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再一次無比的後悔，男色挺誤人的。
她被親的整個人都懵了，早就忘記了最重要的任務了。
她到現在還沒有打探出來，陳凜這半個月到底是怎麼了。
程意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忍不住的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今晚的天空都泛着甜味了。
因爲見到了陳凜了，終於見到他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程意嘴角邊的小梨渦就沒有下去過，想到那個熱烈的吻。
“陳凜，一定要好好的呀。”
程意看着外面又下了雪，她忍不住的呢喃了一句。
之後才關了燈，躺在了牀上了。
今晚她比之前放鬆了許多，很快就睡着了。
程意做了一個夢，夢很好。
她夢見自己穿着白色的婚紗嫁給了陳凜。
他來娶她了!!!
……………………
陳凜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心裏也舒坦。
在他看來是終於熬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了，也和程意團聚了。
所以他很是開心。
團聚就好了。
不然，總是離了，遲早要散的。
陳凜不走小巷子了，他偏偏要往市集走。
他也向往熱鬧的地方了。
影子慢慢的拉長，他的身影慢慢的走遠。
走了半個鍾，他的頭變白了許多，是雪的功勞。
再一次踏進那家理髮店的時候，陳凜的心情很輕鬆，不似以往的沉重和在意。
理髮師再一次看到了熟人，招呼着。
“寸頭。”
陳凜只有兩個字，寸頭。
理髮師點頭，看着男人一頭粉毛，去準備工具了。
這個男人看着很不好惹，但是來過幾次這裏讓他染髮，熟了一點。
“剪完頭髮的話，可能會很扎手。”
“所以要剪最短的嗎？”
寸頭也不是最短，還是有一點點長的，差不多5cm。
最短是剃完之後再用剪刀剪再剃。
“嗯。”
陳凜看着自己鼻樑上的傷痕，嘴角動了動。
剃寸頭意味着要把自己的傷口往外面露了，他不介意。
只是有些怕程意和外婆會不會被嚇到。
簡單的對話消失在了剃刀的聲響裏，陳凜乖乖的坐着。
他的頭髮又長了一些了，還好，剃完就是黑色了。
時間也不久，20分鐘內就可以搞定了。
月亮西沉，陳凜注意到了外面的亮光，彷彿照耀在了他的身上。
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
理髮師看着他走遠的。
眼前的少年從前像不良少年，可是剃完頭之後，整個人都充滿了戾色，還有成年人特有的壓迫感。
不過理髮師不怕，因爲少年走的時候，問他買了一頂帽子。
理髮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因爲在城中村，所以理髮店也賣起了帽子。
黑色的帽子壓在了頭上，陳凜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難以接近了。
帽檐低低的壓着，只露出了線條清晰的下顎。
陳凜是爲了遮疤的。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他纔拿下了帽子。
他的手動了動，果然很扎手。
他的腦子一閃而過的就是程意摸他的頭，那不是會扎？
陳凜瞬間就又想把帽子戴上。
等到反應過來之後纔想起程意不在身邊。
他好像變得神經兮兮了，總是想到程意那個壞女人。
是他的女朋友。
陳凜是嘴角帶着笑去的浴室，隨便衝了個澡。
因爲剛剃了頭，他第一次隨便的洗了個頭，澡洗完的時候，頭髮也幹了。
出租屋沒有冰箱，陳凜又下去下面的超市買了一瓶冰可樂。
大冬天喝可樂，他喜歡。
陳凜捏着可樂瓶上了樓，之後站在了陽臺邊看着外面。
雖然眼睛還是看着外面的，但是腦中是想着程意的。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腦中閃着的是不健康的畫面。
程意被他的頭髮扎疼了，哭唧唧的。
陳凜：“……”。
他有點想試試看，她是不是真的會哭？
畫面太沖勁了，陳凜將可樂瓶捏扁，扔了。
艹。
程意欠*。
一個澡出來，忙活到了凌晨1點半他才上了牀。
可是他的大腦還是很活躍，想的是程意。
陳凜的面色很黑，使勁的蒙着被子。
可是被子好像也有女人的味道，淡淡的。
“程意。”
陳凜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叫了這個名字，即使程意不知道。
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程意的對話框。
之後打開燈拍了一張照片，而後直接點擊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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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切之後，陳凜才關燈。
一夜無夢，說的是陳凜。
月亮註定是要西沉的嗎？
他只想要月光高高的照着，照着他。
…………
程意一覺睡醒，渾身舒服。
下了一夜的雪，她倒是不冷，開了暖氣了。
程意是被外婆叫醒的，因爲正月十一，是外婆的生日。
外婆的生日她自己永遠最關心。
因爲外公從前是最在意的，可是外公走了，外婆只能自己替他在意了。
她怕外公覺得她過的不好。
“外婆，生日快樂。”
“禮物。”
程意笑着從身後蹭到了人的前面，抱了抱人，而後遞給她一個盒子。
裏面是一個水晶音樂盒，有一個跳芭蕾的女孩子。
程意從來沒有說過的是，外婆比她還嬌，比她還小女人。
她收到這些禮物，會很開心。
最是重要的是，外婆從前便是學芭蕾的。
程意笑眯眯的，聽說外公追外婆追的很辛苦呢！！
他們那個年代，比較羞澀，做一些事情也比較束手束腳。
可是程意的外公不一樣，他是開放的。
在外婆下鄉當知青的時候，外公就追到了鄉下。
看電影，打地痞，哄騙外婆丟了初吻，一樣都沒有落下。
在物資匱乏的年代，外公永遠都有一堆零食給外婆。
程意想到這裏，嘆了一口氣。
可惜外公早早的走了。
“謝謝意意。”
“外婆的乖孫女。”
女人笑了笑，眼中罕見的泛淚光了。
程意想，外婆大概也想外公了吧？
外婆看着水晶盒發呆，程意沒有打擾。
她去給人煮長壽麪了。
外婆顫微着身子慢慢的往房間裏走，不過一瞬間，她的手中出現了另一個水晶盒。
看起來年代久遠了，是木製的，也是粉色的。
“老頭子，我想你了。”
一句輕聲呢喃，帶着思念，程意都不知道。
…………
作者話：外婆和外公=知青+糙漢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