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初然看着王富貴搖了搖頭。
這種人,真的是死到臨頭還嘴硬。
“王富貴,你真的以爲這次來找你,就是因爲這一件事嗎?幾年前村裏修路款的事情,你到現在還沒有交待清楚吧?”蕭初然冷聲開口問道。
“蕭鄉長,那些款項都是會計統計的啊!好多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王富貴到現在還想垂死掙扎。
“你倒是推的乾淨!”蕭初然俏臉冰冷,抖着手裏的文件:“那這些村民控訴的記錄你也都不知道嗎?”
“私自侵佔馬老六土地……”
“多次借權利與村內婦女發生不正當關係……”
“收受賄賂……”
“指使下屬威脅毆打村民……”
“……”
蕭初然每說一件,王富貴的頭就低下一分,說道最後,他的面色變的愈發蒼白起來。
在蕭初然的身後,無數村民也一起開始聲討。
王富貴在老樹村作威作福許多年,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而這一次陳二狗第一個帶頭控訴王富貴,又加上蕭初然鄉長的表態,所有村民都看到了希望,那壓抑許久的不滿在此時盡數發泄出來,匯聚成一片洶涌的聲浪!
完蛋了!
這次,真的完蛋了!
聽着耳邊的聲音,王富貴頹然的跌坐在地,眼神茫然的看着四周,自己這次,真的栽到李凡的手裏了!
拿着蒐集到的證據,幹警將王富貴直接押走,村民們歡呼聲響徹四野,比過年還要熱鬧。
……
蕭初然和李凡重新來到藥酒廠。
既然爆炸案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自然可以正常施工。
此時已經有工人重新把坍塌的牆面砌好,爲了安全,又在各處加了防護網和監控攝像頭。
“這一次數罪併罰,估計王富貴最少也要判處一二十年的監禁!”蕭初然開口道。
“這樣的傢伙,罪有應得!”李凡笑了笑:“大夥在村裏,可沒少被他禍害,這次我就算爲民除害了!”
“你這次的做法,真的挺令我意外的!不錯!沒有亂來,知道合理的用法律解決!”蕭初然笑了笑,用手指把散落下來的秀髮隆到耳後,繼續問道:“現在王富貴被抓,免職是肯定的!村長的職位可不能空着,我看村民對你挺信任的,有沒有帶領全村致富的想法?”
啊?
李凡一愣。
帶領全村致富?
蕭初然這是暗示自己嗎?
說實在的,他真的沒有往村長的職位上想過。
“我覺得你挺合適的!如果你想競選,我可以代表鄉里支持你!”蕭初然看着李凡,認真的開口道。
“蕭鄉長,你這算不算以權謀私啊?再說了,昨天你不還推薦我去省城的嘛!”李凡嘿嘿笑道。
“謀你個頭!”蕭初然白了李凡一眼:“我這是爲老樹村的村民好!你的人品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看村民也都挺擁護,這剛把王富貴關進去,萬一再來一個不作爲的村長,那村民們不還是受苦嗎?”.七
昨天蕭初然建議李凡去省城,是爲李凡未來考慮。
但是今天建議李凡做村長,則是爲了村民考慮。
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自然不分對錯。
聽到蕭初然的話,李凡倒是認真的想了一下。
也是。
雖然說村長不是多大的官,可是在村裏卻有着絕對的權威,自己本事再大,說到底,還是老樹村的人,診所,藥酒廠都在村裏,要是真的再來一個王富貴這樣的人,沒事偷偷下黑手,確實難以提防,還確實不如自己當村長來的穩妥。
只是現在說這些還不是時候。
畢竟哪怕是一個村長的任命,也需要經過調研、開會、選舉、考察等一系列的步驟。
應了一聲後,李凡又想起了蕭初然說自己家在省城的話,倒是有些好奇:“蕭鄉長,你家在省城,怎麼跑到下窪鄉這個窮地方來任職啊?”
看蕭初然認真工作的樣子,也不像是大家族出來鍍金的。
“家裏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我不喜歡!與其在省城每天被家裏人嘮叨,還不如直接出來腳踏實地的爲老百姓做點實事!”經歷了這麼多事後,蕭初然和李凡的關係也升級了許多,雖然談不上親密無間,最起碼也可以上升到紅顏知己的程度。
呃!
李凡嘴角抽搐了幾下。
又是親事啊!
看不出來,這蕭初然倒是挺大膽的,不喜歡直接跑出來,這算不算是逃婚啊?
想到這裏,他倒是莫名的想起了白萱萱。
這姑娘現在也不知道在做什麼,說的是等父親回來,問清楚原因給自己回電話,可是一直到現在爲止,連個消息都沒有。
雖然兩人的婚約解除了,但是白家還有關乎自己身世的祕密,要是有時間的話,還得去省城一趟,算算時間,距離自己過二十歲的生日,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了!
……
而在此時。
中州省會汴城的一家富麗堂皇的會所之內。
有兩人正在飲酒。
在他們的身邊,各自簇擁着好幾個穿着暴露的女子,不斷的做出各種挑逗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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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青年,身穿黑衣,相貌倒是不錯,只是眼窩發青,面色泛白,顯然是縱慾過度的表現。這是汴城大少,柳文傑。
而在他旁邊坐着的,則是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面色焦黃,一雙細長的眼睛裏帶着陰冷之色,若是嗅覺靈敏的人,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
此時他的手掌正在一個女人的懷裏揉捏,力道很大,那女人喫痛,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還要裝作無比享受的樣子。
“藺堂主,我聽說你要去山陽縣一趟?”柳文傑趴在身邊的一個女人懷裏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臉陶醉的擡頭笑道:“剛好我的未婚妻也在那裏,你順帶幫我把她帶回來!畢竟一個女人一直待在外邊,也不安全!”
“呵呵!簡單!”這個叫做藺堂主的男子點了點頭:“等到我把宗主的東西奪回來,順帶替你辦了就是!”
“哦?你們血刀門的東西也有人敢拿?”柳文傑搖了搖頭:“真是不知死活!”
別人不知道,作爲柳家大少,他可很清楚血刀門的恐怖之處。
那是真正的修煉隱門!
柳家有一個供奉就出自血刀門,據說一刀在手,連汽車都可以劈成兩半。別人躲還躲不及,居然有人敢搶血刀門的東西?
柳文傑與藺堂主交好,說白了也是看重他可怕的戰鬥力,想要收爲己用,而這次請他出手,也是礙於未婚妻的身份。
因爲,
他的未婚妻,
是蕭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