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沒有否認，“對。”
許若停下腳步，磕磕巴巴繼續問：“所以……你，你是慕家的女兒？”
“是。”
此時許若心中掀起驚濤巨浪，不知道該如何消化自己的老闆竟然是喜歡的人親妹妹這件事。
喝了一口酒掩下喫驚和無措，同時又有幾分懊惱，明明是曾救過自己的人，剛纔應該打個招呼的，現在這樣多少有些沒禮貌。
意識到許若的糾結，慕璃寬慰道：“不用擔心，下次有機會，我會正式向他們介紹你。”
“謝謝你，璃璃。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浩瀚國際千金。”
“這件事晴姐和沐沐也剛知道不久，工作室其他人還不知曉。”
“你無意張揚，我也會和晴姐她們一樣不會亂講。說起來上次在宏鑫大廈，我出了點意外，還是你哥哥救了我。”許若眼底閃着瑩亮溫和的光澤，語氣也柔軟了不少。
慕璃想起當初在電梯口遇到許若的場景，那時她確實有些狼狽驚惶，只是自己當時被抓包的思緒充盈了腦海，所以沒有過多在意。
望着許若眉眼中流露出的星點情意，慕璃愣怔了一瞬，忽然想起玩真心話大冒險時許若的回答。
若若，該不會喜歡自家親哥吧？
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開始，幾乎所有的話語都圍繞着慕旬，甚至沒有問過她與顧北辰的關係。
慕璃垂下眼瞼，壓下心底的疑惑。
***
慕璃離開後，顧北辰也返回宴會廳，天台上只剩下慕旬和江繁晨兩個人。
儘管天台寬敞開闊，江繁晨卻覺得格外狹小，空氣中也縈繞着淡淡的壓迫感。
對上慕旬探尋的目光，江繁晨深知今天不說清楚面前這人恐怕不會放自己走，心一橫道：“既然慕總讓我當面說，那我就直說了。我真的不明白，你想給卓越科技投資，直接找景暮就行啊，他今晚也來了。
你說就我這腦子，在高科技方面就是個半吊子，侵入個系統還可以，但真要從事這個職業，什麼時候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就算真坑了自己也沒事，可要是坑了浩瀚國際，這麼大的罪責我哪能擔得起，而且對璃璃也不好交代。”
慕旬輕笑一聲，“不會。”
“什麼不會？”她怎麼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你坑不了浩瀚國際。”
江繁晨扯了一下脣角，這就是大佬的自信嗎？有點帥是怎麼回事？
只聽慕旬又道：“我也不會讓你坑到自己，兩廂合作，只會雙贏。”
作爲資方，浩瀚國際的風險部門會提前做好預測評估，無法獲益和風險太大的項目他也會及時決斷。可這樣一句話，落在江繁晨耳朵裏，卻變成了另一種意味。
江繁晨走近慕旬，恢復了以前狡黠調皮的模樣，“沒想到慕總還挺關心我嘛！”
被提醒的慕旬猛然反應過來，糾正道：“我只是關心合作方的利益。”
“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鑑於慕總這麼有自信，那我考慮一下。”
“可以，隨時恭候。”
江繁晨眯起眼角，爲什麼慕旬和之前好像有些不一樣？中邪了？
宴會廳內，慕璃和許若放下酒杯正要返回比賽會場，一個戴着眼鏡一身西裝的男人走過來。“你好，慕小姐。”
“你好，您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達聞運動品牌負責人魏然。最近公司推出了新的系列，想邀請您合作，這是我的名片。”
慕璃接過，“謝謝魏先生，具體事宜明天我會讓經紀人聯繫您。”
“好，敬候佳音。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就先不打擾了。”
“魏先生請便。”
魏然離開後，許若笑着恭喜慕璃：“沒想到今天真的有收穫，恭喜你璃璃。”
慕璃收起名片，“如果順利，你也會迎來簽約工作室後的第一個代言。”
許若驚訝，“什麼意思？”
“達聞這幾年發展不錯，衣服質量很好，創立的子品牌價格不算太高，年輕人越來越喜歡。據我所知，他們公司子品牌也要推出新系列，我打算讓晴姐和負責人協商，我們一起簽約。”
許若被慕璃的決策驚的說不出話，她怎麼這麼好，時時刻刻都在爲她着想。
慕璃被許若震驚又感激的表情逗笑，“要想感謝我，就好好拍戲賺錢。”
“我會的！”許若堅定的語氣毋庸置疑。
“進去吧。”
會場內，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顏玥擦了一下額頭細密的汗，馬不停蹄繼續製作西裝上衣。
貴賓席後排，齊歆不耐地問助理：“比賽都過去一多半了，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看着顏玥從不曾停下的自信模樣，齊歆越來越煩躁。
助理謹小慎微道：“夫人，製作用的布料是參賽人員現場挑選的，準備區到處都是監控，根本沒法下手。除了替換裁剪工具外，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還好意思說？全場我看就顏玥最順利，說明她的用具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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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會不會是程總知道了。畢竟之前我們想買通打分評委，也被他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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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很明顯嗎？除了他誰有那本事？這小子，到這會了也不讓我見孫子，坐的那麼遠看過去全是一顆顆腦袋，哪能看到孩子！”
“夫人您別生氣，程總會想明白的。”
齊歆冷哼一聲，她還指望她兒子想明白？那傢伙現在滿腦子都是顏玥，甚至都住到人家家裏了！雖然只有一晚，可一整晚夜不歸宿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距離比賽還剩不到兩小時時，程衍覺得胸口一沉。低下頭就看到兒子靠着他胸口睡着了。
程衍脣角揚起溫暖的弧度，心中感嘆這小子今晚能熬到快十一點已經很不錯了。和陳威叮囑一番後，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布丁離開會場。
“夫人，程總好像抱着孩子走了！”
齊歆扶了一下眼鏡，眯起眼睛瞥向出口的方向，看到一抹酷似兒子的背影當即起身，“我出去一趟！”
頂樓總統套房，程衍剛安頓好小布丁就聽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