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甄琉璃耐着性子,又問。
男人所在的雅間裏,沒有半點聲音發出來,像沒聽見一樣。
他的態度,把甄琉璃氣得要死,可她又得顧及大家風範,臉上就沒有表現出惱火的神色。
那些情緒,被她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如果閣下願意退出此次競爭,那麼,我甄家將永遠歡迎閣下的到來。”
這話,是在說她要代表甄家,奉那不明身份的男人爲座上賓了。
要是一般人,肯定動心了,有甄家作爲後盾,在天武大陸也能橫着走了。
可那男人,卻半點不動心,連聲都不吱一聲。
甄琉璃心裏徹底怒了,不知好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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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這是不願相讓了?”她臉上漾着讓人看不出情緒的笑,“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公平競爭了。”
“五十億!”
她就不信,這世上除了雲起帝國那驍親王之外,還有誰敢跟甄族拼財力!
“完了!”王道身子往椅子裏一攤,“完了完了!”
競拍價加到了五十億,這不得了了。
“再看看吧。”狼君苦笑着,這下想加入競拍也不可能了。
五十億,已經不是有錢那麼簡單了。
現在那兩人拼的,是各自的底蘊。
“六十億。”那男人繼續加價,聲音平淡得讓人聽不出半分情緒,可他的每一次加價,都讓人有一種他對那藏寶圖殘片勢在必得的感覺。
“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誰,連甄家都敢得罪。”王道一副看戲的模樣。
說完他又安慰狼君,“師妹別難過啊,那人就算把藏寶圖殘片拍走了,他拿不拿得穩還是個問題呢!”
他賤嗖嗖的笑着,“等會出去那玩意定是要被多方搶劫的,咱們也跟去看看熱鬧,說不定還能渾水摸個魚。”
狼君:“……?”
還能這樣,長見識了。
“八十億!”按下競拍鈴後,甄琉璃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長老,發現他們依舊閉着眼,她便更有底氣了。
長老只要不發話,她就可以自己做決定。
“一百億。”男人還在加。
下方,已經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都說那男人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得罪甄家也就罷了,還爲了一張破圖花上個一百億。
甄琉璃咬着牙,剛想再次競拍時,她身後的兩個老者,眼睛猛地睜開來。
“璃兒,可以了。”其中一個長老說道。
甄琉璃把簾子拉下去,雅間裏面的聲音,也被隔絕了去。
“爲什麼啊長老?說不定再過一會,那人就出來了。”她很不甘心。
坐在左後方的那個老者站起來,目光變得凌厲起來,“璃兒莫要任性,別忘記家主讓我們來此的目的。”
另外一個老者也站了起來,“那人剛上天武大陸不久,說不定現在還在某個小角落躲着,我們也許操之過急了。”
甄琉璃手裏握着按競拍鈴的小錘子,不願放下。
“可如果我們不繼續加價,那塊僅有的地圖殘片就要落入那個男人手裏了。”
她眼裏滿是不甘心,“兩位長老也莫要忘了,只有找到那個人,我們才能用她來逼甄玥交出家主扳指!”
她的母親雖然現在是甄家的家主,可一天沒得到扳指,就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偏偏甄玥那個老賤人,就算是寧願死都不願把扳指的下落說出來!
“聽聞聖天學校剛收了一個下層大陸來的弟子,正好又是個女的,我們過兩天可以去看看,是不是那個人,只要一查驗就知道。”
說話那老者輕蔑的勾着脣,有那個人護着又如何,他們想要下手,就誰也擋不住。
“可那殘片……”
甄琉璃還想說什麼,老者就打斷了她,“我們只是把殘片拿出來拍賣,可沒有讓他帶走。”
甄琉璃馬上明白了長老的話,她勾了勾脣,嘴邊勾起陰險的笑,“還是兩位長老運籌帷幄,是我太心急了。”
下方,見沒有動靜了,拍賣官霓裳趕緊宣佈拍賣完成。
出了皇都,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路往紅月森林的方向而去。
“看,我說吧,他沒那麼輕易走得掉。”
王道笑得像只奸詐的狐狸。
他們隱藏靈力波動一路跟出來,發現,那拍下藏寶圖殘片的男人,被甄家那三人給盯上了。
“這瞅着,得有一番大戰啊!”
前面,那男人已經停下了腳步,怕被發現,狼君四人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貓着。
“還不出來麼?”男人停下腳步後,就往身後一個方向看去。
甄琉璃和那兩個老者從樹後走出來,既然被發現了,就沒有再躲躲藏藏的必要。
“閣下,交出那藏寶圖殘片,我們不爲難你。”甄琉璃手裏握着佩劍,語氣裏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與我們甄家爲敵,你可得掂量好了。”
普通人被這麼威脅,定是要被嚇得屁股尿流,可那男人,就不是個普通人,他話都懶得多說一句,凌厲的攻擊就朝甄琉璃轟了過去。
戰鬥,開始了。
“都挺狠啊!三個都是王者段位。”
萬無敵皺着眉頭,對方實力這麼強,能輪得着他們三渾水摸魚?
狼君也在拼命的想着法子,那地圖殘片,是絕對不可能落入別人之手的,那上面有狗蛋爹的氣息,說不定,那地圖殘片,是跟母親有關的東西。
“要不,叫師父來摻一腳吧?”公孫宴目前只想得到這個辦法了。
反正他們三上的話,可能殘片搶不到,還會被打個半死。
狼君剛想說不可,雷倌的身影,就憑空如鬼魅一樣出現在四人身後。
他一巴掌拍到公孫宴腦袋上,“小崽子!”
打完公孫宴,他又給王道了萬無敵都來了一巴掌,“狗崽子,狗崽子!這什麼地方?帶你們師妹來,出事了怎麼辦?”
他眯着眼睛瞥了一眼那邊的情況,直接下命令,“趕緊走!這裏的熱鬧,不是你們能看的。”
“可師父,那圖……”王道不甘心啊!他猜得到,那地圖殘片對狼君來說,可能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就這麼走了,師妹心裏一定難受。
“圖?還想着圖?”雷倌擡起手,作勢又要打王道。
誰知,他的手掌卻沒有落下來,而是伸進衣服裏,把那張巴掌大泛黃的羊皮卷拿出來,“圖在你師父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