳邊都散落着不少空酒瓶,可見已經喝了不少。
她一邊喝一邊哭,撕心裂肺的,像死了爹媽一樣。
姜啓在路上已經接到父母的電話,得知了一切。
他大步上前,抽走姜願手中的酒瓶,沉聲道:“別喝了,像什麼樣子!”
姜願迷迷瞪瞪地擡眼看姜啓,哭得更大聲了。
“哥,你是我親哥啊,我這麼傷心,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罵我……嗚嗚嗚……”
姜啓又豈會不心疼自家妹妹。
但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而且,哭就代表認輸,懦弱。
他姜啓的妹妹怎麼能這麼沒用呢?
姜啓一把攥住姜願的手腕,直接把人拽起來,走向包廂裏的洗手間,他擰開水龍頭抽出來,對準她,直接把冷水全澆在了姜願的臉上。
一瞬間,涼意侵襲,姜願尖叫連連。
“哥,你幹什麼?”
姜啓丟開水龍頭,雙手環胸看着姜願,“清醒了嗎?”
姜願狼狽地靠着牆壁,雙眸含着淚回視姜啓,看着可憐極了。
兩個人僵持片刻,姜啓到底還是心軟,走過去替她擦拭着眼淚。
“別哭了,既然你非霍璟博不可,那麼哥會讓他乖乖娶你的,還是回來求你嫁給他的那種,可滿意?”
姜願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什麼,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啓,“哥,你真的有辦法?”
姜啓脣角邪氣一揚,“等着吧。”
等着霍璟博垮臺,到時候,就送給他親愛的妹妹當玩具。
想怎麼搓圓弄扁都可以。
至於商滿月……自然也就會變成他的玩物。
……
深夜。
商滿月哄完孩子睡覺,回到房間後,洗了個澡,出來後吹乾頭髮,又吃了一大把藥,爾後爬到牀上醞釀睡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隱約有一點進入睡眠狀態了,牀墊驀地一沉,緊接着,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從後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摟入懷裏。
商滿月呼吸一滯。
“霍璟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