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柔沒想到葉鳳頃會突然過來,看到她的時候,怔了一下。
隨即做出一副害怕驚慌模樣:“你……怎麼擅闖王爺書房?”
“剛纔打了我還不夠嗎!”
說話間,往慕容烈胸口又靠了靠。
葉鳳頃不是喜歡慕容烈嗎?
讓她親眼看自己喜歡的男人抱着別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兒?
不僅如此,她還做出一副顫抖模樣,像是受驚了的小鹿般窩在慕容烈的肩窩處。
葉鳳頃看到她這副小白花裝可憐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裝什麼裝?”
“我什麼都沒說呢,你就給我扣大帽子,你在怕什麼?怕我說出真相嗎?”
有時候她真想剖開葉依柔的腦子看看,她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整天一副柔柔弱弱模樣,搞得全世界的人都像是在欺負她似的。
葉依柔臉色一白,淚珠子又開始往下滾:“葉鳳頃,我當你是妹妹,纔好心提醒你,這裏是王爺的書房,由不得你亂來!”
“你說什麼真相不真相的,真相就是你打了我的臉,這就是證據!”
她在葉鳳頃手裏吃了不少虧,知道她的厲害,似一味裝柔弱,往慕容烈懷裏躲。
在慕容烈看來,就是葉鳳頃咄咄逼人。
他被兩個女人吵得頭疼,坐起來瞪着葉鳳頃:“胡鬧什麼!”
要不是看在她給他治傷的份兒上,他真想掐死這個女人!
葉鳳頃白他一眼:“你這個腦子被屎糊住的男人,給我滾一邊兒去!我在跟葉依柔說話!”
完全無視慕容烈那快要喫人的眼神,徑直拽過葉依柔,把她扔在地毯上。
“我只問你,是不是你找人放火燒我的芳草閣?”
大婚之夜的事,就算她現在說出來,也不見得有效果。
一來她沒有證據,二來事情都已經發生,無可改變,說出來純粹是浪費口舌。
葉依柔沒想到葉鳳頃膽子這麼大,當着慕容烈的面兒竟然就這麼粗魯的對待自己,尖叫一聲:“王爺,你快管管這個女人啊,她欺負我!”
葉鳳頃纔不理會她的尖叫,上前一步,扯住她的頭髮,眼底盡是狠戾:“我再問一遍:是不是、你、讓人、放火燒我的芳草閣!”
除了葉依柔和慕容烈,她沒有別的仇人。
葉依柔哭的更慘:“我沒有!沒有!”
“王爺,你快救救妾身啊,葉鳳頃她要殺人!”
慕容烈終於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怒目圓瞪:“葉鳳頃,放開她!”
知道葉鳳頃粗魯不懂規矩,卻不想她膽子竟然這麼大。
葉鳳頃並沒有放開葉依柔,依舊扯着她的頭髮,看向慕容烈:“她找人放火想燒死我,你不管管?”
葉依柔疼得連吸冷氣,嚮慕容烈求救:“王爺,我沒有!真的沒有!”
慕容烈瞪着葉鳳頃:“她說沒有!”
男人語氣冰冷,眼神如刀。
葉鳳頃冷笑一聲,丟開嚇得臉白如紙的葉依柔:“不承認是吧?沒關係!我會找到證據,讓你親口承認!”
也不理會慕容烈,大搖大擺走出他的書房。
慕容烈皺眉,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視線落在葉依柔臉上:“真不是你?”
葉依柔見他懷疑自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才這樣懷疑我!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男人輕哼一聲,拖着受傷的腿去往別處。
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看葉依柔越來越不順眼。
―――――
因爲葉鳳頃於國有功,當今皇后娘娘特意下旨,在御花園舉行宴會,爲葉鳳頃慶功。
赴宴的人都是皇親貴戚,還有一些官員的女兒。
說是爲葉鳳頃慶功,其實是暗戳戳給她的兒子挑選側妃,鞏固勢力。
慕容烈接到的旨意是:他要出席,且要帶上葉鳳頃。
這一下,慕容烈犯起了難。
葉鳳頃在寧王府無名無份,帶過去如何介紹她?
說輕了,父皇那裏會生氣,說重了,葉依柔那裏要生氣,真真兒是讓他左右爲難。
你想啊,葉鳳頃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在寧王府卻連個侍妾的名份都沒有,傳開出去,讓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家?
尤其是皇帝那裏,必定不會放過他。
莫風見他眉間帶愁,忍不住寬慰:“王爺若是不想去,只說您受了傷便是,讓那葉鳳頃一個人去,屬下把她送去宮裏,您看如何?”
知道自家主子最討厭的就是跟葉鳳頃站在一起,被人指指點點,便給他出了這麼個主意。
慕容烈朝他投過來一記冷光,沒有說話。
良久之後,他纔開口:“叫她過來!”
莫風大驚:“爺,您真的要跟她一起進宮?”
慕容烈沒有說話,眼底泛着不容置喙的冰冷。
聖旨給到了葉鳳頃手裏,她拿着那黃澄澄的聖旨,看完之後便丟在了一旁。
又沒有銀子,去個鬼!
轉念又一想:應該去,萬一皇后娘娘喜歡當着衆人的面兒賞賜銀子呢?
反正去皇宮轉轉也沒什麼壞處。
翠兒見天都黑了,她還在田裏忙活,忍不住催促:“小姐,您趕緊準備一下,再不去要晚了,皇后娘娘會生氣的。”
葉鳳頃這才放下手裏的水桶,跟着翠兒回屋梳頭。
剛梳完頭,莫風便過來了:“葉姑娘,我家王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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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身份低微,不能進宮,葉鳳頃知道自己進了宮肯定會迷路,還是決定跟慕容烈一起走。
鑽進馬車之後才發現,那廝已經在馬車裏坐着等自己了。
見她進來,車伕搖動馬鞭,車子朝前駛去。
慕容烈身着煙青色緞袍,袖子金絲滾邊,繡着四爪蛟龍暗紋,月白色玉帶,長髮被羊脂玉簪束起,眉眼間盡是清狂。
看到葉鳳頃坐進來,眉心微攏:“就穿這個?”
和慕容烈的衣着相比,葉鳳頃的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青灰色的粗布衣裳,像個麻袋似的掛在她身上,鬆鬆垮垮,搞得跟要飯的叫花子差不多。
如果再給她一個缺了口的陶碗的話,說不定真有人往碗裏扔錢。
葉鳳頃整天穿着這些在田裏忙活莊稼,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斜他一眼,視線落在他身邊的葉依柔身上。
十分清高的反問:“不穿這個穿什麼?”
“總比她穿這麼暴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