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她沒有母親。”
“從小就跟着我這個老太婆討生計。”
“外婆瞧你人生的高大，是會保護人的。”
“意意跟着我這個老婆子日子過的不好。”
“6歲的時候就學會自己做飯了，不哭不鬧的，特別的懂事。”
“那個時候老太婆也沒有這麼的老。”
“可是她生生扛下了婆倆的生活瑣事。”
“她這個人重感情。”
“小時候做噩夢，夢到母親死去的樣子，總以爲老婆子我也會很快離開她。”
“她開始黏人。”
“總是會變着法的哄人開心。”
“老婆子只有一句話。”
“看意意對你這麼的喜歡，老婆子不會說什麼。”
“但是如果你對她有一點點的不耐煩。”
“或者厭倦了這段感情。“
“外婆不會怪你。”
“只是希望你，不要欺負她，把她還給我這個老婆子就好了。”
“年輕人，你可以做到嗎？”
想當初，她也和那個人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那個人，到底沒有能夠把她的女兒完整的還回來。
空氣都泛着沉重的氣息。
陳凜聽的很是認真。
他本來以爲外婆會說什麼敲打他的話，可是什麼都沒有。
她話裏話外都是對程意的心疼。
還有對他的祈求。
只有外婆自己知道，她一個老婆子老了，也不能做什麼了。
她只能將渺茫的希望，寄託於眼前的年輕人。
他看起來很兇，可是鐵漢也有柔情。
她的老頭子眉眼處也有一道疤，可是她並不覺得他壞。
所以她相信，眼前的年輕人，也不壞。
老人家的眼中滿是希冀，還有對程意的疼愛。
陳凜嘴角動了動，幾乎是沒有半點的猶豫。
他會好好的疼程意的。
“外婆放心。”
“我疼意意都來不及。”
陳凜算是給了承諾，他不會欺負程意的。
外婆像是放心了一樣，整個人都放鬆了一些。
恰好程意拿着水果出來了，她也作勢說累回了房間了。
程意想着外婆要多休息，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她只是給了陳凜一個眼神，就帶着外婆回了房間了。
沒有一會程意就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陳凜正在客廳，手中拿着相冊。
那是程意從小到大的相冊。
小的時候家裏沒有錢，外婆還是帶她一年都去照相館照了一次相。
所以，她每一年的樣子，相冊都有。
程意湊了過去，整個人都很好奇。
她沒有發現陳凜看着一張照片出神很久了。
“陳凜，外婆和你說什麼了？”
程意實在是好奇的很，她剛剛出來，兩人就結束了。
她什麼都沒有聽到。
陳凜聽到聲音的時候，纔將眸子移到了程意的臉上。
想到外婆說的那些，他也愣了好久。
只有一件事縈繞在了他的心頭，那就是程意小時候也過得不好。
只要想到這個，他的心裏就開始心疼了。
“程意。”
他只是叫了她一句。
程意被叫的愣了愣，嗯？
她滿臉的疑惑，看着男人要說不說的樣子，奇怪的很。
到底怎麼了？
“沒有說什麼。”
陳凜不想讓她知道，糊弄了一下。
沒有什麼好說的，他知道就好了。
不然，程意該傷心了。
“咦。”
“陳凜，你看看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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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低垂着頭，突然發現了一張熟悉的照片。
這張照片不就是她上輩子在陳凜那看到的嗎？
那個盒子，就存了她的照片。
陳凜聽着她的聲音看了過去。
是啊，他剛剛就看着。
上面的小女孩，他覺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裏看過。
陳凜想不通，所以纔會看那麼久。
程意確實一臉期待的看着他，現在他看到她小時候的照片了，是不是就可以認出來她了？
氣氛一時的凝滯，誰也沒有開口。
程意任憑陳凜繼續的看着，只是巴巴的看着他。
她真的希望他可以認出來。
可惜，到最後，陳凜還是沒有開口。
“陳凜，這是我。”
“你覺得像嗎？”程意試探性的開口。
她刺激刺激，應該可以叫人想起來吧？
可惜，沒有可能。
陳凜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程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程意，你小時候比較好看。”
“嗯。”
陳凜彷彿是不怕死的，又看了好幾眼。
說了一句氣死人的話，最後還肯定的嗯了一句。
程意：“……”。
她發誓，不和陳凜說話了。
這件嬉鬧事就這麼的過去了。
如果程意仔細的回味男人的話，就知道男人的另一個意思了。
小時候比現在更好看，說明他喜歡的不是程意的臉蛋。
程意的臉按照蘇芸的話來說，比某些明星還要精緻了一些。
可是陳凜說這話，程意只能說他沒有眼光。
中午自是也留在了程意的家裏喫飯的。
不過中午多了一個人。
今天是元宵，消失了半個月的周州出現了。
他從澄海鎮回來了。
過節當然要來外婆老人家這裏了。
外婆看見周州也高興。
周州看到陳凜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甚至面上都是笑意。
老人家開心就好了，而且，程意有另一個人疼着了，他高興。
陳凜看着周州，面色淡淡。
飯是周州和陳凜一起做的，兩個女人就在客廳看電視。
狹小的廚房容納了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顯得更小了。
“陳凜……”
周州圍着圍裙，看着人，叫了一句。
不過似乎話中有話，他頓了頓。
在陳凜看過來的時候，他才繼續開口。
“妹夫？”
周州的眼中有笑意，他是故意的。
他倒是得多和陳凜熟悉熟悉，這樣也可以給程意作參考。
開開玩笑，才能打開聊天。
陳凜的面色幾乎是下意識就變黑了。
誰是他妹夫了？
周州這個野男人！！！
陳凜面色不爽，不過卻沒有開口反駁。
妹夫就妹夫，只要程意是他的。
纔不是周州這個壞男人的。
陳凜想的美好，嘴角微勾，看着周州，不過依舊不說話。
兩人配合的不錯，很快就弄出了四菜一湯了。
程意也是第一次知道陳凜會做飯。
她竟然借了外婆的光，喫到了陳凜做的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