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黑暗中，程意深呼吸了一口。
她默了默，手冒汗了。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你聽聽就好，別想多。”程意摸了摸他的臉，很是緊張，最後才緩緩的出聲。
“你聽過重生嗎？”
她其實也不信的。
“嗯。”
陳凜點頭，他聽的認真。
“我做過一個夢，夢裏我被林柔和梁齊推下了樓，死了。”
“死的悽慘極了，說了你可能不信。”
“我的孩子也沒了。”
程意說着說着紅了眼圈，這是她第一次和他吐露心聲。
男人呼吸平穩，並沒有說話。
他只是緊緊的抱着她。
“我笨極了，夢裏的我相信了所有人的話，就是沒有信你的。”
“總以爲你是個大壞蛋。”
程意哽咽了幾句，難受的很。
“夢裏……”
“你死了，那我呢？”
陳凜突然問了一句，那他呢？
程意都死了，夢裏的他太孬種了吧？
而且，程意不笨，他的女孩，怎麼可能笨？
她很聰明。
而且，按照她這麼說，夢裏的她比現實聰明多了，夢裏都記得躲開他這只廢狗了。
可是現實裏的她笨的很，怎麼都要來撩撥他。
如今，上了賊牀，不能跑了。
“你……”
程意再一次的哽咽了，他的結局自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陳凜是個大笨蛋，夢裏的你笨死了。”
程意哭了，哭的很傷心。
她彷彿再一次的看見了上輩子的少年死在了她的墓碑前。
“我？怎麼笨了？”陳凜看着她哭，眉頭微皺。
他夢裏很笨嗎？笨的程意都哭了？
他是不是夢裏欺負她了？所以她哭了?
“對不起意意，別哭了。”
“別哭了好不好？”
“我錯了。”
陳凜乖乖的認錯，抱着人，親去她的眼淚。
鹹鹹的，是淚。
“你沒錯。”
“錯的是我。”
“夢裏你……”
“我夢見你在我的墓碑前吃了安眠藥。”
“自殺了。”
程意顫抖着身體說完了這一句，自殺了。
他笨的要命。
可是，他好愛她。
如果不是因爲她，他根本就不需要這樣。
她明顯的感受到了陳凜僵了的身體。
“那夢裏，意意喜歡……”
“喜歡誰？”
他問着，垂眸，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程意略爲心虛。
夢裏的她被梁齊哄騙，自是以爲自己就是喜歡梁齊的。
就是看不到陳凜的半點好處。
“睡覺吧。”
陳凜已經知道答案了，他抱了抱程意，不去想了。
既是夢裏的事情，那就讓它成爲夢吧。
程意是他的就好了。
“陳凜，夢裏我們有了一個孩子。”
“可惜沒有生下來。”
是個男孩，是一個男孩，他最愛的孩子。
“別想了意意。”
“晚安。”
陳凜並不打算讓她繼續說了。
都是夢裏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
而且，如今說這個，程意好像會很難過。
他不要程意難過。
可是，他的心裏悶悶的。
程意夢裏喜歡的是梁齊嗎？
那是因爲那個夢，這次纔會喜歡他嗎？
漆黑的房間，陳凜的眼睛沒有閉上。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兒子，又看了看懷裏的程意。
不，他信程意。
程意愛他，他知道的。
那個梁齊，不配她的喜歡。
陳凜想通了之後，就抱着她慢慢的入睡了。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程意開始發現陳凜變了，變得更加的粘人了。
“陳凜，你怎麼了？”
“我在織圍巾呢！！”
程意看着旁邊要抱抱的男人，額頭好幾條黑線了。
怎麼這麼的幼稚呢？這個男人。
“意意，我想抱抱。”
“你親親我。”
陳凜指着自己的薄脣，他倒是可以親她，但是他想要她主動。
“木啊。”
程意聽話的親他，只是淺嘗即止。
可是男人並不滿意。
如果程意說的那個夢是真的，那這輩子一定是他求來的，他想要和程意多多膩在一起。
老公粘着老婆，天經地義。
程意又抱着他的頭親了好幾口。
“可以了吧？”
她問男人，笑了。
可是男人的面色依舊臭，顯然不可以。
“那老公要不要回房間做點事？”
“我們再生一個小孩？”
程意趁熱打鐵的，又建議了一番。
這樣的話，他什麼都可以做。
“不要。”
男人再一次的拒絕了，這件事就被割了。
無論程意怎麼說，男人就是不肯答應了。
這件事也就沒有結果了。
一直到陳夠夠三歲的時候，陳凜要送他去幼稚園了。
“這還小吧陳凜？”
“4歲再送去吧。”
程意不想陳夠夠那麼早去幼稚園，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晚一年去也是可以的。
“他虛歲4歲了。”
陳凜滿臉冷淡的提醒。
這個兒子，已經成人了，就差成年了。
程意：“……”。
就這樣，陳夠夠三歲就被送到了幼稚園，陳凜鬆了一口氣。
程意像是一個老母親似的，擔心孩子擔心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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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等她擔心太久，她自己先出事了。
程意午飯喫完就在陽臺消食，走着走着，頭一陣的暈眩。
她差點摔倒，還好陳凜扶住了她。
“怎麼了？”
“不舒服？”
陳凜滿臉的擔心，一下子就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我沒事。”
“可能是太想陳夠夠了。”
好歹是孩子第一次離開她，她當然擔心。
陳凜聽完，嘴角緊抿，但是總歸是沒有多說什麼。
“去醫院。”
陳凜不容拒絕的，直接抱起了她。
很多疾病都是這樣，隱藏着的，他不希望程意出事。
就這樣，程意被帶去了醫院，看起了醫生。
“……”。
結果很驚喜。
懷孕了。
程意臉色好了幾百倍，男人的臉色臭的要死。
他甚至想過，還在醫院，打掉來得及。
可是他不敢出聲，意意會打他的。
他知道她等這個孩子等多久了。
“陳凜，你要當爸爸啦。”
程意再一次開心的抱住了男人，親了親他。
這一刻，她不是很想陳夠夠了。
“嗯。”
男人輕點額頭，並不是很歡喜。
臉色要多難看就有難看，臭烘烘的。
不過程意並不在意，她好開心啊。
…………
作者話：女兒還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