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高級公寓,頂層。
姜啓披着浴衣從臥室裏走出來時,黎悅正在煮早餐,開放式的廚房,她忙碌的身影一覽無遺。
陽光斜斜照入,打在她的背影上,她身材極佳,腰細腿長,黑長直的髮絲垂落在腰間,十分清純。
他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菸,就這麼欣賞着美人背影。
煙霧繚繞間,他突然間有些恍惚,好似看到了那一年,剛剛滿十八歲的商滿月。
那時似乎是姜願生日,在家裏舉行了派對,邀請了很多朋友來玩,商滿月也來了。
一羣人幾乎瘋玩到半夜四點多,太晚了,都留在姜宅過夜了。
第二天早晨,他宿醉剛醒,迷迷糊糊要去廚房倒水喝,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纖細美麗的少女,哼着小曲兒在準備早餐。
時隔多年,記憶其實已經很模糊了,但他仍舊記得,少女的腰很細,那兩條長腿,筆直筆直的。
站在那兒嫣然一笑,足以勾魂奪魄。
儘管昨天晚上他已經發泄過幾回,這會兒,卻又有了想法。
姜啓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他將菸頭碾滅在菸灰缸裏,起身走過去,直接從後擁住了黎悅柔軟的身子,直接啃咬着她喉頸處的嫩肉。
黎悅嬌嗔,“姜先生,您早上不是還有個重要的會議……啊……”
男人已經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題。
他低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微喘,“別說話,現在你最重要。”
女人漸漸發出了嬌喘聲,溫婉迴轉。
片刻,姜啓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掐着她纖細的腰,將她提到了島臺上。
他看着女人迷醉的臉龐,有那麼一瞬間,那五官變成了昨夜商滿月的那張風韻十足的臉龐。
他眼眸赤紅,身體更加火熱了。
……
湖心別墅。
姜願在客廳裏等了快一個小時,仍不見霍璟博下樓。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快九點了。
她很清楚霍璟博的作息,很少會睡到這種時候的,是身體不舒服嗎?
傭人們將她迎進來之後就各自去忙碌了,姜願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自己上去看看。
姜願起身上樓。
穿過長長的走道,她來到了主臥門口,門還是緊閉着的。
她莫名有些緊張,雖然她來湖心別墅很多次了,這還是第一次上來二樓,也是第一次,踏入璟博哥的臥室。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裙子,擡起手,就要敲門。
不料,門率先從裏面打開了。
她怔住,脫口而出,“璟博哥……”
卻在看到站在裏面的商滿月時,嗓音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頭髮凌亂,穿着男人襯衣的商滿月,再越過她的肩膀看望身後凌亂的大牀,地上還有撕碎了的裙子,也聽到了浴室那邊傳來了洗澡聲。
應該是霍璟博在洗澡……
不難想象,這裏發生了什麼。
一瞬間,姜願瞪大雙眸,整個人簡直要爆炸了。
“商滿月,你怎麼這麼賤啊,知三當三!”
說着,她揚起手,惡狠狠地朝着商滿月那張紅粉菲菲的臉頰上扇過去。
她現在恨不得撕碎商滿月。
她怎麼能,怎麼敢的?
商滿月也沒有想到會在門口撞見姜願,更沒想到,霍璟博和姜願都發展到,可以直接進出臥室的地步了。
幸好昨天晚上她把持住了,否則又是一樁笑話。
然而她是不可能站着捱打的。
商滿月擡手直接攥住姜願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將她甩開。
商滿月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堅持鍛鍊,再加上抱孩子抱出來的力氣,可不是姜願這種養尊處優能比的。
姜願踉蹌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
她更是氣憤抓狂,“商滿月,自己痛恨小三,結果又成了小三,你怎麼這麼噁心。”
商滿月怒極反笑,淡淡看着她,“姜願,你現在以什麼身份來罵我?你一不是霍璟博正式的女朋友,二你們還沒訂婚,哪來的臉指責別人當三。”
“知三當三這句話,應該送給你自己!”
姜願氣得渾身都在抖,眼神陰狠,“商滿月,我是在你和璟博哥離婚後,才追求他的,我問心無愧,而你嘴裏說着不會再與璟博哥糾纏,說一套做一套,還是當人母親的,小允琛和小允詩知道了,也會以你爲恥!”
商滿月笑容淡去。
“是嗎?”
她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和霍璟博因爲什麼離婚的,姜願,想必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問心無愧四個字也敢亂用,不怕半夜鬼來敲門嗎?”
商滿月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傳入耳中,姜願的手猝然握緊,眼神有幾秒的慌亂。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不可能的,尤靜已經死了,所有的祕密已經隨着她的死消失了。
商滿月不可能知道的,她肯定是故意在嚇唬她!
姜願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商滿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也休想把自己的失敗歸結在別人身上。”
商滿月點到即止,沒有過多打草驚蛇。
那件事她還是持續追查,儘管目前線索是斷了,但看姜願剛纔的反應,她絕對脫不了干係。
既然做過,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她始終堅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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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時機罷了。
一晚上沒回去了,想必何祕書還有陳阿姨他們都要急瘋了,商滿月也不想留下來面對霍璟博,她懶得再和姜願吵,直接擡腳就走。
姜願滿腔怒火還未能發泄,自是不願意讓她走,可是……璟博哥還在,她知道璟博哥最討厭潑婦一樣的女人了。
他更傾向於溫柔小意,落落大方的淑女。
不管怎麼說,沒結婚之前,她都必須維持好這個人設和形象。
姜願只能剋制住自己的怒火,死死攥着手,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商滿月離開。
就讓她得意吧!
等姜氏和傑森那邊簽了合同,她就得跪着來求她了!
到時……新仇舊恨,她一併奪回。
……
浴室裏水聲停止,霍璟博穿着寬鬆的浴袍走了出來。
黑眸往大牀上那邊一掃,上邊空蕩蕩的,環視房間一圈,也沒見到商滿月的人影。
男人蹙眉,這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