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不溫柔,商滿月身體還沒有徹底適應,疼的她漂亮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她氣惱地用她的手指甲在他脖頸處留下血痕。
可惜指甲的殺傷力不大,那點疼痛感於霍璟博來說,更像是在給他助興。
他看着商滿月又氣又惱,還有幾分委屈,水霧霧的眼神,脣角的弧度越發地深邃。
“霍太太,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嗯?”
他刻意壓低嗓音,又蘇又麻,那惑人的音線極容惹人沉淪。
商滿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問她願不願意和他做,還是願不願意再給他生孩子,亦或者兩者都有,但無論是哪種,她的回答還是不願意。
她的脣瓣蠕動着,然而還沒有開口,霍璟博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不想聽到拒絕的回答,猛然動了起來。
許是帶着懲罰的意味,他又兇又狠,如狂風驟雨般撞擊,商滿月宛若深海中無助的小舟,隨着不住起伏的海浪翻滾,根本無能爲力。
海浪高高將她掀起,又重重地將她拍了下來,她頭暈目眩,不自覺地仰起頭,微微張着小口,視線模糊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
吊燈的流墜在她眼前不住地搖晃,晃到最後,她的眼眶泛着通紅,全被水霧暈染。
她分不清到底是灑下來的熱水,還是她的眼淚。
最後一刻,她死命地捶打着覆在身上的男人,想要阻止他,偏偏霍璟博想要做的事,誰又能抵抗。
滅頂的快感涌過來,就連身經百戰的霍璟博此時腦海裏都有幾秒鐘的空白。
雖說商滿月孕中期那段時間,他也有和她索歡,但到底得顧及她的身體和孩子,她又脆弱,動不動生病住院,所以他束手束腳的,大多數還是以她的感受爲主,根本無法盡興。
今天這一次,算是闊別已久的歡愉,彷彿這段時間與商滿月鬧得所有不愉快,糟心事,都一下子疏通了。
性一愛果然是釋放壓力的最佳方式之一。
特別是酣暢淋漓的性。
相比他,商滿月就沒那麼好受了,白皙的肌膚上青紫交錯,雙腿不住地打着顫,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連嘴脣都被又咬又啃,也紅腫着。
如若不是男人的手臂環在她腰間支撐着她,她站都站不住。
商滿月稍稍緩過氣,一張口,嗓音啞得不行,“我要吃藥,給我吃藥!”
一邊說着,一邊試圖去推他,想出去拿藥喫。
霍璟博宛若未聞,他低頭看着商滿月眉宇間的倔強仍舊不退,倒也沒和之前那般生氣了。
“霍太太,既然你不累,我們再來一次。”
商滿月身形一僵,她又揚起手,啪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畜!生!”
她的聲音低低的,可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吐出,像是要將他撕碎一樣。
霍璟博低頭又吻了吻她這張小嘴。
“你若高興,就罵吧,不過我勸你少罵兩句,留着點力氣叫吧!”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溫柔纏綿,動作卻絲毫不含糊,將她的身體調轉過去,讓她的手撐着牆壁。
他的體型高大,從身後看,幾乎完全覆蓋了女人嬌小的身軀,寬肩窄腰,背肌性感撩人,張力十足。
剛纔疾風驟雨,這回他卻故意溫吞緩慢,一點一點地研磨着懷裏的女人。
明明他對商滿月的身體和敏感點都瞭如指掌,現下卻彷彿是他們的第一次一樣,探索一處,就要問問她的感受,舒不舒服,喜不喜歡……
商滿月一開始還能咬着牙和他犟,他說一句她罵一句,漸漸地,她被磨都受不了了,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身體裏一陣一陣涌上來的熱潮和異樣的感覺,快要將她折磨得不行了。
到時候,她不得不迷迷糊糊地求饒,讓他放過她。
男人又掰過她的身體,正面與她深深結合,他湊在她耳邊,再次要她回答。
“商滿月,告訴我,說你願意!”
商滿月無力地伏在他的肩窩處,僅有一秒鐘的遲疑,又是重重地一下,惹得她頭皮發麻,尖叫聲幾乎要抑鬱不住地從喉間發出。
最終,她開口的嗓音破碎不堪,一下一下從紅脣裏吐出,“願……願意……”
次日醒來,霍璟博已經不在了,大抵是去公司了。
商滿月渾身痠痛,特別是她的腰和腿,痠軟至極,全身上下都是曖昧的痕跡,就連私以處都沒放過,看着觸目驚心。
她咬着牙坐起來,看到自己的膝蓋上兩處格外顯眼的淤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狗男人簡直就是個瘋批!
但她顧不上這些,強撐着難受,傾身過去拉開牀頭櫃,看到裏面空空如也,眼神瞬間瞪大。
這個抽屜一直都是放着避孕套和藥的,現在卻被清空了。
她披上外套,下了牀,有些踉蹌得走去櫃子那邊,拉開門翻找。
有時候她會囤貨,就放在櫃子裏,然而這邊也是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了。
這一刻,她終於確認霍璟博的心思了。
他並非真心再想要一個她的孩子,無非就是看中了她在意孩子,知道有了孩子,就能再次困住她。
她倒抽一口涼氣,背脊止不住地發寒。
霍璟博儘管舍不下江心柔,但很明顯,他也不會放過她了,他就是想要左擁右抱,家裏一個外面一個!
思及此,她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入更衣間,換了外出服。
家裏沒有藥,她要出去買,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要重蹈覆轍。
下了樓,她徑直朝着外面走去。
然而果然如陳阿姨所說,才走出大門一步,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兩個保鏢,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
阿彪說:“太太,您不能擅自出去。”
商滿月也懶得和他們周旋,冷着臉直接說,“我非要出去呢?是折了我的胳膊,還是要打斷我的腿?”
就算斷胳膊斷腿,她也要出去!
這些都比不上再懷上一個孩子來得可怕!
阿彪面露尷尬,“太太您說笑了,我們豈敢。”
這一年多以來,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太太纔是主子的寶貝疙瘩,哪來敢傷她半根汗毛。
“那就給我讓開!”
商滿月也意識到他們不敢隨意動她,她瞅緊機會,大步往前走,非要硬闖的架勢。
阿彪確實不敢硬攔,只能跟着她的步伐不住往後退,嘴裏還在努力勸說,“太太,您想出去做什麼,要不等一等主子回來,他會陪着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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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璟博回來,她哪還有機會?
還好就算現在通知狗男人,等他趕回來,她也喫完藥了。
商滿月不管不顧地往外走。
阿彪焦頭爛額,一臉苦相,他打架厲害,卻完全招架不住女人。
別墅的雕花大門緩緩開啓,商滿月加快腳步要走出去,眼眸裏卻映入了剛剛駛回來的黑色庫裏南。
霍璟博坐在駕駛座上,隔着車擋風玻璃,俊美的臉龐上烏雲密佈,黑眸森冷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