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驟然一緊,力道之大,骨頭好似都要被捏碎了。
江心柔被抓疼了,止不住地尖叫出聲。
“璟博,松,鬆手!疼……”
下一刻,霍璟博用力將她甩開,緩緩掀起眼皮,眸底仍舊一片醉意,卻能十分篤定地說,“你不是商滿月!”
江心柔差點摔到地上,面色不甘,而且覺得屈辱極了,她都能丟下臉面去僞裝商滿月那個賤人了,他怎麼還是不肯給她半分溫柔?
她咬着牙,按捺下內心翻滾着的怒火,再次強行擠出一抹笑意,“璟博,我就是商滿月啊,我是你太太,你醉了,纔會看錯……”
這一次,她不想再給男人辨認的機會,直接就往霍璟博身上撲,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胡亂地去親他。
反正男人就是這麼一回事,只要有反應了,這事兒也就成了。
只要霍璟博和她睡了,她便能光明正大地要他負責到底,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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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還是沒能得逞。
即便是醉了的霍璟博,單手抓住她一邊肩膀就能將人拎開,這回更不留情,直接將她丟到了地上。
傷腿磕到了地面,疼得她抱着腿哀嚎。
這麼一折騰,霍璟博的酒醒了不少,他揉着太陽穴坐了起來,似是沒想到自己怎麼會在這兒,俊美的臉龐上佈滿陰霾,身上的氣息也極是凌厲。
細碎的片段涌上腦海,霍璟博黑眸陰沉得可怕,“江心柔,我警告過你,別越界!”
江心柔被一而再地推開,已經受傷至極,他卻還是這樣冷硬,她委屈死了,忍不住爆發了。
她開始發瘋,“爲什麼我不行,我哪兒比不上商滿月了?我胸比她大,屁股比她翹,而且在牀上你想怎麼玩我都可以,你爲什麼就是不肯要我?”
“霍璟博,商滿月都已經要和你離婚了,她不守婦道,在婚內就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你這樣對你,你何必再想着她!”
她不顧腿疼,掙扎着爬到了牀邊,仰頭看他,一副楚楚可憐,乞求男人憐愛的姿勢。
“璟博,她可以的我都可以,她不可以的我也可以,你看看我啊,你摸摸我啊!”
一邊說着,一邊用力地扯開自己上衣,露出了香肩和酥一胸。
她試圖去抓男人的手來撫摸自己,“璟博,你和我試試,哪怕一次,試試你就知道,商滿月不過如此而已……”
江心柔一直對自己都是無比自信的,這些年爲了拿下霍璟博,她努力地維持着自己的身材,花了大價錢在臉上,胸上,身上做各種微調,各種醫美,就是爲了永遠都能保持最好的狀態和模樣,隨時準備當霍太太。
只要霍璟博願意給她一次,她必定會讓他念念不忘的。
霍璟彧那個廢物,也是這樣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
霍璟博黑眸掠過她,幽沉的眸子一片黑沉,窺探不出半點情緒,爾後他擡起手,朝她而去。
江心柔的心砰砰狂跳,本來就火熱的身體,更是激動地輕顫。
今晚,她要成爲他的女人了……
男人的手卻越過她的臉頰,拿起牀頭櫃上放着的插着花的花瓶,他面無表情地將花朵取出,直接裏面的冷水,澆了江心柔一臉。
“清醒了嗎?”
冷意撲面而來,江心柔的頭髮臉頰全溼了,水珠順着流下,衣服也無法倖免,整個就是落湯雞,狼狽極了。
她又怨又恨,咆哮:“爲什麼,爲什麼?”
霍璟博整了整衣襟,摸出煙盒,取出一支菸,叼在嘴上點燃。
重重吐出一口菸圈,他的聲音寡淡薄涼,“江心柔,璟彧已經去世,我從不拘着你,不讓你出去找男人,我當時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若遇見喜歡的就嫁了,我還會送你一份體面的嫁妝,包你一輩子不愁喫穿。”
“第二,你願意給璟彧生下孩子,我會認下這個孩子,讓他成爲名正言順的霍家繼承人,但不包括你,榮華富貴不會少了你的,但其他的,就別想了。”
“是你自己選擇了第二條路!”
霍璟博彈了彈菸灰,姿態迷人矜貴。
卻是江心柔觸碰不到的高山。
“是,我是選了第二條路,可是孩子沒了,你因爲商滿月對我越來越冷淡,我也會寂寞,我也想要擁抱男人,我也有需求需要男人滋潤,求求你,你給我吧,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我不要名分,我也不奢望什麼霍太太的位置了,你要是在意商滿月,我不會讓她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你就當幫幫我吧!”
江心柔俯伏在男人的腳邊,故意發出嬌一喘的曖昧聲音,想要勾起男人的欲,她知道女人什麼姿態最是能引得男人憐惜和心動。
忍一時卑微又怎麼樣,先達到目的了,再一步一步順着杆子爬。
更何況若能征服霍璟博這樣的男人,又刺激又能滿足。
霍璟博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裏,他靜靜地看了她數秒,薄脣掀起,“好。”
“璟博……”
驟然的欣喜砸向江心柔,她的身體都軟了。
霍璟博卻並非如她所願,只見他拿起手機,快速撥打了一個電話。
大冤種陸今安罵罵咧咧地接聽了,“霍璟博,你他媽是狗吧,每次都挑老子風流快活的時候打電話,你是不是存心的,自己沒性一生活,就要破壞別人的?你心裏是不是陰暗啊?我給你介紹個心理醫生,你趕緊去瞧瞧!”
說完就要掛電話。
“我給你地址,讓你會所那幾個頭牌男公關現在過來!”
陸今安:“?????等下,什麼情況?不是要妹子,要男人???你……你你你,你莫不是被商滿月刺激到了,要轉取向吧?這別這麼想不開吧,不至於不至於!”
“少廢話,立刻辦。”
言罷,徑直掛斷。
江心柔臉色煞白,“霍璟博,你……你竟這樣羞辱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霍璟博站起身,俊容淡冷,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嘲弄:“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霍璟博!”她再也繃不住,發狂地砸東西!
男人看都不再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
商滿月睡着睡着,突然間整個人宛若被人拽到火爐裏,熱得她難受至極。
她下意識地掙扎,手腳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都纏住了,完全發揮不了作用。
好熱……
熱死了!
不對啊,別墅裏有恆溫系統,溫度一直都是最適宜的,怎麼回事?
最終實在無法忍受,商滿月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黑色的瞳孔驟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