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凡的話,靈海聖果樹平靜了幾秒,似乎在思考。
隨後,枝條再次收攏,整個樹幹向前彎曲,做出一種人類彎腰的姿態。
這意思,
是臣服了。
沒辦法啊,整個域外世界就這麼多萬靈聖土,沒了這玩意,自己就得掛掉。
不低頭怎麼辦?
得嘞!
李凡笑了笑,催動身上臨時準備的儲物法器,試圖把這株聖樹收進去,結果卻發現,居然不行。
有些牙疼。
畢竟尋常的靈花靈草都可以被隨意丟進去,沒想到這棵樹還得區別對待!
行吧。
收不進去就收不進去吧。
大不了跟在外邊。
可問題又來了,這棵聖樹走路的速度,堪比烏龜,要是按照它的速度,怕是還沒走到半山腰,奧丁就殺回來了。
哎!
李凡嘆了口氣,然後走到聖樹旁,手腕一抓,一股力量環繞在其樹幹上,然後一扯,將其扛在自己肩頭,隨後帶着阿芙洛朝着山下飛去。
至於後來怎麼處理,那也很簡單。
修復好山河戒,直接把這棵聖樹丟進去就完事了。
此時,
還聚集在半山腰尚未散去的豪門,看到有影子飛馳而下,根本不敢有絲毫阻攔,無比敬畏的朝着兩側退去,躲得遠遠的,連氣息都不敢流露出來一點。
生怕有稍許不妥而惹怒到對方。
在這些人的目光中,李凡扛着聖樹,帶着阿芙洛飄然離去,如入無人之境。
一直等到他走遠,那些半山腰的王庭貴族這才鬆了口氣,重新聚集在一起,低聲議論:
“跟在他後邊的,好像是聖女阿芙洛吧?”
“應該是!要是這麼說,他這次大鬧西都,是因爲愛情?”
“嘶!不至於吧!”
“這事誰也說不準啊!”
“我好像突然心動了,這個男人肯定很勇猛!”黑暗裏,傳來一個豪門女家主的聲音。
裏邊居然帶着一些心動和歡喜的味道。
雖然他們不知道阿芙洛被奧丁囚禁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兩人像極了爲了愛情而私奔的男女。
想一下還挺浪漫的。
爲一個女人鋌而走險,在別人身上不可能,但換做阿芙洛,就可以接受了。
畢竟,
這可是光明神族公認的美女。
不知道讓多少人愛慕的死去活來。
“要是說他帶走聖女是爲了愛情,那肩膀上扛着一棵大樹是什麼意思?”有人在旁邊低聲問道。
哪怕在西都,見過靈海聖果樹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說現在是夜晚,而且這株聖樹爲了保存生機,把光澤和氣息都收斂了起來,連帶樹幹都縮小了好幾圈,猛的看去,和那些普通的大樹根本沒什麼區別。
這……
衆人一起沉默。
是啊!
費那麼大勁衝到頂峯,帶走聖女還可以理解,可臨走再捎走一棵大樹……
這操作,確實有些迷啊!
難道是爲了更好的遮掩自己的身形?
可完全沒必要啊!
都說一葉障目,
而這位就狠了,
直接把扛了一棵樹?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李凡已經扛着大樹,帶着阿芙洛來到西都山腳下的一處相對隱祕的位置。
在擊殺了十個紅袍守衛者之後,李凡身上的白色光柱就已經消失,此時也不必再如剛開始上山時候那般緩慢和小心翼翼。
這個位置是提前打探好的,和蒼冥約定的地方。
蒼冥和雲瑤早就站在這裏等候了。
當看到李凡扛着這株大樹的時候,蒼冥先是一愣,然後詫異的開口道:
“大人,你這是雁過拔毛啊!”
“連棵樹都不放過?”
斂財到這份上,當真讓人肅然起敬。
嗵!
話語方纔落下,蒼冥就被李凡一腳踢翻在地上。
旁邊的阿芙洛咯咯笑了起來。
這麼久沒見,這個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嘴欠啊。
雲瑤站在旁邊,看着阿芙洛,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在以前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也算是大美女一個,但看到阿芙洛後,頓時覺得自卑了幾分。
對方,
真的太美了。
美到足以讓身邊女人嫉妒的程度。
李凡現在沒有時間再說什麼話,直接取出一艘從別人手裏繳獲的寶船,以法力催動,準備帶着幾人直接離開。
而就在這時,李凡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
“這會奧丁還沒回來,離開倒是不難,不過若是真的查起來,怕還會有些漏洞!”
“咱們是藉助大賽的名義來的,如果這麼離開,那目標就很清晰了!”
畢竟此時大賽還沒開始,而李凡則是打着燕山宗的名義來的。
哪怕現在掩蓋的再好,等到奧丁回來,稍微盤查,發現比試隊伍裏唯獨少了燕山宗,這身份不就立馬暴露了嗎?
如今修復山河戒的材料都已經蒐集齊,李凡已經沒有那麼畏懼,此時只是擔心會給雲瑤和燕山宗帶來什麼危機。
聽到李凡的話,重新爬起來的蒼冥咧嘴一笑:
“大人,這事交給我。保證讓你滿意!”
被大人打多了,也習慣了。
此時倒是給人一種打是親、罵是愛的特殊感覺。
說完後,
轉身朝着遠處飛掠而去,身上殺氣散發間,居然比黑夜還要濃郁。
半山腰的那些貴族此時還在低聲議論:
“這次陛下回來,肯定要大發雷霆的!”
“那也沒辦法!咱們盡力了,只是打不過而已!”
說歸說,
盡力沒盡力,大家都心知肚明。
畢竟,要是真的盡力的話,估計他們現在都已經涼了。
“不管怎麼說,事情總算結束了,現在就希望這傢伙能趕緊走,別再惹事了!”黑暗中有人再次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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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話語方纔落下,就看到一團璀璨的火光從山腳下散發而出,然後就是無數人的慘叫的聲音和四處逃奔的身影,才轉眼間的功夫,山下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方纔說話的那個家主。
“……”其餘王庭貴族。
這咋又打起來了?
該不會一會再燒到半山腰吧?
想到這裏,這些方纔鬆一口氣的貴族們,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處。
好在,
他們擔心的情況並未出現。
大火之中,一艘閃爍着光澤的寶船飛騰而起,將西都的防禦圈撕出一條裂縫,然後如流星一般,消失在衆人的目光之中。
那個可怕的傢伙,
終於,
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