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李凡此時看到的，是一條龍！
金色的神龍！
有點類似於趙凌霄身後的那道龍影，但卻比其可怕無數倍。
這條金色神龍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一雙眼眸，宛如日月般浩瀚。
神聖，
龐大，
威嚴，
最令李凡感到詫異的是，這條金龍的背後，還有一雙翅膀，那翅膀上風雷之氣環繞，彷彿震動間就可以呼風喚雨。
而這條金色神龍的脖頸上，居然還有一條黝黑的鎖鏈。
鎖鏈的盡頭，隱藏在黑暗中。
以前李凡也見過青龍精魄，甚至還坐談過半天，但那也不過是一絲妖獸精魄而已，氣息根本不及眼前這條金龍的萬分之一！
那是一種，
來自洪荒，來自上古的大恐怖！
這到底是……什麼龍？
爲什麼會說在等自己？
還不等李凡問話，
這條金龍身上的鱗甲已經開始散發光輝。
金光萬丈！
頃刻間就將脖頸上的鎖鏈震碎！
隨後，
它開始用身體撞擊牢籠的黑色立柱。
轟！
轟！
轟！
……
龍皇城上方。
陳不惑遙遙的看着李凡，此時也感覺到他的狀態有些奇怪。
那看着渾渾噩噩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讓陳不惑升起一股心悸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他成仙之後，從未有過。
“陳老！一起聯手，殺了他！”
身邊傳來趙凌霄的聲音。
急不可待！
不想讓李凡多存活一秒。
哪怕冒着被後人說以多欺少，倚強凌弱，也要把李凡斬殺在當場。
陳不惑點了點頭，手握昆吾神刀，蓄勢間，就要再次出手。
而此時，
一股龐大的氣息如海嘯席捲而來，直衝九天。
他眼睛眯起，帶着疑惑之色低頭朝着下方的大山看去。
在目光中，
就看到本來沉寂的大山，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
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困在其中，如今突然煥發生機，要破開山體衝出來一般！
轟！
轟！
聲音如雷霆，
連綿不斷！
而隨着山體中的聲音，李凡身上也開始有轟鳴傳來。
彷彿心跳。
李凡身體內的聲音與大山內的聲音逐漸合二爲一，
在天地間，
迴盪！
這聲音，
出現的很突兀，
就好像兩軍對壘前的戰鼓。
砸到每個人的耳中，
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一時間，整個龍皇城都在晃動，眼看耗費無數靈石的護城大陣上都開始出現無數裂紋，似乎堅持不住。
所有人皆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不惑的面色從疑惑到震驚，甚至在後來明顯浮現出來一股不該存在於他臉上的駭然。
至於趙凌霄，則是徹底亂了！
他眼睛大睜，懸浮虛空，有些癲狂的望着下方大聲喊道：
“都這麼久了！它怎麼還沒死？”
“它爲什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不對！”
“肯定不對！”
在喊聲中，他用盡全力伸手向下一抓。
頓時有無數道金色的光芒從山腳下散發出來，如鎖鏈般將整座大山團團捆住。
山峯內的震動，頓時停止！
異響，彷彿被壓制下去！
而還不等趙凌霄鬆口氣，就感覺一股龐大的力量再次從山體內衝出，無數山石紛紛碎開，四處滾落，而那諸多金色的宛如鎖鏈的光芒，也在這股力量之下，節節碎開！
噗！
趙凌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的氣息都萎靡幾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一處虛幻的空間內，那巨大的黑色的立柱，也砰然斷裂。
龍吟響起，
穿透歲月的長河，滾滾而來！
震懾古今！
然後，一道璀璨的浩蕩的金色氣息從山峯內衝出，直奔李凡而去！
頃刻間，
與李凡融爲一體！
幾息後，
李凡的眼眸，開始泛出金光，居然變成了妖異的……豎瞳！
連帶身體之上，也開始浮現出，龐大可怕的龍威！
明明還是一個人，
但此時在別人看來，卻好像是一頭，盤繞在九天之上的，無敵天龍！
以至於居然壓的陳不惑手裏的昆吾神刀上的滔天殺氣都收斂了幾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李凡慢慢伸出手掌，搖頭一笑。
輕輕抖動了一下身體。
四神獸的本源之力頓時收斂，化爲四道顏色迥異的光線，纏繞在他的手中。
撫動間，
前方的虛空都裂開一條條的縫隙！
他彷彿在沉思，
又彷彿在適應，
少頃之後，
方纔擡起頭，
遙望着遠處面色慌亂的趙凌霄，
淡淡言道：
“背叛誓言的後果……”
“你們可還記得？”
語調很平淡，
話語很簡單，
但趙凌霄聽到後，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真的是它！
真的是那個存在！
啊！
都過去這麼久了，都被封印這麼久了，它怎麼還活着？
幻覺！
這肯定是幻覺！
“陳老！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他！”趙凌霄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
因爲驚恐，
頭上的皇冠都掉落下去，
披頭散髮，
狀若瘋癲。
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這是什麼情況？
這麼感覺好像打鬥間，突然多了一抹不可控、不可知的意外因素？
王山也慢慢反應過來，眉心皺起，帶着疑惑的神色問道寧心：
“我怎麼感覺大哥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我也不知道啊！”寧心有些不知所措。
這變故，
完全超出了一個人的認知。
估計所有人裏，知道發生什麼的，只有李凡、趙凌霄和陳不惑三人而已。
……
李凡的腦海神識中。
他和一個男子相對而立。
這男子一身金龍點綴的黑衣，玉冠束髮，臉龐俊朗中帶着一絲說不出來的妖異。
“怎麼是你？”
李凡眼神中寫滿了震驚和詫異。
此人，
他見過！
就是那個自己在後山，打開大陣時候出現的守陣人的虛影。
當時問自己討要信物，然後李凡將山河戒化爲鑰匙，插進了他的眉心，方纔進入長生界的。
沒想到，
對方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神識之內。
在詫異之後，
李凡又頓時想起了什麼，再次驚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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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那條金色的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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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不可置信，
以至於聲音都有些顫抖！
男子點頭，身軀挺直，神色中帶着傲然：
“不錯！”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