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麼說，在有些事情上，野史和自己的認知，還是存在很大共性的。
點了點頭，李凡再次開口道：
“你繼續說。”
“好嘞！”
蒼冥繼續說了起來：
“那些年代距離咱們太遠，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看書上說的，那時候的人族確實很厲害。而且帝辛，哦，就是那個紂王好像也很牛叉，據說還經常領兵打仗。”
嗯？
李凡眉梢挑動，有些疑惑的問道：
“但好像電視劇裏演的，紂王完全不是好人啊!”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能肆意閒聊的機會，蒼冥此時也徹底拉開了話匣，擺手道：
“大人，自古成王敗寇！周朝推翻了商朝，那肯定得把帝辛拉下馬啊！不把他弄成人神共憤的樣子，怎麼彰顯自己的正統。”
“哦，說到這裏，我還要補充一句。好像當初帝辛時代，也是自稱人皇的，但是到了周朝，帝王對外就自稱天子了。啥叫天子，蒼天的子嗣。你看看，單從這一方面，人族的地位就明顯降低了！”
嘶！
李凡倒吸一口冷氣。
這些倒還真是冷知識，以前着實沒有關注過。
看不出來，平時只會殺人睡妹子的蒼冥，也有這麼淵博的時刻。
三人行，必有我師。
古人誠不欺我啊！
“然後呢？”李凡繼續問道。
隱約間，他好像抓住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蒼冥繼續道：
“然後就是封神榜唄。”
“按照後來人的研究，好像神族、仙族、妖族之類的打算重新出山，瓜分人族所佔據的天地氣運，然後就搗鼓出來了這麼一個玩意，說的是可以封神成仙，高高在上，坐享無盡繁華。”
“然後把這個誘餌拋出來，最終各方面插手干涉人族的事務，然後就引起了這場商周大戰。”
“所以那時候的戰場，就很奇怪，有騎馬的人族，有身材高大的妖怪，還有呼風喚雨的神仙，就跟大亂燉一樣！”
“最後許多戰死的人，靈魂也沒有消亡，而是被弄到了封神榜裏，成了天上的神仙。其實你要是後來仔細想想，啥神仙啊，完全就是天上人手不夠，弄點下界的強者來打工。”
“其實那些死去的強者不少應該也心中有數，所以其實在當時的環境下，應該是有不少人不想入封神榜的，但不入又不行，畢竟身體都沒了，要是不趕緊把神魂安置好，那就真的徹底掛了！”
“這事吧，其實就是一場局！那些坐在幕後的大佬們弄出來的局！”
蒼冥侃侃而談，說的口若懸河。
這麼久以來，他還真的沒有這麼痛快的在李凡身邊說過這麼多的話。因爲好多時候還不等他說完，就被揍了。
現在，很滿足！
你看看，就連大人都開始聽我講書了。
此時蒼冥不由的在心裏感慨。
知識，真的可以改變命運啊。
可惜他不知道下界電影院裏如今正在熱播着一部叫做《封神榜》的玄幻大片，據說投資了好幾十個億的資金，是不是爛片現在不能定義，但據說特效着實一級棒。
如果能看到的話，說不定蒼冥在講解的時候還可以更加生動一些。
李凡聽完，陷入了沉思。
此時，
他的內心終於有了一些明悟。
《封神榜》裏說的故事，其實又何嘗不是現在情況的真實寫照呢？
再加上不久前人皇留在自己腦海中的畫面，
其實，李凡對如今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愈發清晰的認知。
現在，
不過是故事的延伸和放大。
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謂的神靈，其實一直沒有放棄過對人族，甚至說對下界蒼生的索取。
如今的現實中，雖然沒有所謂的封神榜，但也遍佈着各種陰謀和佈局。
只是因爲人皇留下的那道遮蔽大陣，導致許多佈局，在還沒有成型的時候就已經被瓦解破除。
此時，
結合這些，再去回想天道至尊，李凡眼眸不由的收縮起來。
如果按照自己的推斷，那天道至尊的真實身份，也許未必就是以前自己所猜想的整個世界最大的BOSS。
在他的身後，或許還有一個，或者一波更可怕的存在。
那些存在深深的躲在幕後，躲在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波動風雲，操控人心，不惜使用所有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天道至尊，也許只是他們共同選出的一個停留在外界的代理者，一個類似於傀儡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卻被所有人稱之爲至高無上的神。
難道說，
這就是至尊分身對自己說的，封神的真正含義？
他對人皇說過。
自己要活着，
所以需要喫飯。
甚至還說，人皇也具備了坐下喫飯的資格。
但可惜的是，人與人之間還是不同的，人皇寧願餓死，也不去喫這些所謂的飯菜。
而後來，
天道至尊告訴了自己《封神榜》的意義，
人皇沒有反駁，只是在自己的腦海中留下了一些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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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這所有的一切，都交融了起來，變成了一道沒有痕跡，但卻存在的選擇題。
他們，
這是在讓自己選擇接下來的道路啊！
誠然。
李凡現在還未必是至尊天道的對手，但在對方的眼裏，既然可以親自來一趟，可以讓自己在幻境裏旁聽，那就說明，自己也具備了坐下喫飯的資格。
如果真的選擇了這條路，那一切麻煩，自然迎刃而解。
自己不必再想着如何打上帝神山，也不用擔心會不會在大戰中死亡，只需要和解，然後就可以得到無盡的榮耀，甚至說不定在地位上，還可以與天道至尊不分伯仲，坐享永生。
也許，這就是天道至尊說的，所謂的封神。
只是……
李凡把目光投向遠處，他看了看那些圍聚在自己身邊的人，又看了看更遠處的蒼穹，彷彿可以越過一切，看到那遼闊的域外，看到自己思念的下界!
以犧牲他們爲代價，來換取自己一個人的永生麼？
想想到這裏的時候，自己心口位置又微微作痛起來。
那是，
自己當初曾經在應龍面前發下的誓言。
但說真的，以自己現在的修爲，這種誓言，已經無法再進行過多的約束。
可是……
真正的約束，並不是那些外在的手段。
而是，
心！
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