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白了他一眼。
“我想你怎麼做,你才怎麼做,有什麼意思。”
她笑容譏諷,多一句話都不肯走,只在他胸口處推了一把,“我累了,要睡覺了,出去。”
她沒什麼力氣,這一推更像是嗔怪撒嬌。
霍璟博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觸感嬌軟滑膩,不免讓人心癢難耐。
說起來,從她懷孕至今,他都沒能再一親芳澤,禁慾良久,不可能不想要。
然而他們現在這樣的關係,他連抱抱她都是奢侈,更別提其他的。
霍璟博還是很懂得進退之道,好不容易商滿月因爲懷孕後期需要人陪着,所以對他態度緩和了些,他不能因爲急色而功虧一簣。
他彎下腰,把商滿月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牀上,叮囑她好好休息,就乖乖地離開了。
聽到樓下汽車駛離的聲音,商滿月睜開眼睛看着主臥裏的星空頂,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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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霍璟博回到酒店後,衝了很久的冷水澡,一晚上輾轉反側的也沒睡好。
布萊恩那邊,又查出了不少細節。
尤靜在火災前,曾經去爬過一次山,應該是在勘察地形,之後她匿名網購了一些能快速起火的東西。
而且本身,她去登山竟還準備着防火服,這一點就足夠奇怪的,只是當時她英勇救人,自己燒傷小命垂危,都忽略了這個點。
商滿月安靜地聽着,眼神俱是冰寒。
看着軟弱卑微的尤靜,竟能做出這麼大膽刺激的事情,怎麼都覺得違和。
她倒不是小瞧尤靜,而是她若真有這樣的膽色和心思,當時在訂婚宴上,就不會做出那麼自以爲是和愚蠢的事來。
商滿月總覺着,其中好似漏掉了什麼。
布萊恩喝着黑咖啡,看着她蹙眉沉思,眉眼不由變得溫柔。
窗外,在大樹後面,有人舉着相機,咔嚓咔嚓地將這一幕幕拍了下來。
商滿月想了又想,
眼下並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以查,那麼……她就先把尤靜這個毒瘤給拔了。
她加註在小允琛身上所有的痛苦,她要她付出代價。
司機將商滿月送回別墅時,正好看到宋祕書指揮着人將霍璟博的行李箱搬進去。
商滿月掃了一眼,沒說話。
宋祕書走過來,笑着說:“太太您回來了,霍總是擔心您這孕後期沒人看着陪着,怕又出什麼意外,他這個做父親的總不能袖手旁觀,所以這段時間,就先住這邊了。”
“當然,他不會白住的,住宿費和餐食費,他會以市場價三倍的價格上交,您看……行不行?”
登堂入室就登堂入室,說得那麼好聽。
但商滿月也並沒有拆穿,只道:“霍璟博呢?”
宋祕書知道太太是同意了的,她心下鬆了口氣,語氣輕快多了,“霍總有個會要開,讓我先把行李送過來,他開完會立刻就回來的。”
頓了下,她又多說一句好話,“霍總也吩咐我了,之後所有的出差行程都讓我去掉了,您還記得楊戈助理嗎?他培養出來的二把手,現在出差的行程都交給楊助理,不對,應該要喊楊總了。”
之前楊戈因爲幫助過她,被下放到分公司了。
霍氏集團人才濟濟,楊戈哪怕再有本事,也不一定能夠冒出頭,除非……霍璟博就是想討她歡心,有意提拔。
商滿月一直對楊戈心存內疚,現在楊戈能有這番造化,她多少也能寬心一些。
她微微一笑,“宋祕書,進來喝杯茶吧。”
宋祕書有些受寵若驚。
雖然她們關係還可以,但因爲霍總,太太對她也熱情不起來。
現在這般,看來……太太對霍總的怨氣,應當是消了不少的。
宋祕書也就不推脫了,“我的榮幸。”
晚上八點,霍璟博的車子開回了滿月灣。
一下車,小允琛就飛撲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高興地說,“爸爸,你又能回來住了!”
霍璟博一舉把兒子抱了起來,脣角眉梢都是笑意。
“是啊,又能陪着媽媽和你了。”
小允琛趴在他的耳邊問:“那你們以後還會結婚嗎?”
只有結婚了,才能長長久久在一起。
霍璟博揉揉兒子的小腦袋,“爸爸會努力的。”
小允琛點頭如搗蒜。
商滿月請了專門的瑜伽老師,來幫她做孕期運動,保證生產時能夠有力氣,也能順利點。
霍璟博晚上哄完兒子,就來陪着她,給她按摩按摩胳膊腿,幫她做放鬆。
瑜伽老師在旁邊看着都打趣,“霍總對太太真好。”
她也是服務於那些豪門太太居多,很少有能耐着性子陪太太上課,又體貼周到地給太太按摩放鬆的。
所以很難得。
霍璟博深情款款,商滿月笑而不語。
瑜伽老師趁機拍了一兩張照片,想放朋友圈裏給自己宣傳,問過商滿月,她說不介意後,就發了。
富太太們一個個都很清閒,所以都八卦得很。
大家也都知道霍璟博和商滿月前幾個月是離婚了的,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但圈內哪有祕密啊,早就傳得滿天飛了。
可是,分明離了婚,卻還是這樣恩愛?
這個婚,離也不離,有什麼區別呢?
有太太不免覺得商滿月手腕厲害,甭管曾經霍總多不待見她,這麼多年她都能穩居霍太太的位置,即便離了婚,霍總的心還是在她身上,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因此,本來看着霍璟博離婚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名媛小姐們,牙齦都咬碎了。
商滿月到底給霍總下了什麼降頭,離了婚了,別的女人都沒有機會!
當然,着急的人,自然不會只有名媛小姐們,還有遠在R國的尤靜。
……
商滿月不許霍璟博住回主臥,他死皮賴臉,住到了主臥旁邊的客房。
說這樣有什麼動靜,他能及時趕到。
商滿月走入客房時,聽到浴室裏水聲嘩嘩的,霍璟博正在洗澡。
她的視線轉了一圈,落到了擱在茶几上的手機。
手機正在響着,她走過去,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尤靜。
她這條魚,終於咬住了她拋出去的鉤子。
商滿月毫不猶豫,接聽了電話。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