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說的是七個女娃兒的話,我想她們這會應該已經在被運往南疆的路上了。”
老者既然是這雲羅城的百事通,那這點事,他還是知道的。
聖天學院那些弟子再怎麼討厭周書凝她們,也顧及同在一個學院修習的情誼,是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如果就這麼不管飯的話,此事傳出去,聖天學院還不知道又怎麼被外界詬病。
“小丫頭,你們這是要去南疆?”老者問道。
狼君點點頭,南疆自然是要去的,第四張地圖殘片在那兒,還要查清毒人來源,人,也得救出來。
可能周書凝她做夢都想不到,剛來這雲羅城,就被盯上了,不僅被盯上,還被擄走了。
也許被帶回南疆後,等待她們的,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南疆到處是蠱蟲,還有毒蟲,那地方有什麼可去的?”
老者覺得稀奇,世人忌憚南疆,從不敢輕易踏足,去那個地方,一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毛頭小子,卻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老者這話,提醒了狼君。
這次前往南疆,她不能帶這麼多人,人帶多了,到時候出點什麼事情,也不好對付。
“多謝前輩關心,有些事,不得不做。”回答了老者後,狼君的目光看向聖天學院的弟子和甄家的十幾人。
“南疆兇險,這次我帶部分人去,剩下的,你們就留在這裏等我們回來,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能輕舉妄動。”
她的話音落下,那些弟子都皆是聽從命令的點點頭。
如此,狼君便開始選人了。
“三位師兄,休思,瑤瑤,婉婉,還有這位師兄,你們七人隨我去南疆,剩下的人都留下來。”
這次,狼君一共挑選了七人,這七人裏,有六人都是她的身邊人,而另外的一人,則是藥院的弟子。
帶上藥院那弟子,可以預防不時之需。
狼君的決定,沒有任何人有異議,像南疆那種地方,太多人大張旗鼓的去,未必是什麼好事。
傍晚時候,狼君帶着鳳休思出門了。
她吃了易容丹,再換上一身男裝,走在街上,竟讓人看不出半點異常。
至於爲什麼不帶南宮瑤和木婉婉,她多少還是擔心會被南疆的人盯上。
老者說了,別看這雲羅城是個商品貨物交易的地方,實則,這個地方水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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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黑下來,如意賭坊裏,已經熱鬧得很了。
狼君和鳳休思剛到如意賭坊門口,就見到一個破補丁衣服的中年男人被扔了出來。
“窮瘋了吧?敢來我們如意賭坊出老千?要不是我們老大今天發善心,老子腿都給你打斷!”
站在門口罵罵咧咧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粗壯的男人,一看就是賭坊打手之類的角色。
那打手瞪着一雙牛眼,把被丟出來的中年男人嚇得夠嗆,他縮着身子,猶如過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了。
狼君走上前去,試探着問道:“這位大哥,我想見一下你們老闆,可否通報一下?”
那壯漢從上而下打量了狼君一眼,馬上就冷哼着拒絕了,“你以爲我們老闆是什麼阿貓阿狗?任你想見就能見?”
那壯漢此話一出,鳳休思眼裏就閃過一絲淡淡的殺意。
如果不是還有正事要做,敢如此待他的姐姐,就該給他個教訓瞧瞧。
狼君耐着性子,趁那壯漢轉身的時候,她突然就把蝸廬裏的白虎帶了出來。
在帶白虎出來前,狼君已經用精神力跟他溝通好了。
一出來,白虎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喂!讓你們老闆出來,就說我找他有事。”他手裏拿着一塊令牌,上面是一頭白虎的圖案。
那壯漢瞄了一眼,而後看傻子一樣看着白虎,“腦子進水了吧你?要是想惹事,我不介意一錘把你腿捶廢了!”
惡狠狠的瞪了瘋狂和鳳休思一眼,那壯漢就走進了賭坊裏。
白虎有點懵,這傢伙,竟然連他手裏的令牌都不認識?
“小閣主,你不會找錯地方了吧?”他有點不相信。
無影閣的人,會連他手上的令牌都認不出來?
這事,狼君很快就想通了,“也許,那人就單純的只是個打手。”
沒有辦法,想要見到賭坊老闆,就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那壯漢一見狼君三人進了賭坊,以爲是去惹事的,馬上就大步走過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你們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趕緊滾!否則老子的拳頭不客氣了。”
“誰跟你說我呢來惹事的?玩玩不行?”
狼君冷笑,越過那壯漢,往大廳走去。
從她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朝那壯漢頭上籠罩下去,壯漢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裏面的玩法很多,狼君挑了個簡單的玩。
她先來到猜點數的桌前,坐下去。
爲了防止修煉之人動用其它能力出老千,用來搖骰子的骰蠱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上面還可有一層符文。
對面坐着的是一個表情無比淡定的中年男人,賭場裏幾乎沒人玩這個,想必是這個男人有兩把刷子。
搖骰子的是一個年輕小廝,他開始宣佈規則,“準確猜中點數者贏。”說完,他看向狼君,做了個請的動作“客人,請下注。”
既然要引起注意,自然得與衆不同,狼君直接扔出一個儲物戒,“一千萬紫晶幣。”
那小廝嚥了口唾沫,看向中年男人,見他不說話,他才又對着狼君問道:“客人,一千萬紫晶幣,是一局的賭注?還是分着來?”
按照賭坊的規矩,客人若贏了的話,他們就得支付一倍的紫晶幣。
“自然。”狼君勾了勾脣,輕蔑的問:“你們,不會是怕了吧?”
這挑釁的語氣,讓那個從頭到尾淡定的中年男人,也不免微微皺起眉頭。
“開始吧。”他聲音清淡,透着波瀾不驚。
猜骰子點數大小這事,不能動用精神力,那就只能全靠聽了。
而狼君不同,她就是奔着搞事來的,有狗蛋在,壓根不擔心會輸。
小廝手裏拿着骰蠱,搖了起來。
骰蠱晃動的時候,那邊坐着的中年男人閉上了眼睛,耳朵一動一動的,看着挺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