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心處,一個手掌大的方形能量體從他的識海緩緩飛出來。
那方形能量體爲淡藍色,上面環繞着一圈圈複雜的圖紋。
它從司空烈的識海飛出來後,就懸在缺了一塊的地圖上方,沒有下一步動作的意思。
狼君疑惑的皺起眉頭,這是幾個意思?
就在這時,狗蛋的聲音傳來,“主人,它需要確認你的氣息。”
狗蛋的語氣帶着一絲驕傲,這地圖殘片可是他父王守護的東西,最後一張,自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拿到。
原來是這樣。
狼君點頭,將精神力灌注進那淡藍色的方形能量體中。
在她把精神力灌注進去的下一刻,那方形能量體就譁一聲似花朵綻放一樣散開,裏面的地圖殘片也飄了出來。
那地圖殘片飄下來,和桌上的三張合在了一起。
所有地圖殘片集齊,上面的圖案也終於完整的呈現出來。
地圖拿到了,有的是時間看。
狼君先把地圖小心的收起來,纔過去看司空烈的情況。
她剛走到牀邊,就被龍驚鴻霸道的拽進了懷裏,“陣法消失,他無礙。”
聽到這話,司空倦滿臉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父親什麼時候能醒?”
若不是忌憚龍驚鴻的實力,他可能會激動的撲上龍驚鴻身上去問個清楚。
“隨時都能醒。”龍驚鴻冷冰冰又極爲不耐煩的應了這麼一聲後,就摟着狼君原地消失了。
如他所說,在兩人剛離開不到半柱香時間,那司空烈就醒了過來。
外面,龍驚鴻握着狼君的手,往外面走去。
“幹什麼你?又打翻醋罈子了是不?”狼君無奈得很,“那是長輩,我查看一下他的身體情況,你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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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都沒說完呢,龍驚鴻的脣就貼了上去,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堵住了,“南疆之人,每個人都養有幾只防身的蠱蟲,那司空烈也不例外,你隨意碰,蠱蟲上身怎麼辦?”
這事,她倒沒有聽說過。
“所以嗎,是我錯怪你了?”狼君心裏突然有一種負罪感。
她還以爲狗男人這是老毛病又犯了,以前,這貨可是連棵樹的醋都喫的。
“嗯。”龍驚鴻的眼皮,十分受傷的垂了下來,“你要怎麼補償我?”
“補償你妹!”
狼君氣呼呼的把手抽回來,這傢伙,就沒有個正經樣。
補償?能是什麼補償?
“我沒有妹。”龍驚鴻的回答,那叫一個一本正經氣死人不償命,“哥哥倒有一個,不過現在還在澤天大陸。”
狼君:“!!!!”
她不想說話。
龍驚鴻屁顛屁顛追了上來,重新握住她的手,“我錯了。”
瞧他那卑微求原諒的樣子,狼君噗一聲就笑了,“哪錯了?”
“哪都錯了。”龍驚鴻也是極會哄人了。
他的回答,狼君心裏還是滿意的,就不打算再繼續在這個話題扯下去了。
南宮瑤和木婉婉她們,已經跟着喬秀秀看熱鬧去了。
今天,南疆三大家族的長老們會聚在一起,共同審判聞人史和朱家主。
只是狼君沒有料到,饒是那聞人史已經變成了傻子,聞人家的那些長老也不願意妥協。
她和龍驚鴻到時,議事廳裏已經吵得面紅耳赤。
最火大的地屬喬秀秀了,她站在最上方主位旁,一只手插着腰,一腳踩在椅子上,指着聞人家的長老罵得面紅耳赤,“我知道你們聞人家的狗東西不要臉,可竟不知,你們這幾條老東西如此不要臉!”
她沒想到,聞人史成了傻子之後,聞人家那羣老東西乾脆就直接不認賬了。
他們不僅一夜之間把聞人語推上了家主之位,還銷燬了那祕密基地。
一夜之間做這麼多事情,他們可謂是煞費苦心。
就算喬秀秀把被抓來的那些修士叫來作證,聞人家的人還是不承認。
不承認也就罷了,他們還反咬一口,“喬秀秀!你把我們老家主弄得神志不清,你今天不給我聞人家一個交代,這事就別想完!”
那聞人家的長老說出這話,喬秀秀只覺得好笑死了。
“交代?交你大姨夫的代!”既然他們不要臉,那她也不打算要臉了,“說聞人史是我弄傻的,證據呢?空口無憑可不行啊!拿出證據來,再噴糞。”
狼君一來就聽見了這兩方的對罵,她樂了。
她和龍驚鴻一走進議事廳,那你來我往的對罵聲,突然就停了下來。
她朝喬秀秀扯了扯嘴角,隨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大家別管我,你們繼續,繼續。”
那聞人家的長老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掃了狼君一眼,才又把注意力轉回了喬秀秀身上。
聞人家和朱家已經商量好了,今天先搞垮司空家,然後在想辦法留下這些聖天學院的弟子
沒了那個中間人,他們還可以去聯絡另外的人。
這個祕密在聞人家,除樂聞人史,還有另外一個長老知道。
最後,源頭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時候。
“你司空家勾結外人在先,現在還倒打一耙!喬秀秀,我勸你趕緊放了我們的家主,再想想如何彌補傷害我們老家主的罪過!”聞人家其中一個長老咄咄逼人的說道。
“真是好笑!”一道清朗的聲音至議事廳外傳進來。
衆人紛紛轉過頭,往聲音發源處看去,那是一個身高八尺的中年男人,男人白衣黑髮,衣帶飄飄逸逸,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一股棱角分明的冷峻。
見到此人,喬秀秀的眼睛就瞬間變得通紅起來,那裏面,是她憋了太久太久的委屈,即將要傾瀉出來。
一見到她這紅了眼眶的樣子,司空烈就心疼得厲害,他疾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抱進懷裏,“秀秀,這些年委屈你了。”
司空烈醒了,司空家有了真正的主心骨頂樑柱,聞人家和朱家的長老們面面相覷,臉色很不好看。
把喬秀秀哄好後,司空烈冷眼掃向那聞人家的長老們,“剛纔,是誰說要算賬的?!!!”
他的聲音,如刺骨的寒冰,透着冰冷。
那聞人家的長老和朱家的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馬上就有了對策。
司空烈醒了又如何,他們兩家聯手,害怕了不成?
“你司空家勾結外人,你的妻子,害我們老家主變成傻子,難道,不該算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