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陳凜拿下了圍裙，抱着她哄了好一會。
程意忘的也快，很快就繼續批作業去了。
陳夠夠一個人坐在沙發，看着粑粑在廚房忙。
程意懷孕6個月的時候，肚子就更大了，人也水腫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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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的哭了。
“陳凜，我是不是胖了好多？”
“腿腳好腫，好醜。”
程意指着自己的腿，哭了。
眼圈紅紅的，真的太難受了。
“沒事的。”
“意意，沒事的。”
“懷孩子都是這樣的。”
“生了就好了。”
“老子還是愛你。”
陳凜親了親她，抱着她，大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程意的心裏悶悶的，難受。
她想再一次的出口的那句：“真的嗎？”怎麼也吐不出來。
她好敏感。
九月底的天氣還是有些熱，陳凜帶着她去產檢。
這一次不是常規的產檢，而是B超。
一開始檢查出來懷孕的時候，是用B超檢查的，後來產檢的時候就沒有用過B超了。
陳凜有些懷疑，該不是肚子裏有兩個吧？
肚子很大，而且，那麼早就開始水腫。
懷陳夠夠的時候，都沒有這樣。
“別怕。”
程意躺在牀上，陳凜陪着。
醫生在查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很快，他們就拿到了驗證報告。
程意的心裏也有了猜測，她懷陳夠夠八個月的時候，肚子也才這麼大。
可是現在才六個月。
陳凜的手抖了抖，根本不敢看。
還是程意自己看了。
看完她沉默了，是雙胞胎。
陳凜的眼圈都紅了，本來懷孕他就擔心，現在還懷了兩個。
他要瘋了。
他甚至都想說出“引產掉一個”的話了，可是他不敢。
程意會難過的。
“陳凜，有兩個。”
程意的快樂很簡單，原來她受的是兩個的罪，那就不怕了。
“你是不是又開始擔心了？”
“別怕。”
“我不會有事的。”
程意摸了摸他的頭，她還有他，還有三個孩子呢！！！
“嗯。”
陳凜只能點頭，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他強制的要求程意休息了。
工作可以不辭，但是必須休假了。
他自己也不去刑偵隊了，整個刑偵隊的人都知道，他們隊長快喜提二胎了。
程意這次沒有拒絕，很是開心的照着他的話做了。
她開始安心的養胎了。
也不知道肚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了。
要是兩個男孩怎麼辦？
陳夠夠也對程意的肚子越發的好奇了，整天膩在了程意的身邊。
10月中，陳夠夠已經從幼稚園畢業了，只學了8個月。
他開始寸步不離的跟着程意。
程意一見到自己的孩子就想抱，很是開心。
陳夠夠越來越好看了。
只是陳凜每次就不爽。
“陳夠夠，給老子離遠點。”
“再過來，揍你。”
陳凜拿着雞湯過來，又將小孩給提開了。
陳夠夠的小短腿小手都夠不着他，憤怒的瞪了自家老爸好幾眼。
“媽咪，他又欺負人。”
陳夠夠告狀，氣洶洶的攥緊了拳頭。
艹。
粑粑長的真醜，肯定不是親爸。
程意每次都裝看不見了，她知道陳凜在和孩子玩。
他多愛這個孩子，她是知道的。
每晚起來給孩子蓋被子的是他，給孩子準備食物的是他，接送孩子上下學的是他。
…………
新年很快就來了，程意也快到預產期了。
預產期恰好在新年附近，不知道真正生的時候會是在哪一天。
程意半點感覺都沒有，她給小孩織着圍巾，準備開開心心的過年。
誰知道，她會在大年三十的時候發動了。
那個時候，陳凜正在準備放煙花。
南城這個小城市，並沒有限制不能放煙花，所以陳凜打算給程意放一次。
其實他早就偷偷的給她放過了，可惜她不知道。
這個祕密，陳凜想永遠的藏在心裏。
浪漫太多了，從前的便不說了，只看未來。
他和程意，只看未來。
煙花炸開的時候，程意也疼了。
“陳凜，我……我要生了。”
她緊緊的抓着沙發，嘴角緊抿，她好疼。
陳夠夠一直陪着她，看見她的樣子，瞬間跑出去找陳凜了。
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來，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腿，他不能抱她。
他再一次抖着手撥通了120，哭了。
“意意乖，沒事的。”
“沒事的。”
陳凜哄着人，抱着陳夠夠跟着上了救護車。
陳夠夠也哭了，但是他緊咬着下脣，沒有哭出聲。
粑粑說男子漢，不能哭。
他不哭。
媽咪沒事的。
程意再一次的進了手術室。
她慢慢的等着宮口開，護士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這一次，她不用剖腹產了。
宮口開了，孩子的位置剛剛好，可是順產了。
陳凜知道的時候還是很擔心。
急救室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陳凜想進去但是被攔住了。
“孩子……”
“孩子。”
她的孩子，孩子不能有事。
程意咬緊牙關，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還好，她還有力氣。
從不去工作開始，陳凜每天都帶着她運動散步，她的體質還算不錯。
“再用點力氣，看到頭了。”
醫生說着，讓她深呼吸。
程意想着上輩子，想着陳凜，額頭滿是汗水。
不生了不生了，生完這次，不生了。
“啊啊啊。”
她一個用力，身下頓時一頓熱流。
“出來了，男胎，3.3KG。”
“還有一個，產婦用力。”
醫生把孩子遞了出去，又安撫着她。
還有一個，用力。
孩子不能待太久，不然完了。
程意眼圈紅，好疼好疼，原來生孩子好疼。
上一次都沒有這麼的撕心裂肺。
還有一個孩子，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出去。
“啊。”
她狠狠一用力，頭微擡。
可是孩子還是沒有出來，她好累。
“陳凜。”
她叫了一句，好累。
“不好，產婦沒有力氣了。”
“孩子已經在裏面20分鐘了，羊水早破了，快沒呼吸了。”
“用力。”
醫生的額頭也滿是汗水，雙胎本來就辛苦。
“用力。”
程意頭疼，昏昏的，用力兩個字盤旋在她的頭上。
她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