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的手撐在他堅硬的胸膛處,試圖將他推開,可她那點力氣在盛怒的男人面前根本無濟於事。
而隔着衣物,她都能感覺到掌心下灼熱的溫度,兩具身體緊貼着,密不透風,某處亦是燙得驚人……
商滿月不可抑制地心慌起來。
這次與上次不用,上次他的生氣最多就是帶着不忿和試探,他只是想確認她是否真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但現在,他深陷在被她背叛的滔天怒火中,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她吞嚥了幾口唾沫,嗓音顫抖,“霍璟博,你別這樣,你冷靜點!”
冷靜?
這種情況下,她竟還能輕描淡寫地讓他冷靜?
霍璟博笑了,卻是一抹嘲諷極致的冷笑。
他故意壓低身體,滾燙蹭着她,他張口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像是親暱的戀人般耳鬢廝磨。
“我哪樣?”
嗓音沙沙,惹人心顫。
同時大掌毫不客氣地探入,肆意揉弄。
嘴上的功夫自然也不乾不淨的,“商滿月,上次你不是很會嗎?再拿出激我放手的浪蕩勁啊,怎麼不用了?”
“沒準這回,我還是會傻逼一樣的,心甘情願上你的當呢!”
他的動作絲毫不客氣,帶着他所有的怒和不甘,商滿月又疼又難堪,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她卻仍舊緊咬着下脣,沒有回答他的挑釁,更不願讓自己發出那些不堪的聲音。
這樣的沉默和無聲拒絕,無異於在霍璟博心口處再增添一把火,他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又衝着她一哂。
“因爲你知道我這次絕不會放過你了,所以又拿出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來爲顧羨之守身如玉了是吧!”
“商滿月,傷害人你真的是挺有一套的!”
話落,大掌驀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比剛纔的還要兇狠,狂怒下的撕咬碾磨,這已並非是吻,而是情緒的宣泄。
商滿月難受得眉心緊蹙,呼吸困難,額角的青筋都泛起了淡紫色,可她仍舊不開口求饒示弱。
她的雙手死死攥着身下深灰色的牀單,被她抓得都皺成了一團。
霍璟博身上的火盡數被她激了出來。
無論是心上的火,還是身體上的火,他急需擁抱她佔有她,才能感覺到她真的躺到他身下,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而不是像這三年一樣,一睜眼,一伸手,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見,只留下無盡的寂寥。
霍璟博半撐起身體,黑眸仔仔細細地瞧着商滿月隱忍的面龐,長指曖昧緩慢地刮過她細嫩的肌膚,在她那敏感的鎖骨處,故意撩撥,果不其然看到她的身體顫得更厲害,呼吸也更重了。
這一點,倒是沒變。
他的心裏多少好受了些。
“商滿月,這次我們有的是時間玩!”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無動於衷到什麼時候。
他不相信,她的身體經歷過他這樣的男人,會能徹底忘記他,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男人語氣淡淡,商滿月卻能嗅到危險的氣息。
他最危險的時候,從來不會浮於表面,反而他冷靜着和你對話,纔是內心蟄伏的兇獸徹底放出的時候。
他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即便過去那樣久了,商滿月僅是回憶一下仍舊覺得心悸。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力氣,商滿月用力掙扎起來,一時間竟推開了男人,她想也不想地撐起身體,攏上衣服就朝着房門口跑去。
霍璟博坐在牀上,看着她倉皇的身影,只覺得她天真。
她能與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前提是他樂意陪她玩,她卻始終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他由着她跑,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着襯衣釦子。
商滿月赤着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腳步急促,彰顯了她的緊張和心慌意亂,她其實也知道現在自己處於茫茫海中,即便跑出房間也是徒勞,除非自己不要命了去跳海。
但是她害怕瘋了一樣的霍璟博。
若說三年前,他的瘋還是有所顧忌,畢竟老爺子還在,他心裏多少對她失去孩子的事有愧疚,再者就是他想讓她心甘情願留下,因此再瘋也是有數的。
如今,物是人非。
老爺子不在了,無人能夠壓住他心裏的暴戾,而小允琛的出現,是徹底斬斷了他表面維持着的紳士溫和,又變回了那個執念到病態的霍璟博!
她現在只想遠離他,遠離這個房間,遠離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
商滿月的手握上了門把手,擰開,腳步一擡,就要跑出去。
不料後頸被大掌扣住,生生地拽了回去,男人的另一條胳膊從她的側脖頸處橫過來,砰地一聲巨響,門又被關上了。
商滿月雙手被反剪於身後,臉頰貼着冰冷潮溼的門板,後背則是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
他脫了上衣,船艙裏微弱的光線投射在他身上,肌肉噴一張,性張力十足。
霍璟博大掌掰過她的臉龐,貼着她的耳朵,輕輕地笑了,“你喜歡在這裏做,也行……”
男女力量懸殊,商滿月被他牢牢禁錮在門板和他的胸膛間,掙不開逃不過,她無奈極了。
“霍璟博你能不能清醒點!”
商滿月咬着牙,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三年了,你不能這樣對我,要是你再強行逞兇,我會……”
“呵。”
霍璟博嗤笑,打斷她的話,“商滿月,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呢。”
他仍舊是貼在她的耳邊說話,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耳畔臉頰上,使得她一陣一陣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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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她心裏升起了極其不祥的預感。
他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霍璟博的手扣住她的肩膀,直接把她從懷裏翻轉過來,兩個人面貼面,呼吸交纏。
他甚至不客氣地抵開她的膝蓋,勁瘦的腰間擠在雙腿間,她想要退,可背後就是門板,根本退無可退。
霍璟博黑眸裏翻滾着她看不懂的情緒,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薄脣輕啓。
“商滿月,三年前,我們的離婚手續都沒辦,怎麼能算離婚了?”
商滿月臉色刷白。
她在d國安頓好了之後,聯絡過石律師,當時他說已經辦妥,她還讓阿讓去取回了離婚證的!
怎麼又變成了沒有辦?
是他故意的!
霍璟博欣賞着她此時的神情,她讓他這樣痛,她豈能就這樣置身事外。
要痛,便一起痛吧。
這樣才公平不是麼?
他笑得諷刺,又故意說着:“霍太太,那我現在,有資格睡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