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嗤笑。
“霍總,怎麼了?不就是男歡女愛麼?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又不是十八二十,裝什麼純情呢,又不是玩不起。”
她故作輕佻,“還是說,霍總現在換路線了,想要和我玩純愛?也不是不行,只要霍總高擡貴手,我也可以配合您。”
霍璟博薄脣緊緊抿成了一條冷硬的線,他那雙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睛,在此刻竟無法從她的臉上看出她是否在說話,是不是故意在激他。
曾經的商滿月,在情事上是那樣純真羞澀,基本上都是由着他主宰引導,即便她也會迎合他討他歡心,但她骨子裏多少還是有些傳統的,而且她這個人追求的是性與愛相結合,從不是這樣隨便之人。
霍璟博忽地笑了。
明明上一秒看着就要動怒的男人,頃刻間收斂了所有外在情緒,深沉的讓人看不透。
他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喝了幾年洋墨水就是不一樣,行啊,商滿月,你想跟我玩,就讓我看看你開放到什麼程度了。”
商滿月幾乎想罵娘。
狗男人是真的難纏。
不過她大抵也是能猜測到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他的大男人主義從未變過,也許就是站在高處慣了,他有着極強的佔有慾,也無法容忍他的東西脫離掌控,以及……被沾染。
所以這場交易她若是想贏,想全身而退,必須兵出險招。
商滿月不再給霍璟博審視的時間,她掙開他的禁錮,將他推倒在椅子上,她岔開雙腿,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纖細的胳膊纏繞住他的脖頸,她閉上眼睛,直接吻住了他。
其實她沒有什麼技巧可言的,但爲了逼真,她努力回憶着以前霍璟博是怎麼熱烈地激一吻她,她依葫蘆畫瓢,全用回到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她的手直接往下,扯掉他的領帶,一顆一顆地解着他的扣子。
男人的身體緊繃起來,呼吸驟然熱了。
性感的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着,他沒有阻止商滿月,但也沒有迴應,他就這麼睜着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還在審判着她的真僞。
商滿月也知道狗男人是不好對付的,畢竟渾身上下全都是心眼子了。
直至她雙頰泛紅,微微喘息着,去吻他的喉結,他的肩膀,他的心口處……
輕飄飄的吻,如羽毛掠過,抓心撓肺的很。
霍璟博禁慾了這樣久,身上的女人又是心心念唸了三年之久,豈能真的無動於衷。
他的黑眸暗沉下來,裏面涌動着無盡的漩渦。
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子,直接反客爲主,將她抵在餐桌上,撬開她的牙關,脣舌交纏,又兇又狠,彷彿要將三年的空隙,一次性索要回來。
漸漸地,他不再滿足,一把將商滿月抱起,朝着樓上主臥走去。
商滿月被丟到柔軟的大牀上時,手腳發軟,頭暈目眩的,她能夠感覺到霍璟博高漲的情緒和熱度,看着她的眼神如同被盯上的獵物,就要撲上來將她煎皮拆骨,吞噬入腹。
有那麼一瞬間,她生了退怯之心,想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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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舅舅還等着手術救命,小允琛還在D國眼巴巴地等着她回去,那都是她摯愛的親人們。
她很清楚自己的軟肋,她這輩子註定是會被親情牽絆。
但是軟肋的同時,亦是她的盔甲。
商滿月的手用力地攥緊,隨後爬起身,半跪在牀上,伸出手,主動地去給霍璟博解開皮帶褲子,再之後她……
然下一刻,男人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有些用力,阻止了她的動作。
商滿月一擡眸,是霍璟博不可置信的眼神,眸底的光幾乎碎掉了。
“商滿月,誰教你這些的?”
他怒不可遏,俊美的臉龐上褪去了欲一色,佈滿了陰霾,憤怒衝昏了他的腦袋,讓他口不擇言。
“你在顧羨之的牀上,也是這麼浪的嗎?”
儘管是她故意爲之,她的心還是被他的話刺痛了一分。
幸好,她的臉頰紅紅的,透不出那一抹蒼白,她裝出風情萬種的模樣,撩撥着一頭青絲。
“霍總,我都躺在你牀上了,還要裝模作樣的,沒必要吧?更何況,我現在要做的不就是取悅你讓你開心嗎?”
“那我當然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了,不然您不滿意,又要拿我舅舅開刀,我豈不是白費功夫?”
四年夫妻,商滿月很清楚怎麼討好他,想對的,也很清楚,怎麼扎他心窩子。
哪兒疼,她就要挑着哪兒使勁扎。
還要拿出容嬤嬤扎紫薇的那個勁兒來扎狗男人!
果不其然,她得逞了。
霍璟博眼睛紅得可怕,氣得恨不得直接弄死她,也就一了百了了。
她怎麼敢……
她竟然敢這樣對他!
他爲她守身如玉,她卻和別的男人浪得飛起。
她將他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憤怒排山倒海涌過來,他一把將商滿月重重地摁在了牀上,他不允許她吻他也不允許她的手碰他,甚至抽出皮帶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推到頭頂。
他不再溫柔,他發了狠地攫取屬於她的甜美,他想讓她的身上再次沾染上他的味道,這樣就能夠洗刷去別的男人的氣息,他也能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離開的那三年,便不復存在。
商滿月仍舊是屬於他霍璟博一個人的。
他很粗暴,在她身上用力地留下他的痕跡,商滿月疼地蹙眉,但她內心又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當年,她看到江心柔給她發來的那些豔一照時,她有多痛,如今的霍璟博就有多痛。
與愛不愛無關,無非就是爭這口氣。
她憋屈了那麼久那麼久,終於能出了這口惡意,叫她如何不暢快。
男人漸漸剝光了她的衣服……
眼看着他就要動真格了,商滿月又故意張口,淺淺呻一吟。
柔軟婉轉,宛若小貓兒的叫聲,是霍璟博在情事上最喜歡的聲音。
她努力地撐起身體,伏在他的肩頭,貼着他的耳畔輕吟。
主動又迎合。
宛若一個完全脫胎換骨的商滿月。
可經手人,並非是他……
霍璟博身體滾燙至極,大掌死死地扣着女人的纖腰,所有的念頭都在叫囂着狠狠佔有她。
卻在最後一刻,他猛地用力推開了商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