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師徒20:人肉的味道
離音肩上披著溫余懷的法袍,沒骨頭似的趴在桌上,興許是因為剛被男人深入淺出疼愛過一番,眼波流轉間帶出絲嬌憨的情態。
溫余懷看了她一眼,從空間取出烤好的,還散發著熱氣的烤肉擺到桌上,心裡不無感嘆地想,原先只是因為好奇她的死而復生,她的特別之處,眼下她身上的謎團尚未完全解開,自己便已經一頭栽進去了。
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離音聳了聳鼻翼,依舊一副懶骨頭的樣子,趴著拿了竄烤肉先遞給溫余懷:「徒兒,你也吃。」
除了在床上兇猛了點,離音覺得她這個徒弟簡直哪裡都完美,而且特別會照顧人,上輩子她是道觀唯一一個女性,師兄弟和師傅都很疼她,但也不像他徒弟疼她這麼誇張,連凈手這些小事也能注意到。
離音覺得自己遲早會被他寵壞。
溫余懷從後抱住她,就這她的手吃了一塊肉:「徒兒不重口腹之慾,師傅你吃。」
他雖這麼說,離音吃的時候也沒忘投喂他,徒弟對她這麼好,她也要對他好,免得他跟別人跑了。
吃完了烤肉,離音又吃了兩個靈果,心裡非常絕望,早上她吃烤肉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飽腹感,眼下吃了一份量絲毫不少於早上的烤肉,她卻絲毫沒感到有一絲飽腹感。
離音心裡基本已經確定,她想要吃飽肚子,就得吃些特別的東西。
人肉離音不考慮了,也不知道吃生肉有沒有用?
想到那些帶著鮮血的生肉,離音有些反胃,但反胃也總好過有一天她實在餓得不行了,對無辜的人下手來得安全。
溫余懷掌心貼著她肚皮輕輕摸了摸:「是不是不夠吃?那明日徒兒再多備一份。」
「不用不用,就照著這個量來做就行,再多的我吃不下。」離音搖搖頭,沒有飽腹感,吃再多也是浪費,而且老是讓這麼漂亮的徒兒給自己做一些瑣事,離音深感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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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余懷取出一些靈泉讓她漱口,又取出了白日他給離音煉製的發袍和一些小玩意。
「看看,喜歡嗎?」
離音抖開一件流仙裙,讚歎道:「好漂亮!」她手中拿的是一件紅色的流仙裙,裙擺繪著幾朵食人花,不知道男人用的什麼辦法,衣擺搖曳間,自有流光閃過,漂亮極了。
離音撫摸著裙擺上的花,原以為依照男人的穿衣風格,會給她煉製素色裙子呢。
在木盒裡面翻出兩件肚兜之後,離音沒有什麼害羞心理,想到的是男人為什麼會煉製這種女人的貼身衣物,是不是為別的女人練過?
溫余懷似乎看出她心裡所想:「這些衣服首飾的樣式,都是徒兒從書上學來的,師傅可喜歡?」
離音喜笑顏開:「喜歡喜歡,每一件都喜歡。」
溫余懷挑起她一縷頭髮,至於鼻前輕嗅:「那師傅穿給徒兒看看可好?」
自然是好極,沒有那個女孩能在漂亮的衣服首飾面前無動於衷,離音當著溫余懷的面把肚兜穿上了,又穿上流仙裙,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好看嗎?」
「師傅你穿上之後,徒兒更想給你脫衣服了。」溫余懷盯著她看,眼裡的熱度幾乎要將離音燙融化。
離音不好意思地垂下眼,這算不算是最好的誇讚?因為好看,所以也更想幫她脫掉。
就在離音以為男人會做點什麼的時候,溫余懷牽著她的道:「師傅,我帶你去個地方。」
話落,輕微的眩暈感襲來,場景便已轉換,遠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聳立在那裡,濃郁的仙氣瀰漫在四周,使得宮殿若隱若現。
放眼往四周看去,也是雲霧層層,看不到盡頭。
溫余懷拉著她走到門邊,兩扇透著金光的門便自動打開。
離音問:「這是哪兒?」
溫余懷拉著她穿過了門:「徒兒的空間。」
門裡面,一個個珠寶箱子層層疊起,泛著華貴的光。兩旁的架子上放置著各種法器和一些離音看不出是什麼,但一看就知道很寶貴的東西。
離音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多的財物,咽了咽口水:「徒兒你好富有。」
溫余懷也是給她煉發袍的時候方才想起,自己曾經闖過不少秘境,搜颳了不少價值連城的物件。
修真界的男人若是想討女人歡心,一是實力,二是財力,溫余懷看到這些靈石珠寶,想到的就是自家的花。
他的實力,如今不便透露,免得小呆花自卑。但是財力,卻還是可以透露的,反正這些東西放著也沒什麼用,何不讓她拿去玩。
「師傅你看中什麼儘管取,不用跟徒兒客氣。」
離音眼珠子一轉:「我確實看中了一件合心意的。」
「什麼?」
離音兩步走到他前面,轉身面對著他:「你啊,我看中了你。」
溫余懷一愣,薄唇勾了起來,上前兩步一把將離音拉到懷裡:「師傅你這個小算盤打得真響,你看中了我,我便是你的,包括我的一切。」
離音沒想到這茬,溫余懷倒是給她提個醒了,眨了眨濕潤的眼兒,道:「不可以嗎?」
「師傅你知道的,徒兒從來不會拒絕你。」溫余懷颳了一下她的鼻樑,「師傅想好如何安置我沒?」
下半夜,雪停了,天空黑沉沉的。躺在男人懷裡的少女,變成了一朵食人花。
溫余懷早有準備,抱著她下床,取出空間里新鮮的凶獸肉,劃破手指滴血。
食人花卻不如往常一樣張嘴等待他投喂,在他滴血的時候,一直張嘴對著他咬,聞到了血味也不曾抬一下頭。
咬了幾下,沒吃到一塊肉,心知對方是個硬骨頭不好啃,食人花收了纏在他身上的葉子和根須,扭頭就想走。
溫余懷趕緊把一塊肉遞到她張開的花苞前,食人花下意識張嘴吃了進去,花苞合上嚼了嚼——然後張開花苞,像個挑食的孩子一樣吐了出來,就要繼續往前走。卻被一道空氣牆阻擋了前行的走。
食人花不高興了,跺了跺根須,用葉子將地上的肉捲起來,遞給溫余懷,溫余懷正在思索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沒接。
食人花暴躁地扭了扭枝幹,又往前狠狠一遞,花瓣都氣掉幾片。估計在想這人不給她吃,又不給她走,她還給他肉還不要,怎麼比花還難伺候。
溫余懷沒接她遞來的肉,伸出了割破尚在滴血的手,逼出更多的血液。
鮮紅的液體滴滴答答滴落地面,食人花與他僵持了一會,終歸是受不住誘惑,試探地往前探了探花瓣,見對方不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了溫余懷半條手臂。
鋒利的牙齒刺入皮肉里,大量的獻血和人肉的香味刺激得食人花葉子都僵直了,好一會才化身為牛皮糖粘到溫余懷身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聲在室內響起,獻血染紅了食人花白色的花瓣。
溫余懷神色不變,手一揮把已經吃飽喝足恢復人樣的少女送到床上,隨即往嘴裡丟了顆丹藥,下一瞬,只剩下骨架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