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這才把目光看向了她。
“我想知道。”他的聲音很是堅定。
他想知道。
蘇芸這才點頭，看着他，示意他去一個地方。
反正時間還早，去喫個早餐也行。
陳凜看了看程意的窗戶，愣了好久。
“好。”
他點頭應下了。
蘇芸帶着陳凜去了早餐店，等早餐的過程纔開始說話。
“你不見的時候，意意哭了很久。”
“她甚至天天出門。”
“只是爲了看看能不能遇見你。”
“一開始每天都去警局。”
“後來她不去了，因爲警察局銷案了。”
蘇芸說到這些傷心事，還是會哽咽。
等她的情緒變好了一些之後，她才繼續開口。
“後來，她有一天開始喫不下去，食慾不好。”
“還差點暈倒。”
“她開始變得神神祕祕的。”
“幾個月之後我才知道，她以爲自己懷孕了。”
“她怕你不在，我們會因此擔心她一個人懷孩子辛苦而勸她打掉。”
“所以她一個人偷偷的瞞了三個多月。”
“直到後來再一次差點暈倒，去了醫院檢查，才知道，原來是假性妊娠。”
“她肉眼可見的消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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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芸這次沒有忍住，直接的紅了眼圈了。
太苦了。
從前她就覺得陳凜這個男人不能招惹，沒有想到，程意會這麼的苦。
陳凜沒有說話，在聽到程意懷孕的時候，他的手緊緊的攥着。
她懷孕了？
陳凜的眼底赤紅。
只是在聽到是假的之後，心底也有些失落。
原來意意活得這麼的辛苦。
她竟是被傷的這麼深。
陳凜又覺得自己混蛋的很。
他聽完蘇芸的話，早餐剛剛好也來了。
他沒有喫，直接離開了。
走之前，他還向蘇芸道了謝。
沒有他陪着的日子，意意一定很難受。
還好還有蘇芸，這個朋友，她陪着。
陳凜一路往回走，心口的悸動就更明顯了。
他不想程意委屈。
都是他不好，他現在更要陪在她的身邊。
程意昨晚睡得晚，今天也起的早。
她往窗戶外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麼，只是看到了一個走遠的身影，有點像陳凜。
可是那麼早，應該不是。
因爲蘇芸是走在前面的，剛剛好被巷子口遮住，所以程意看不到。
程意的眉頭微皺，想着男人。
她好想他。
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她還沒有完全的原諒他呢！！
程意飛快的洗漱了一下，眼底的烏青終是好了一些了。
可能是因爲見到陳凜了，所以她昨晚睡得也舒服了一些。
“陳凜，以後不離開了吧？”
程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
不離開了吧？
她給外婆弄好了早餐吃了之後，就準備出門了。
陳凜回來了，她以後都會見到他了。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出門就看到了男人。
兩人的視線相接觸，誰也沒有先開口。
“意意。”陳凜看着女人，眸中滿滿的都是心疼。
他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程意的小腹。
很平。
她曾經以爲自己的懷孕了，要是真的懷了，應該也快生了吧？
陳凜突然頓了頓，覺得有些懊惱，又有些慶幸。
還好，還好是假的。
她沒有懷孕。
要是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讓程意一個人懷着孩子，那也太辛苦了。
一個人產檢，一個人照顧孩子。
一個人去醫院，一個人挺着大肚子。
陳凜不敢繼續想下去，他只覺得要是真的，他能瘋了。
程意太辛苦了。
“意意，你還好嗎？”
陳凜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他掃了她全身好幾遍。
程意不知道他具體什麼意思。
“蘇芸將你的事情告訴我了。”
陳凜淡淡的開口，他上前一步擁住了人。
緊緊的摟着，就是不讓她掙扎。
所幸程意也沒有想過掙扎。
“陳凜，我沒事。”
程意已經知道他指的什麼事情了。
他應該也知道自己假性妊娠的事情了。
是不是很好笑？
她是不是很笨？
她什麼都不知道，笨笨的以爲懷孕了。
是不是真的很可笑。
“意意，別傷心。”
“他還會來的。”
陳凜突然又開了口。
這次他指的‘他’，是孩子。
他的孩子會來的，只是不是現在而已。
他知道程意喜歡孩子，已經知道她肯定會傷心的。
程意原本已經快治癒好自己的心傷了，可是聽他這麼一說，她的鼻尖忍不住的又紅了。
“真的還會來嗎？”程意呆呆的問。
還會來嗎？
她的孩子，真的會來嗎？
“會的。”
“很快會來的。”
陳凜的大手扣着她的頭，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
“嗯。”
程意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這才知道，他的衣服好像沒有換過?
他昨天沒有回家嗎？
程意的眉頭皺了皺，很是煩躁。
“你昨天去哪了？”
程意突然出聲，她緊緊的盯着他。
“我……”
陳凜下意識的眼神一轉，不想說給她知道。
他昨晚站了一天，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心疼的。
“我們沒有關係了。”
“分手了。”
程意知道他又不肯說，臉色一臭。
她就不信她治不了他。
陳凜渾身一僵。
“我昨
晚……”
“站在外面。”
陳凜很是心虛，他在女人的目光下，不敢再出聲。
“一晚？”
女人微微的蹙眉，很是疑惑，她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嗯。”
他點頭，很是心虛。
意意生氣了嗎？
程意果然生氣，看都不看都直接離開了。
陳凜的心口直跳，要瘋了。
“意意，我錯了。”
“你能不能不生氣？”
陳凜手抓着女人的衣襬，很是委屈。
程意到底是沒有扯開。
“嗯。”
她迴應了一句。
心口早就心疼的要命了。
這樣的陳凜很是讓她心疼，讓她很想抱抱他。
陳凜後來跟着她走，但是一下子就被程意給兇了。
“回去洗澡睡覺。”
“不許跟着我。”
程意心疼他蒼白的臉，不想他粘着自己。
一晚沒睡，快點去休息。
“那意意陪我。”
“可以嗎？”
陳凜提着條件，他好久沒有抱着程意一起睡覺了。
他很想念那個時候。
他想抱着她一起睡。
而且，他的出租屋可能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