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鳳頃向來大大咧咧。
因爲天氣太熱,她在花架下坐着的時候,將裙襬擼了上去,露出一雙俏生生的白嫩小腿。
想事情想的入神,壓根兒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這會兒,容妃和葉依柔距她只有一步之遙,才瞧見人。
急忙坐正身子。
容妃盯着她露在外頭的一雙細白小腿,眼底除了厭惡還有鄙夷。
“怪不得烈兒休了你,光天化日之下這般不成體統,你這樣的淫婦,怎配入寧王府的門!”
若是換成以前的葉鳳頃,即便容妃叫下人打她一頓,她也只是癡癡的傻笑。
但是……
如今的葉鳳頃,芯子早就換了。
聽完容妃的譏諷,冷冷一笑:“喲!照容妃娘娘這麼說,沐浴時所有女人都成了淫婦?也包括皇后娘娘?”
媽的!
露個小腿就說她是淫婦,那要是洗澡的時候脫光身子,是什麼?
容妃沒想到她嘴巴這般厲害,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應對。
“你……你扯皇后娘娘做什麼?這事與皇后娘娘有什麼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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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鳳頃仍舊坐着,歪着頭看她:“難道皇后娘娘和容妃娘娘沐浴的時候都穿着衣裳?”
容妃說不過她,氣不打一處來。
“你……休要將這些混爲一談!”
葉鳳頃扁扁嘴:“難道我說的不對?”
“容妃娘娘沐浴或者更衣的時候,不脫衣裳?”
葉依柔見容妃嘴上不是葉鳳頃的對手,急忙開口:“葉鳳頃,你少在這裏胡亂攀扯!”
“現下說你呢!扯皇后娘娘和容妃娘娘做甚?”
她不說話,葉鳳頃只當她是空氣。
畢竟……
這是救過慕容烈性命的女人,還等了他七年。
誰知道她嫌自己命長。
“葉依柔,那天晚上,皇后娘娘在御花園設宴,我記得你衣裳都沒穿好呀!”
“哦對了!這點寧王殿下也可以證明!”
“若是按容妃娘娘的說法,你纔是那個淫婦吧?”
葉依柔氣得直跺腳。
她不敢提及此事,只得撇開過臉去,緘口不言。
葉鳳頃眯了眯眼睛。
果然……
那天晚上的事有貓膩!
真是葉依柔在和男人偷情?
哇塞,這個姦夫是誰?
想想就刺激。
她現在特別想看慕容烈被戴綠帽子的臉,腫麼辦?
按理說,葉鳳頃這個下堂婦身份愈發低微,應該大老遠就給容妃和葉依柔見禮,可她想事情沒注意到來人。
所以……
在葉鳳頃嘴皮子底下吃了虧的容妃,強忍怒氣。
另外再挑葉鳳頃的不是。
瞧着這個不向自己行禮的前任兒子侍妾,神情很是不悅。
“葉鳳頃,就算你不是本宮的兒媳,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吧?”
葉依柔扶着她的胳膊,貌似和容妃很親密,看向葉鳳頃的眼神裏盡是得意。
剛纔的事,好在她及時閉嘴,沒有再同葉鳳頃理論。
萬一讓這賤人抖出來,她往後的日子還能有好麼?
葉鳳頃看了看她,嘴角噙着一絲似有似無的笑。
看得出來,小白花這段日子休養的不錯,都能起來蹦噠了。
迎着葉依柔的視線看過去,嘴角扯出一抹譏諷。
葉依柔這是幹不過她,找個幫手來?
呵呵……
見葉鳳頃遲遲不說話,也不見禮,葉依柔覺得總算抓住了她的把柄,喜笑顏開。
“葉鳳頃,聽見沒有?見了容妃娘娘,還不見禮?”
“都是葉家的女兒,你現在被王爺休下堂,我這個當姐姐的好心勸你:夾起尾巴做人,莫要壞了葉府的聲譽。”
仗着有容妃在身旁,說話聲音比平時高了一倍。
葉鳳頃仍舊在紫藤花架下坐着,目光涼涼落在容妃身上。
幾分閒散,幾分慵懶。
她明明笑的很淺,可容妃在她的眼神裏讀到了嘲諷,還有一絲蔑視。
那樣的眼神,讓她心頭髮慌。
“你……”
“葉鳳頃,再不向本宮行禮,莫怪本宮動用宮規!”
葉鳳頃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慢站起來,傲慢的看向容妃。
“如果我今天就是不行禮呢?”
容妃很是高興,覺得抓了她的把柄:“那本宮就只能動用宮規!”
葉依柔在一旁也暗暗得意:小賤人,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葉鳳頃笑笑:“那就動唄。”
“只是有一樣,容妃娘娘別後悔!”
容妃現如今對葉鳳頃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雖然這個女人之前幫過兒子滅蝗,可那都是兒子的功勞,跟她這個傻子關係不大。
原本她還想着:只要她安安穩穩在寧王府當個侍妾,就讓她善終。
如今看來……
葉鳳頃是個想早死的!
“你竟然敢威脅本宮?!”
“來人!”
“請宮規!”
事情原本不大,只要葉鳳頃跪下行個禮,一切便歸於平靜。
可是……
現下事情已經鬧大,便由不得她了。
看熱鬧的宮女、太監們紛紛跑過來,伸長了脖子等着看葉鳳頃捱打。
“葉二小姐怎麼得罪了容妃娘娘?”
“聽說是見了娘娘不行禮。”
“啊?葉二小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犯這種低級失誤?不行!我受過葉二小姐一藥之恩,絕不能看着她捱打,我要去找王爺!”
宮裏原就人多,如今聽說容妃要打被休下堂的葉鳳頃,更是呼啦啦都跑過來看熱鬧。
搬長凳、拿荊條的宮人跑的更歡。
因爲他們平時捱打多,心理已然扭曲。
這會子瞧着別人捱打,好似報了仇似的。
心裏別提多痛快。
葉鳳頃動也不動,神情泰自若站在原地,瞧着熱鬧,好似事情跟她沒關係一般。
容妃瞧着刑具到場,一聲令下:“還不動手?”
立刻有兩名太監上前,抓葉鳳頃的胳膊。
葉鳳頃卻是滑溜的像條魚,輕輕鬆鬆退後一小步,便避開了兩人抓向她的手。
眨着眼睛看向那位中年貴婦:“容妃娘娘真要打我?”
“沒得商量?”
容妃只覺得她在虛張聲勢,更是厭惡:“打!現在就給我打!”
“好好教訓她!”
兩名太監又去抓葉鳳頃,尚未碰到她的衣角,便聽慕容烈一聲爆喝。
“誰敢動她!”
男人長髮未束,散在身後,黑髮如墨。
他似走的特別急,到了容妃身前才停下,將皁靴穿好。
男人面色陰沉,視線由葉依柔身上轉到母親身上。
氣勢如虹,冷冷盯着母親,眉梢眼角里盡是凌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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