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良上前拉了一下李凡的衣袖，低聲勸道：“李先生，這已經是秦家和解最大的底線，你莫要再節外生枝了啊！”
李凡呵呵一笑：“放心，我心裏有數！”
這……
眼見李凡不聽勸告，秦玉良只能嘆氣退到一旁。
上方端坐的秦烈壓制住怒火，眯眼問道：“你想換成什麼？”
李凡望着秦烈，聲音平淡：“換成你的命。”
嗵！
秦烈奮力一點柺杖，砸的房間都在轟鳴。
嘩啦！
從四周瞬間涌出七八個身影。
各個身上都帶着強大的氣息，神色不善。
這是早就埋伏好的秦家供奉。
“老夫待你如貴客，你卻以話語調侃，當真以爲老夫不敢殺人？”秦烈鬚髮怒張，方纔的虛弱與頹廢一掃而空，轉而變成如鷹虎般的兇悍。
危機一觸即發。
秦玉良着急的手心都在冒汗，但此時卻不敢多言。
那些供奉此時已經拿出武器，擺出出手的姿勢，似乎一聲令下後就可以直接把李凡撕成碎肉。
而在這樣強大的威壓下，李凡神色依舊平靜。
他神色平淡的看着秦烈：
“天人五衰，凡人四災，看似無解，其實，終究還有一線生機！”
“有我在，你死不了！”
“一命換一命！”
“這個條件，如何？”
什麼？
聽到李凡這番話，秦烈的身體驟然一顫，連帶嘴脣都哆嗦了起來。
他拄着柺杖站起，不可思議的看着李凡顫聲道：“你有逆天之術？”
秦家人只知秦烈身體虛弱，但是身體的實際情況，只有秦烈自己知曉。
何爲天人五衰？
其實值得就是瀕臨死亡前的五個徵兆。
據說頭上花冠將會慢慢枯萎，香氣散盡，衣裳變得垢膩不堪，身體流汗，有腥臭味道出現，污穢骯髒，就算神靈都會掩鼻離他而去，除了祝福他好好安度，善用來生，再無所表示。
這也是爲什麼許多老年人身上都會散發出一股難聞氣味的原因所在。
這是命數！
無法破解！
在知道自己處於天人五衰的情況之下，秦烈其實已經處於等死的狀態之中。
但是沒想到李凡居然一眼識破，而且聽其口氣，似乎還有救治的可能！
此時他纔想起來，似乎在老二調查的資料裏，確實有提到李凡是當世神醫這麼一句話，只是秦烈已經心如死灰，沒有多想。
而如今李凡的話，再次燃起了他的希望。
若能活，
誰又願意赴死？
尤其是秦烈這樣執掌多年家族大權的梟雄人物，只要有一線生機，他肯定不會放棄。
哪怕，這生機，是用自己孫子的死，換來的。
“這個條件，應該足以和解了吧？”李凡淡笑道。
“勝算有幾成？”秦烈目視李凡，神色灼灼。
李凡走上前，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之上。
三十秒後，淡淡吐出兩個字：
“十成！”
嘶！
秦烈倒吸一口冷氣。
這麼自信嗎？
沉吟了幾分鐘後，秦烈鄭重開口道：“你若可以治療病情，莫說和解，日後當爲秦家座上賓！”
說話間，已經擺手讓那些供奉散去。
顯然是接受了李凡的建議。
“好！”李凡點了點頭，對秦玉良言道：“給我拿紙筆來！”
秦玉良見情況轉變，提起的心再次落下，趕緊尋來紙筆，放在李凡面前。
李凡提筆，唰唰寫了起來。
隨後將紙遞給秦玉良：“按照這上邊寫的，去準備吧！”
秦玉良看了一眼。
其中有諸多名貴藥材，甚至還有一些他從未聽聞的材料。
不過魔都資源豐富，只要有錢，尋來應該不難！
他拿着藥方，望向秦烈，眼裏帶着諮詢之意。篳趣閣
看到秦烈點頭，方纔出門。
會客廳內，此時只剩下他們兩人。
李凡喝了一口茶，笑道：“老爺子果然是豪爽，連藥方都不看一眼，也不用擔心我做什麼手腳嗎？”
秦烈搖了搖頭：“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而且，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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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凡敢一個人前來，還說出十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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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燈枯油盡，此時的藥方，不管功效如何，他都要嘗試一下，而且若是李凡想和秦家開戰，完全沒有必要使用這樣的手段。
李凡再次一笑。
不愧是豪門家主，
單說這份眼界和決斷，就是其餘人無法比擬的。
“不過，我有一事，想請先生解惑！”在這之後，秦烈開口道。
“老爺子請講！”
“天人五衰，神鬼皆哀！按說根本無解，我很好奇先生到底有什麼逆天手段，能起死回生？”秦烈問道。
因爲身體的原因，他幾乎拜訪了國內外的所有名醫，但不管是中醫的養生還是西醫的血清，都無法改變器官衰竭的事實。
這也是他爲什麼到後來選擇放棄治療的原因。
而李凡的自信，卻刷新了他的認知。
他想賭一把不假，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李凡自信源頭的所在。
李凡笑道：
“天人五衰確實是命數使然，但人體構造，玄妙無比，若有古法仙藥，人力未必不能勝天！”
“而恰好，我巧遇名師，習得一些玄妙古法，雖然未必有逆天效果，但也足以爲老爺子再續命一二十年！”
秦烈一聽，心神大振，急忙拱手：“那我就先拜謝先生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秦家子嗣能力不足，在他死後，無人可擔起家族大業，若是可以再活一二十年，那就有充足的時間培養接班人。
再無憂慮！
若從這個角度來說，李凡對秦家，就是大恩！
那點所謂的仇怨，完全不值一提。
當然，前提是，李凡可以醫治成功。
若不然，就是另外一番局面。
……
此時。
江玄龍嘴裏叼着雪茄，站在摩天大樓頂樓的落地窗前，俯視着腳下的風景。
一個保鏢狀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低聲彙報道：“江少，李凡已經進入秦家了！”
江玄龍眼睛微眯：“裏邊情況如何？”
“暫時一片平靜！”保鏢回答。
江玄龍眉心緊皺。
沉思了片刻，他將雪茄丟在地上，噴出一口煙霧道：
“秦烈這個老狐狸還真能隱忍啊！”
“看來，要啓用第二套計劃了！”
“你安排一下時間！”
“約秦玉山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