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懷仙的話，李凡這才暗叫好險。
在以前的時候，他沒有接觸過境外聖人，所以壓根沒往這一方面想過，在得到藏寶圖後，還想着以自己的修爲，出去闖蕩肯定沒問題。
沒想到在南海居然有一尊聖人坐鎮！
還是曾經試圖伏擊過自己的聖人！
這特麼的！
差點送貨上門啊！
不過如今她傷在李懷仙的手裏，倒是陰差陽錯的給自己創造了一個難得的機會。
藉着這個契機，李凡順帶又向李懷仙詢問了一下全球聖階的情況。
李懷仙也沒有隱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盡數告知了李凡：
“其實放眼全球，每個地方都有修煉者的身影，只是東西方文化有所差異，在東方世界，叫做隱門修士，在西方世界，叫做超凡者、神眷者！”
“不過聖階這個稱呼，卻是國際通用的！”
“不爲別的，就是因爲龍國傳承悠久，在聖人數量和戰鬥力上，一直碾壓西方世界！”
說到這裏，李懷仙的眼眸裏帶着一抹驕傲。
頓了一下後，他再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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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全球範圍內，已知的聖人有百餘人，若論數量，龍國聖人當爲世界之首，崑崙、蜀山、峨眉這些隱門聖地，皆有聖人坐鎮！”
“可惜這些傢伙只在乎宗門傳承，不願爲國出力，否則的話，聖人齊出，又豈會有百年前龍國的那段屈辱！”
李凡點了點頭。
國內的情況，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李懷仙繼續道：
“至於國外，東方世界裏，天竺國內主修佛道，聖人數量僅次於龍國，除此之外，還有陽國、南海、象國皆有聖階坐鎮！西方世界則是教廷一家獨大。”
“至於修煉這一點，你也知道，想要入聖，依靠的是大道之力，三千大道，道道可通。”
“不過這些大道，又有不少分支，如東方世界的佛道、劍道、五行之道、御獸之道、巫蠱之道，或者西方教廷的信仰之道！”
“除此之外，還有另闢蹊徑的成聖方法，譬如依靠血脈進化的狼人族、血蝠族，另外聽聞北美如今在做人體科研，希望用科技的手段讓人類達到宗師，甚至聖人！”
“這些東西，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等到你修煉的時間再久一些，眼界再寬一些，自然就會知道的！
嘶！
聽完李懷仙的話，李凡嘴角抽搐了幾下，暗自感慨。
以前的時候，他的目光僅限於國內的宗師，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層精彩紛呈的世界！
一個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世界！
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是李懷仙在說，李凡和陳慶之在聽。
不知不覺，已經聊了一個多小時。
李凡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此時方纔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別的不說，單說這些聖階的認知和感悟，都是不管花多少金錢都無法得到的財富。
這些事情聊完，李凡的眼界也算是再次擴展了不少。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又試着開口問道：
“老爺子，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嗎？”
“是不是虛構的？”
這個問題，自從聽到青木真人留下的話語，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迴盪，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但李凡還是想詢問一下李懷仙。
“仙？”
李懷仙擡頭，望着遼闊的蒼穹，停頓了幾十秒後，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龍嗎？”
這……
李凡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應該沒有吧！”
“不是說這是神話故事裏虛構的存在嗎？”
一路走來，李凡倒是見過一些龍的幻象。
尤其是不久前在萬城升龍道時，姜太一以紅蓮業火爲陣眼，奴役天地之力，化爲火龍，堪稱驚天動地。
但是不管再如何逼真，始終只是虛構的存在，而不是真正的妖獸。
李懷仙搖了搖頭，而後接連反問道：
“那你又怎麼知道，神話裏的東西就一定是虛幻的？”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事情，龍國信仰的圖騰，爲什麼是龍？”
“以前的帝王爲什麼說自己是真龍天子？”
“百姓爲什麼會說自己是龍的傳人？”
“還有傳承無數年的十二生肖，爲什麼會把一種從未存在過的生物排列在裏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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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李凡有些語結。
事實上，有些東西，他真的沒有辦法回答。
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李懷仙繼續開口道：
“所以說，神話記載，並非都是虛構的存在。”
“可能會誇大一些事實，但也許真的是一些曾經發生過的，我們所不知道的歷史！”
“比如猛虎若是滅絕，後世人看到其記載，說有猛獸狀若貓，卻大數十倍，爲百獸之王，肯定會發笑，哪有這麼大的貓？這不是胡扯嗎？”
“再或者說，鸚鵡滅絕了，後世人看到記載，有飛鳥，五彩斑斕，可人言，肯定也會當做笑話，畢竟，鳥怎麼可能會說話？”
“那你說，猛虎和鸚鵡，是不是真的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活過？”
也許是因爲根基恢復，今天李懷仙的話，格外的多。
此時的李凡徹底被驚住了。
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確實無話可說。
沉默了幾分鐘，李懷仙再次道：
“所以又回到了原來的話題。”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嗎？”
“我要告訴你的是，真的有！”
“現在接觸不到，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沒有！聖人境，不是人類修士的終點！”
李凡神色有些呆滯。
原來，
以前真的有仙啊！
眉梢挑動了幾下，他又試着問道：“那現在的世界上，還有活着的仙人存在嗎？”
李懷仙搖了搖頭：
“千年前，隱門確實有白日飛昇之說，可惜後來靈力逐漸枯竭，仙路斷絕，人類再無成仙的機會！”
“最起碼，自明代之後，龍國曆史上，就再無仙人的蹤跡！”
“目前全球最強的修爲，也僅限於聖階！”
頓了一下，他略帶唏噓的感嘆道：
“現在沒有！”
“以後，估計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