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李承聿救走她
她不太放心的繞着他的手臂撒嬌,“三哥,你也早點回來,我半夜可能會疼醒。”
“恩,我醒醒酒。”
黎向晚仔細甄別,他言辭與眼神裏,看不出來有沒有在意今晚溫寧那賤人的事。
都讓溫寧那麼被男人取笑踐踏了,也許他真的恨之入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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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晚思忖着關上車窗,還是吩咐何欽,“你今晚盯着些厲總,隨時向我報告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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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琛,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從旁邊車上衝下來的祝遙遙,眼看着黎向晚坐賓利離去。
顯然剛纔的郎情妾意她都看到了。
手機裏,黎舒的通話還在繼續,黎舒今晚一直守在酒店外面,半個小時前聽說寧寧在裏面被衆人羞辱了!
她趕緊想辦法進去找人。
可怎麼也沒找到寧寧。
祝遙遙通紅了眼眶衝到厲北琛面前,從前很怕這個男人,可這一刻,無敵的憤怒讓她破口大罵,“你還是個男人嗎,她是你的老婆,你站在那裏,默許別人扯她的衣服,羞辱她,買走她,你知道她會有多害怕絕望嗎!”
“厲北琛,你的心怎麼那麼冷!冷血動物,她還懷着你的孩子啊!”
“是寧寧在你癔症發作時,不顧孩子救了你,她受盡了委屈,你還這樣殘忍對她,她現在在哪裏?!”
祝遙遙一頓暴吼,讓厲北琛臉色稍凝。
又是說她救了他?呵,她的朋友,當然爲她說話。
他瞳孔陰鷙幾分,“你說完了嗎?”
“我沒有,我想罵你祖宗十八代!你告訴我,寧寧在哪裏?”
“在哪裏,你怎麼不去問她,問她的裙下之臣。”
厲北琛淡淡譏笑,眸光卻浮起紅色的戾氣,森洋見厲總放在身側的手微微動起來。
他暗道不好,剛纔厲總應酬時,已經是一片暴風雨前的平靜了。
祝遙遙不懂厲北琛話的意思,還要憤怒上前。
“祝小姐!你別再說話了!”森洋陡然喊住她,上前擋開一條路,急忙對發怔的厲總說,“厲總,您快上車,我載您去醒醒酒。”
厲北琛一言不發扯掉領帶,丟在地上,長腿疾步邁上了車。
祝遙遙瞳孔微縮看着他上車,有些怪異的樣子,還有他砸到地上的領帶。
難道這就是顧雲霄說的,厲北琛發病的狀態?
她抿抿脣,突然不敢上前,眼看着厲北琛上了駕駛座,車飛一般的奔出去。
黎舒在後面追出來,深呼吸口氣道,“打聽到了,寧寧後來被李氏董事長李承聿救了。”
祝遙遙一愣,神色複雜看了眼離去的跑車。
難怪厲北琛會如此失控,可,誰讓他對寧寧如此絕情,狠毒。
“李承聿的電話能打聽到嗎?我們怎麼找寧寧?”祝遙遙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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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在馬路上幾乎飛了出去,不斷撞到路邊的欄杆,擦出火絲。
森洋眼冒金星的抓住安全帶,厲總還在加速。
他嚇得一聲不敢吭。
總算,車在市中心一套名貴公寓急剎了下來。
厲北琛迅速下車,長腿邁着控制不住凌亂的步伐,猛地走進電梯。
森洋在後面打着寒噤,偷偷發信息給霍凌和顧雲霄。
李承聿帶走溫寧,厲總這表面的平靜恐怕已經殆盡,很可能會被刺激得發病。
男人闖進了兩層的公寓樓上,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森洋守在下面,見他吩咐,“拿酒上來。”
他不敢不從,立刻拿了好幾瓶酒上去,門開了一條縫,厲總頎長挺拔坐在椅子裏,樣子還算沉靜,只是眸光茫然,漂亮修長的眼尾充斥着紅色。
他把酒接過去時,森洋已經看到他手臂上自殘的傷口。
森洋一驚,“厲總……”
厲北琛神色無異的捏了捏眉,目光卻如深邃的洞,突然吩咐他,“把霍凌叫過來。”
“霍少已經在路上了。”森洋說。
“今晚誰碰了她,都處理了。”他閉着眼說。
森洋暗暗嘆了口氣,不解又無奈。
書房門關上了。
霍凌和顧雲霄到的很快。
他們也才聽說峯會上發生的事,即便現在顧雲霄恨透了溫寧,還是覺得三哥在峯會上對她做的,讓這個女人很可憐。
“沒想到三哥會這麼狠心,他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顧雲霄說。
“可厲總又讓霍少把那些登徒子都拆了骨。”
霍凌搖搖頭,捏眉,“他這種瘋子行徑很好理解,一面逼自己絕情把溫寧毀掉,眼不見爲淨,一面又放不下,愛恨交織,是爲最痛苦,折磨得只是他自己。”
“該死的,如果沒有發生沈阿姨的事就好了!”顧雲霄抱頭。
正在說話,樓上突然傳來巨響聲。
東西砸落了一地,書房門被踹開,森洋立刻跑進屋,臉色變了,“厲總本來就沒好,恐怕發病了!”
“三哥?”霍凌跑上去。
書房裏的男人靠在門框上,手指微抖,呼吸很沉,他半閉着眼,盯着牆上的鐘。
一圈,兩圈,劃到深夜十點。
厲北琛薄脣擠出淡漠字眼,“去把她找回來。”
他轉身走進浴室裏,拳頭上的血滴了一路。
森洋嘆了口氣,厲總一直在剋制自己,熬過今晚也許他和少奶奶就真分道揚鑣了。
可他最終做不到。
森洋拿起車鑰匙,邊打電話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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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聿的別墅裏。
男人把溫寧抱進浴池,溫寧分外難堪的推走他,臉色白如紙張,“李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抖如篩糠的女人,李承聿眼底劃過濃濃憐惜。
他掃了眼半溼的袖子,柔聲一笑,儘量安慰道,“今晚你被嚇壞了,沒事的,溫寧,我不介意。”
“溫小姐,孕婦尿失襟是很正常的情況。”身後的女醫生也儘量平穩的勸她。
可溫寧還是捂住腦袋,她難堪流淚,“讓我洗個澡,好嗎?”
李承聿嘆了口氣,立刻出去,“你慢慢洗,水溫我讓傭人調好了,等你洗好醫生再給你看看。”
他站在浴室門外抽着根菸。
很快,聽到小女人壓抑的哭泣。
李承聿蹙眉,神色幽冷。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溫寧才換好衣服出來,今晚那些人雖然沒碰她什麼,可脫掉她的棉衣,已經是對她的極致羞辱,她總感覺,那些手像遊移在自己身上。
她洗了很多遍,都洗不掉那股骯髒。
而這份羞辱,竟是她愛的男人,默許給予的。
心臟好像被鈍刀來回的磨,痛楚都已經麻木。
李承聿見她還是發抖,把她的襖子拿過來爲她披上,又端來薑湯,“醫生說這個孕婦能喝。”
“謝謝你,李總,今晚謝謝你。”溫寧喉嚨哽咽。
他複雜的看着她,眸光有痛惜,“短短一個月,你怎麼把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又是怎麼把瑞天弄得快要倒閉的?”
溫寧一頓,他知道瑞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