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人皇的話，至尊分身笑了笑：
“可惜了！”
說話間，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他喫的很快，風捲殘雲。
一只兔子，很快就被其盡數吞下。
憑空召喚出一道泉水，沖洗了一下手掌，至尊分身再次開口道：
“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你應該還有意識殘留在域外！”
“只是一直沒辦法下山去找！”
“而且以你的謹慎，如果真的不想出來，估計我也確實找不到！”
人皇看着他，目光深邃，然後淡淡回道：
“但你最終還是找來了！”
至尊分身道：
“你選中的人，馬上就要打上帝神山了。我好歹總要做點什麼吧！”
“見見他，也順帶見見你！”
“畢竟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讓所有的計劃功虧一簣，會露面的。”
“如今看來，我猜的確實不錯！”
人皇沒有說話。
神色平靜。
而李凡站在一旁，此時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體驗感很強，
可惜自己不能說話。
似乎眼前的這兩個大boss也僅僅只是讓自己旁觀而已。
眼看着人皇沒有回答，至尊分身再次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這裏應該是你留給他的最後機緣吧！”
“只是我一直在想，你當初都輸在了我的手裏，憑什麼覺得他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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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人皇的眉梢挑動了幾下，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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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輸了！”
“但不是輸給你了，而是輸給了你身後的那些人！”
至尊搖頭：
“他們是神！”
“真正的神！”
人皇再次笑了起來，神色裏帶着一抹不屑：
“不！”
“他們是人！所謂的神，不過是自以爲是而已！”
頓了下，他再次開口道：
“可惜我生的晚了一些，要是能早幾萬年，也許，就沒有後來的這麼多事情了！”
聲音裏，帶着一抹豪邁和桀驁。
李凡站在旁邊。
此時有些茫然。
這對話裏，似乎包含了許多的意思。
至尊不是最強者嗎？
可現在看來，似乎在他的身後，還有另外的存在。
神？
真正的神？
這到底指的是什麼？
至尊分身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再次道：
“不管如何，當初的你，確實輸了！”
“所以，這一次，你依舊會輸！”
“不管再如何謀劃，在絕對的力量下，結局，都是一樣的！”
人皇搖頭道：
“以前我之所以會輸，是因爲只看到了你，而沒有想到在你身後，居然還有人！”
“但他和我不一樣！”
說道這裏，人皇轉頭看向李凡，臉上帶着一抹凝重和認真：
“他，可以推翻所有，改變一切！”
呼！
聽到這裏，李凡整個人莫名的激動起來。
要知道，眼前的可是人皇啊！
那尊上古時期，人族的最高統治者。
而自己，居然可以從他的口中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最主要的是，
在這話語裏，似乎包含着和自己身世有關的線索。
可惜的是，李凡現在不能說話，要不然，他真的很想插嘴問幾句。
至尊分身看着人皇，問道：
“我不信你可以看那麼久！”
“而且，有些規則是早就制定好的，就算你再逆天，也看不透，看不清！”
人皇笑了：
“看不清楚又如何！”
“我只要能抓住那條破局的線，將其扯開就行了！”
至尊眯眼，反問道：
“爲了這條線，甚至不惜拼着隕落和消亡？”
“值得嗎？”
消亡？
聽到這裏，李凡的心頭一顫。
也就是說，
人皇，最終……
如果這樣的話，那如今出現在這裏的，應該是人皇留在天地間最後的意志了吧？
人皇沉默下來。
許久之後，方纔緩緩開口道：
“若是可以爲人族搏出一線生機！”
“縱死又如何？”
那聲音裏，透着一抹看透所有的決然和豪邁。
李凡眼睛眯起。
人族的生機……指的，是自己嗎？
可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以至於讓人皇如此看重？
而就在李凡疑惑的時候，就聽到人皇繼續開口道：
“這麼多年過去，你就沒有想過一直所做的事，是否不妥嗎？”
“其實你若是現在想更改，還來得及！”
至尊伸手撥動着面前的篝火，隨後搖頭道：
“天地有規則！”
“萬物有輪迴！”
“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道！”
“妥與不妥，本來就沒有定論！”
“這就好像你的所做所爲，在我看來毫無意義是一樣的！”
等了幾秒，至尊分身再次開口：
“其實對我而言，事情很簡單！”
“我要活着！”
“所以，就必須喫飯！”
“僅此而已！”
“其實修爲到了你這樣的程度，也有了坐下來喫飯的資格！”
“只可惜，你喫不下！”
說完後，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李凡：
“你呢？”
“能喫的下嗎？”
人皇看都未看李凡，替其開口道：
“他是我看中的，自然也喫不下！”
得！
李凡心頭髮出一聲感慨。
人皇想勸至尊，
至尊也想勸人皇，
但兩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所以，
還是談不妥啊！
至尊分身的目光越過人皇，再次注視在李凡的身上道：
“我從李天策的記憶裏看到過一些畫面。”
“好像是部電視劇，名叫《封神榜》！”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再看看！”
“如果你能放下以往的那些念頭，也許，我還可以給你一個封神的機會！”
人皇笑了笑，看了李凡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而下一秒，
就看到他的氣息突然暴漲，踏步上前間，屈指成拳，對着至尊分身再次砸了上去。
很突然，
很不講道理，
反正就是不給對方一點反應的機會，直接上去打人！
然後，
至尊分身，再次被錘中。
在李凡的目光中，至尊分身宛如鏡面般四分五裂，然後，整個幻境在此時也開始崩塌。
在崩塌前，就聽到人皇的聲音在耳邊淡淡響起：
“當着我的面這麼搞，真當我不敢掀桌子麼？”
再接着，
小島上的所有人就看到方纔被遮掩的天幕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然後一個身影從高空中跌落下來。
狠狠地砸在海水之中。
浪花四濺，
衆人駭然。
這一天，
天道至尊分身親至，
但是，
卻被連續打了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