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他天天想睡我
讓少年進房間稍作休息,離音就先下樓了。
冧羽雙進卧室了之後就像是小孩看到新奇的玩具一般,向大床直奔而去,頎長的身軀陷入柔軟的床里,他舒服地喟嘆,隨即似乎覺得這樣沒法更深層地去了解這張自己即將要暫住一段時間的大床,他興奮地翻了個身,用臉蹭啊蹭床面,一雙眼睛陶醉地眯起:「好軟,比竹床舒服多了。」
雖然上千歲了,但冧羽雙的見識還是很短淺的,因為他大多時候都在沉睡。
「是啊是啊。」白糰子和它的主人一樣,背朝天花板,一下一下蹭著床面,不時發出啾啾聲。
過了一會兒床癮,冧羽雙撿來一個枕頭抱進懷裡,眼神飄忽,雙頰染上醉人的紅,「姐姐真好,好喜歡她。」
「我也喜歡她。」白糰子哼唧哼唧向另外一個枕頭爬去,觸碰到比床墊還柔軟的枕頭時,情不自禁發出「哈~」的一聲,像是大熱天喝下一口冰水時的暢喊,「少主,晚上我可以睡這裡嗎?」
冧羽雙沒顧得上回答它的問題,抱著枕頭嚴肅地坐起來:「你不能喜歡姐姐。」
白糰子兩個翅膀撐住枕頭,搖搖晃晃地坐起來,迷茫道:「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冧羽雙被它問住了,捏著下巴思考。
白糰子撓了撓腦袋,也跟著思考,雖然它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麼。
但另外一個少主說了,這個時候即使不懂,也不要讓人看出來,免得讓人覺得你無知。
——
原主的父親是石油大亨,身為他的獨生女原主被寄予厚望,每天有忙不完的公事。
離音接收了這具身體,卻不打算按部就班接收原主的生活軌跡,免得福還沒享到,最後過勞死了。
晚飯過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離音帶上小男朋友,去到柳城最大的商業街購物。
不得不說,冧羽雙就是個衣服架子,任何衣服穿到他身上,都給人他在走T台的感覺。
女人遇到這麼一個優秀的男朋友,大概都會想給他買買買,讓他每一天都穿著自己親自挑選的衣服,滿足自己私慾的同時,又能養眼,何樂而不為。
所以短短兩個小時,離音的卡幾乎要刷爆了。
直到後面跟來的保鏢已經拿不下了,她才意猶未盡拉著冧羽雙奔向食品區,又瘋狂採購了一番。
回到家已臨近11點,在外面逛了一個晚上,冧羽雙依然潮氣蓬勃。正好離音也無心睡眠,就打開客廳的電視,播放一部最近炒得很火的電影。
經過半個晚上的相處,冧羽雙現在已經不拘謹了,主動打開裝滿零食的購物袋:「姐姐,你要吃什麼?」
晚飯吃多了,胃裡現在還是撐的,離音想了想道:「給我拿一根棒棒糖。」
冧羽雙打開購物袋,分辨著食品包裝袋上的字,包裝袋上的文字,並不是他熟悉的文字,可奇怪的是,這些字他卻識得,好像之前就見過一樣。
難道是自己沉睡的時候,在夢境里學的?冧羽雙心裡疑慮頓生,卻被離音伸過來的一只手中斷了思緒,給離音遞了一根棒棒糖,他拆開了一盒餅乾。
白糰子嗅覺驚人,一聞到食物的香氣,立刻從冧羽雙頭髮里爬出來,屁顛顛撲扇著短小的翅膀飛到冧羽雙跟前討吃的。
雖然旁人看不到白糰子,冧羽雙還是做賊心虛般看了離音一眼,偷偷掰開一小塊給白糰子。
拿了餅乾的白糰子啾啾叫了兩聲,迫不及待飛回冧羽雙頭上開吃。
屏幕里播放了什麼離音完全沒注意,餘光一直在關注身邊的人,冧羽雙給白糰子偷偷餵食的小動作她自然是注意到了,先前吃飯的時候,那只小糯米團因為想喝一口飲料,一頭扎進被杯子里出不來,她現在想起來還想笑。心裡也在好奇這到底是什麼物種,但少年似乎不想暴露糯米團,她也就只好當做不知道。
「少主,這個餅乾好好痴!」白糰子啊嗚啊嗚啃咬餅乾,幸福得差點暈倒。
還是這個少主好,時刻都帶著它,還會和它分享美食,不像另外一個少主,每每外出都不帶它!只可惜這個少主時常陷入沉睡中,不能帶它玩兒。
冧羽雙也咬了一口,香濃的巧克力味瞬間充盈了口腔,他雙眼亮了亮,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好吃!」
「啾啾!」白糰子張開的嘴巴佔據了大半個身子,迅速把整塊餅乾塞到嘴裡,它又迫不及待往下飛,餘光里瞥到什麼,整個糰子瞬間炸開了毛毛:「少主!你的牙!牙露了。」
冧羽雙反手捂住嘴巴,曉是他動作夠快,離音還是發現了,她只當是餅乾碎末,也不在意:「怎麼了?不喜歡這個口味?」
冧羽雙緊張兮兮地搖頭。
離音站起來,一手撐在他身側的沙發上,一手托著他下巴,目露關切道:「咬到舌頭了?還是牙疼?」
冧羽雙整個人都僵住了,恍恍惚惚地看著離音,有那麼一瞬間,靈魂似乎都脫離了體內。
姐姐又碰他了。
姐姐的手好燙。
姐姐身上好香。
姐姐……姐姐……
冧羽雙呼吸急促,整個人燒紅了起來,眼睛溢出一層朦朧的水霧,像是只被人欺負狠了想哭,卻又強忍淚水的小動物。
離音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楞了楞,緩緩勾起唇。
「啊啊啊啊啊啊——」白糰子絲毫沒察覺到兩人之間震蕩出的漣漪,整個糰子驚慌失措地撲回冧羽雙頭上,崩潰大叫,「完了完了,我們會被燒死的,這麼好吃的餅乾,我還沒吃夠啊!!!」腳下的觸感突然變得柔軟,它又發出一連串的驚叫,「少主,耳朵!耳朵出來了!」
冧羽雙如夢初醒,聽明白了白糰子說的內容,心裡泛起的一丟丟漣漪嘭地支離破碎,他霍地站起來,風馳電摯般衝上樓並進入房間。
門還沒關上,頭頂上已經冒出尖尖角的耳朵就如同破土的竹筍,嘭地冒出全貌。
冧羽雙心有餘悸地放下手,頭上一對白絨絨的耳朵耷耷的,身後還有一條白尾巴,蓬鬆而柔軟,此時也軟噠噠下垂。
關上了門,冧羽雙把尾巴抓到跟前,蔫頭耷腦坐到床沿:「姐姐對我這麼好。給我住這麼好的房間,還給我買衣服,買零食。我還要騙她,我太壞了!」
被他這麼一說,白糰子也覺得自己這個同夥罪孽深重,十惡不赦,沒忍住眼中的淚水,一面哭一面語無倫次道:「太壞了,餅乾……餅乾明明那麼好吃。」
冧羽雙見它哭,也沒忍住紅了眼睛。
白糰子察覺到他的情緒,哭得更為傷心。
最後,兩獸抱頭痛哭起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深夜,床上的冧羽雙唰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似是無奈般嘆息:「連原型都維持不住,真不想承認你是我的另一半。」
躺在枕頭上的白糰子圓滾滾的小身板抖了抖,雖然因為毛太長男人看不到它的臉,它還是假裝翻了個身,背對著男人。
慫的不得了。
然而它並沒有因此逃過一劫,下一秒,它就被人擰了起來,男人低啞且曖昧的聲線在它耳畔響起,纏綿而勾人:「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白糰子軟軟垂在身側的小翅膀抽搐了下,繼續裝睡。
男人無趣地嗤了聲,把它丟回枕頭上,下床走了出去。
離音躺在床上沒多久,正是半夢半醒間,就聽到自己房門被打開了的聲音,她睜開眼睛凝神看過,就看到了一個高大的,周遭散發著閃耀紫光的人影,紫色的光暈里,還摻雜著密密集集的黑氣。
預測一個人的福禍,可以從他身上的氣場來判斷,離音不是沒有見過弘陽聖氣里摻雜著黑氣的人,但都沒有冧羽雙身上的黑氣多。而且更為怪異的是,他身上的黑氣不像是後天形成的,倒像是天生自帶。
離音看到冧羽雙的第一眼為什麼就要將他歸為自己的所有物,就是因為冧羽雙身上那濃郁又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紫色弘陽聖氣。
離音盯著那個朝自己走來的人,她很確定這具身體是冧羽雙的,但身體裡面的是不是本尊,就有待商考了。
「姐姐。」男人躺到床上,頭縮到她懷裡,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愣是做出了小鳥依人的味道,「我做了個噩夢,好害怕,能和姐姐一起睡嗎?」
離音很確定,現在這個不是冧羽雙本尊,因為按照那小子靦腆的性子,即使心裡害怕,也不可能三更半夜做出爬床的事。
「乖,不怕不怕啊。」離音一面安慰著懷裡的男人,一面把手伸到他後背,看似在安撫他,實則卻是在他身後畫符,幾秒鐘後冧羽雙背後閃現一個波紋淺淺的符籙。
離音不動聲色掐指引動符籙。
冧羽雙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她的舉動,往她胸口蹭了蹭,看到一顆形狀可疑的小凸起時,伸舌緩緩一舔而過,隨即收了舌,舌尖掃了掃唇齒,似在品嘗。
離音只感覺胸前的某個敏感的地方濕熱濕熱的,再想深究,那種感覺就沒了,正驚疑不定的時候,懷裡的人從她胸前抬起了頭。與她脖頸相交:「姐姐,你身體好軟啊,和我一點都不一樣呢。」
嗓音還是那個嗓音,卻無端端的帶出一股纏綿的勾人之意。
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躁動,離音咬咬牙,驅邪符驅鬼符她都用了,這個妖物還不從冧羽雙體內出來,想來道行不淺。
熬過了今晚,她就布個大陣,將這妖物揪出來碎屍萬段!
讓他敢……敢用冧羽雙的身體來誘惑她!
「姐姐,我的身體變得好奇怪啊。」男人絲毫沒察覺到有人在惦記他的命,此時,他整個人壓在離音身上,零距離的接觸,讓他身上的反應無所遁形。離音感覺到鑿在自己腿縫間的滾燙,體內的燥熱便像浪潮迎頭朝她覆蓋,令她差點忍不住夾腿呻吟。
「姐姐……」似情人般的低喃在她耳畔委屈吹拂,精壯的身軀在她身上摩擦,似乎是無意識間做出的動作,實則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勾引她,「哈……姐姐,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歡呀。」
離音雙眼放空,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本來她就對冧羽雙有那麼點意思,現在這妖物頂著冧羽雙的皮相,冧羽雙的聲音,來撩撥她,她能心如止水才怪!
「姐姐,你怎麼不理我?」男人氣息凌亂,低喘連連,似乎已經進入到她暖悠悠的蜜穴里抽插,「我好難受啊,姐姐。」
如果現在撩她的是冧羽雙本尊,離音很樂意消受美男恩,但……
清了下嗓子,離音道:「你等等,姐姐去請醫生來。」
「我不想看醫生。」冧羽雙把想要掙脫她掌控的離音按回去,羞答答道,「我只想給……姐姐看,姐姐你不要叫醫生好不好?」
我……他媽能說不好?
離音咽下屈辱的淚水,這妖物本領高強,說不定早已蟄伏在她身邊了,先前她對待冧羽雙什麼態度,他應該一清二楚,若是離音對待他的態度和之前截然不同,難保這個妖物不會懷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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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離音只能按兵不動,還要拿出對待冧羽雙的態度對待這妖物。
離音暗暗吐了一口濁氣,溫聲道:「哪兒難受?」
冧羽雙兩腿掌在她身側,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到她頸窩裡:「姐姐真的要看嗎?」
日,不是你讓我看的?離音翻翻白眼,覺得自己如此暴躁不太好,用一副和內心想法截然不同的輕柔口吻道:「不要害怕,姐姐又不是壞人。」
倒是你,佔用別人的身體,還要不要臉了!
冧羽雙猶豫了一會:「那……好吧。但是姐姐你得答應我,不能笑我喔。」
屁事怎麼那麼多呢!離音內心的白眼又翻了:「不會的。」
冧羽雙得到了准信,還是不太放心:「姐姐,你還是先摸摸……再看吧。」說著,他牽起離音的手摸到自己胯間,「就是這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碰到姐姐之後就變得又腫又硬……現在還好難受,姐姐,我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