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紅袍守護者死亡之後,李凡身上凝聚的白光也慢慢變化起來。
變得沒有那麼刺眼,
從一個璀璨的光柱,變成了一個柔和的光點。
彷彿,
整個西都的氣運之力,都在此時爲之妥協了一般。
黑暗,
再次覆蓋了天地!
而李凡,就是現在頂峯處唯一的光。
那光,
宛如九天之上的星辰,
近在眼前,
卻遙不可及。
半山腰的那些王庭貴族此時都沉默了下來,甚至可以在寂靜的夜色中聽到其緊張和不安的心跳。
不僅是他們,就連居住在山腳下的光明族人,都不敢再開口。
沉默,
在某些時候,也代表了極度的畏懼和恐慌。
在一開始,根本沒有人相信,那個戴着面具的黑袍人,居然真的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將整個西都踩在腳下。
雖然,
有些取巧,
但此時誰也不敢質疑什麼。
仔細想想,上一次這麼大鬧過西都的,應該是幾千年前的路西法吧?
但因爲時間太久,以至於大家都沒有了印象,而現在,這個站在頂端的黑袍人,再次把恐懼的陰影,加在了衆人的頭上。
雲瑤長出一口氣,略顯蒼白的俏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
大叔贏了!
他真的贏了!
而蒼冥倒是顯得好像世外高人一般淡然。
贏了很正常,
不贏纔不正常好不?
……
李凡稍微平緩了一下氣息,擡手間將那些紅袍守護者的屍體裝進了掛在腰間的一個臨時儲物法器內。
忙正事歸忙正事,
好歹還要給蒼冥帶點喫的。
既然這貨前世就是帝境的修爲,那這一世應該也不會太差。
喫!
隨便喫!
大口喫!
趕緊喫到帝境,到時候再遇到大戰的話,也可以當一個幫手。
四大神王?
屁!
老子的僕人都是帝境,就問你們怕不怕!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凡向前走了幾步,找到一個空曠的位置,將神識散發出去。
無形的神識頃刻間充斥四周,神王宮、神殿等幾個建立在山頂的建築都盡數籠罩其中。
山頂宮殿那麼多,範圍那麼大,要是別的修士,想找一個被囚禁的人,估計還要下一番功夫,但對於李凡就很簡單。
畢竟,
咱的神識與衆不同。
直接穿牆的那種!
堪稱變態到沒朋友!
十幾秒後,李凡嘴角微微上揚,身體一晃,朝着遠處掠去!
轉眼間,
李凡就出現在神王宮後方的一處閣樓旁。
當其站定擡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絕美的女子正站立在窗前,那金色的頭髮微微飄動,有白色的光灑在她的香肩之上,再搭配上那精緻的臉龐,宛如從神話裏走出的精靈族公主。
兩人隔空對視。
雖然李凡此時穿着黑袍,帶着面具,但是阿芙洛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是他!
絕對不會錯!
那是一種女人獨有的直覺!
在這一瞬間,她甚至以爲自己在做夢。
不過,哪怕確實是夢,對於阿芙洛而言,也足夠了!
李凡就這麼傻傻的站在這處閣樓的門前,幾十秒後方才反應過來。
他上前幾步,舉手對着緊閉的大門砸了上去。
拳頭之上,還跳動着一簇五彩的光澤。
這房子的外邊,刻畫着禁錮之力,而李凡此時就要用自己的陣法造詣,將其破開。
其實,
李凡也可以選擇用蠻力的方式將這座閣樓給毀了。
畢竟以他現在的修爲,似乎也不算特別難。
但是卻沒有這麼做。
畢竟,在房屋裏關着的,是自己的紅顏。
而紅顏,本來就應該是被呵護的。
就不算房子塌下來會不會傷到阿芙洛,就算是把她身上弄髒,李凡也會覺得事情不太圓滿。
要是蒼冥在旁邊,知道李凡的想法,肯定會在心裏偷偷嘀咕:
太特麼的矯情了!
好歹阿芙洛現在也是仙君級別的修爲,怎麼會被一個房子給砸傷?
可李凡不管!
他只是想盡最大的努力,讓眼前的愛人不受到一點傷害。
轟!
反覆了二十幾次撞擊後,緊閉的大門終於在悶響中破碎,而牆壁上的那些禁制符文,也在閃爍幾次後消隱不見。
此時的阿芙洛就站在房屋內,用那湛藍色的美眸,深情的凝視着李凡。
有晶瑩的淚水順着臉龐滾落下來,她有些哽咽的開口:
“你這個壞蛋!”
“還真的敢來西都!”
李凡笑道:
“我還以爲帶着面具你會認不出來呢!”
阿芙洛破涕爲笑:
“怎麼可能!”
“不就是擋住了臉和身體嘛!”
“身上的氣味,又不會變!”
那聲音中帶着一絲絲的顫音,似乎在努力的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李凡上前,直接將阿芙洛抱在了懷裏。
有些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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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毛糙,
以至於那對高聳,都擠壓的有些變形!
哪裏還有一點高高在上的仙君姿態,就和下界那些熱戀中久違見面的小情侶沒有任何區別。
其實,
愛情,就是這麼簡單。
不論修爲,不論地位,只要真心喜歡,大抵都會這樣。
更何況,
今夜的見面,其艱辛,難以想象。
兩人就這麼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彷彿抱住了整個世界,哪怕阿芙洛被抱的有些透不過氣,都捨不得鬆開。
若是有別的西方世界的人看到,估計會覺得自己瘋了。
我的天!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山,宛如冰山般的西方光明神族的女神嗎?
“怎麼樣?還是原來的味道吧?”李凡笑着問道。
“嗯!”
阿芙洛點了點頭,把頭埋在李凡的懷裏,有些迷戀的再次深吸幾下,然後低聲開口道:
“你的身體,你的氣味,我在夢裏已經夢到過很多次!”
“我本來還以爲,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來了!”
“這感覺,真好!”
呼!
李凡嘴角抽搐幾下,面色有些古怪。
本來愛意滿滿的話,爲什麼聽着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呢?
這夢,是正經的夢嗎?
會不會和男人一樣?
比如,
起來後趕緊換個貼身衣物什麼的。
但現在開口詢問,似乎顯得有些不合適。
畢竟,
咱這麼正經的人,肯定不會把話語往歪處想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