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男人袒露着結實的胸膛,手腳皆與他的糾纏在一起,整個人如同大型毛絨公仔一樣被他死死地圈在了懷裏。
生完允琛之後,她的身體就虛了不少,身體總是涼涼的,而霍璟博大概是血氣旺盛,向來體熱,像是一個大暖爐。
如今又與她抱的這麼緊,怪不得她在夢裏熱得都要喘不過氣了。
但現下這個不是重點,而是……消失了大半個月的霍璟博,怎麼會在這?
爲何會睡在她的牀上,還這樣親密地肢體交纏?
商滿月幾乎是本能地,一腳朝他踹了過去,恰好踹在了他的小腹處,男人睡夢中猝不及防,直接滾下了牀。
霍璟博悶哼一聲,驀地睜開了眼睛。
一貫沉不見底的眸子此時竟只有初醒的茫然。
直至商滿月氣惱的質問襲來,“霍璟博,你怎麼會在這?”
霍璟博緩緩掀起眼皮,視線落到了牀上的商滿月身上,外面的陽光投了進來,灑在她嬌美的面龐上,即便是正在生氣,都能撩撥着人的心。
他怎麼會在這?
其實他也不大記得清楚了。
只約莫記着,從公寓離開後,陸今安派人來接他,他覺得累乏,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他說了個地方,那人便將他送過來了。
大概是長久以來的習慣,他喝多了就會想要她來伺候,無論怎麼樣,都會摸回她這邊。
又大概……他也許就是有點想見她了。
但是這些,他自是無法對商滿月說出口,他不想看到她的不屑一顧和嘲笑。
反正於他而言,商滿月是他的太太,他們一起睡覺,沒什麼不對。
霍璟博雙手撐地,站了起來,黑眸睨着她,反問:“這裏是我家,我爲何不能回來?”
這女人也真是的,再往下踹一點,就把她的後半輩子性福給廢了!
“……”
商滿月皮笑肉不笑地糾正,“霍總,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已經搬出去了!既然你要我待在滿月灣,那這裏就暫時是專屬於我的,而不再是你隨意進出的地方!”
“當然,這裏是你的房產,你想回來住,我也不會置喙,但我會搬出去!”
說完,她不再看他,攏好睡衣,下了牀就要離開房間。
多一秒都不想和他待在一個空間。
霍璟博俊美的臉龐瞬間沉了下來,真的是每一個字都在和他撇清關係!
這半個月來積攢在心底的火氣直接被她點燃。
他大步走向她,在她走出房間前,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摁在了櫃子上。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商滿月,我們還在冷靜期,還在婚姻存續階段,換句話來說,你還是我的霍太太!”
“而且,就算真的離了,你也還是我孩子的媽媽,協議裏規定了,我隨時都可以回來看孩子的,這也是你同意的,怎麼?還沒過河呢,就要拆橋了?”
商滿月掙不開他的禁錮,氣得咬牙。
她仰起頭,冷冷地戳穿他,“孩子都還沒生出來呢,你怎麼看?堂堂霍總,找這樣拙劣的理由,當真可笑!”
霍璟博卻沒有半分窘迫,反而黑眸深了幾分,他似笑非笑地勾着脣,薄脣貼着她的耳畔,嗓音更啞了,“怎麼不能?”
說話的時候,他單手將商滿月的雙手攥住,摁在頭頂,騰出的一只手霸道地撫上了商滿月的小腹。
他的手掌又大又熱,那一層薄薄的絲綢睡衣根本擋不住什麼,他的動作又漸漸放肆,又揉又摸,惹得商滿月渾身的雞皮疙瘩止不住地冒了起來,身體微微輕顫着。
“霍璟博!”商滿月眼睛都氣紅了,“放開我!”
他哪來是來看孩子的,分明就是來耍流氓的!
狗改不了喫屎!
上一次不歡而散,霍璟博一直鬱結於心,特別是商滿月在他身下死氣沉沉,他各種手段也無法喚醒她的慾念,他氣憤又挫敗。
然而這一刻,商滿月又在他的挑逗撫摸下,有了反應……
霍璟博眸底浮上一抹光芒,曠了這些時日,他對她的渴望也是一觸即發。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吻她粉嫩的紅脣。
商滿月不願,偏頭躲過,男人的手直接將她的臉頰掰了回來,強勢地吞沒她的脣。
還厚顏無恥地說,“霍太太,我這是在和孩子交流,這也是你同意的……”
“專心點!”
男人攻勢兇猛,吻得又急又狠,糾纏的商滿月毫無招架之力。
越掙扎越陷入他的懷裏,他的大掌貼在她的後腰處,摁的死死的,幾乎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裏一樣。
商滿月很快就感覺到了霍璟博蠢蠢欲動的慾念,危險地抵着。
她臉頰漲得通紅,全都是被他氣得。
“無恥!”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着出來的。
霍璟博並不爲恥,反而一邊吻着她細嫩脖頸,一邊微微喘息着說:“霍太太,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你不也有麼,嗯?”
她確實有。
有的是想錘死他狗頭的生理反應!
男人滾燙的指尖輕輕撫摸着她氣紅了的眼尾,又放柔了聲音,誘哄着,“既然我們算好聚好散,以後因爲孩子,怎麼也不會斷,也得當好朋友,既然是朋友,你有需求,我也有,我們友好互助,不是也挺好麼?”
聞言,商滿月簡直要炸了。
誰他媽要和他友好互助了?
去他孃親的!
“霍璟博你以爲我缺你那點東西,你鑲金還是鑲鑽了?就算是,我也不稀罕!唔……”
霍璟博再次堵住她的脣,重重吮一吸,將那些不想聽的話全壓回去。
男人的大掌從睡衣下襬滑入,肆意褻玩,以彌補這段時間她但單方面對他的冷戰。
他從來隨心所欲。
斷不斷,她說了不算。
更何況,他就從未想過和她斷了。
她永遠都會是他的霍太太!
陳阿姨正在外面拿着吸塵器打掃着衛生,主臥的門忽地打開,她還以爲是太太醒了,沒想到卻見到高大挺拔的男人從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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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璟博俊臉上滿是饜足,脣角都含着一抹春意,過來人的陳阿姨一眼就能看出他都做了什麼好事。
霎那間,她以爲自己見到鬼了,怔在原地,連問候都忘了。
男人消了火,脾氣自然溫和許多,他也不介意陳阿姨的不恭敬,甚至懶洋洋吩咐,“等下多準備一份早餐,我在這喫。”
陳阿姨:“…………”
待他下了樓,陳阿姨才猛地回神,急急進了臥室。
商滿月剛從牀上坐起來,一臉潮紅,頭髮散亂着,半遮半掩間,可以看到脖子鎖骨甚至胸口處,都有着曖昧的紅痕。
她暗咒一聲,小小聲詢問,“太太,您還好嗎?”
商滿月面無表情地拉好衣服,嗓音沙啞,“沒事。”
狗男人雖然抱着她又摸又啃,不過被她抽了兩巴掌後,多少掃興,就鬆開她了。
她忍得住,陳阿姨卻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了,“臭男人真不是個東西,今天我在報紙上看到,昨天晚上先生大半夜才從小三兒的公寓裏出來,結果又來您這兒,真的是太噁心人了!”
商滿月眸色一凜。
他才從江心柔那裏離開,就上她這裏?
叮咚叮咚叮咚的短信提示音驟然響起。
擱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間發了瘋一樣地響了起來。
商滿月下意識地拿起來,點開。
下一刻,她目赤欲裂,額角的青筋瞬間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