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老老實實拿着號碼牌去找帳篷的狗男人,狼君皺起眉頭。
他越是安靜,就越是不太正常。
狼君篤定,龍驚鴻此刻的心裏,一定在醞釀着什麼壞主意呢。
入夜。
新弟子都不敢惹事,就算是什麼大家族來的也如此。
天黑之後,都各自回帳篷了。
狼君躺在單薄的棉被上,翻來翻去難以入睡。
總不發生點什麼動靜,她實在睡不着啊!
只要有一點聲響,都能讓狼君的耳朵豎起來。
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期待什麼還是提防。
新弟子落腳點緊靠靈獸森林,有外門老弟子們把守,倒也安全,不會有靈獸不知死活跑出來。
隔壁帳篷裏住着的是一個男修,胖胖的,二十三四歲那樣子,狼君來時,他還熱情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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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睡下不久,他那震天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狼君心裏直呼造孽,那鼾聲,實在讓她內心逐漸煩躁。
她好想出去摳坨泥巴把那小胖子的鼻子塞住。
就在這時,胖子的鼾聲,突然就詭異的停下了,沒有任何徵兆。
狼君倏地坐起來,她聽見一陣棲棲索索的聲音。
詭異,實在詭異。
狼君滿身戒備,動作小心打開帳篷,黑夜中,一雙眼睛正好與她對上。
那雙眼睛閃了一下,好像有些意外。
眼前這坨黑東西,全身黑不溜秋的,臉也被黑巾包裹着,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你幹啥?”狼君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話,周圍的幾個黑東西也詭異的停下了動作。
“這,啊?這個?”黑袍人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們各忙各的,有的手上還拽着一只腳。
拽腳作甚?
當然是簡單粗暴的把人拖走了。
他們爲何要這麼做,狼君也不清楚。
“君君姑娘,你睡吧,我們幹我們的。”
那黑袍人訕訕地笑着,拽着那胖子的腳,拖着就跑。
“睡?”
“我睡得着?”
狼君乾脆讓路,免得礙着他們了。
終於,她看明白了。
玄機閣那些人,是喫飽了撐的。
她帳篷周圍三圈內的男性,全被清理了出去,最後,他們還十分體貼的拖了些女的補上來。
隔壁帳篷,龍驚鴻的身影,如狼君所料,緩緩從陰影走出來。
“還不睡麼?”他朝狼君人畜無害的勾了勾脣。
狼君的嘴角一下就垮了下來,轉身進了帳篷裏。
我睡你個媽!
沒有那讓人煩躁的打鼾聲,很快就睏意來襲,空氣中,隱約有一股淡淡的梵香味。
那味道讓人極其的安心,舒服,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
第二日。
虎菲菲在一衆人的簇擁下,從閃電雕背上走了下來。
依舊是高擡着頭顱,依舊是一副高傲模樣。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着她,虎菲菲的目光緩緩對上狼君的眼睛,頓時,兩股不同的火花碰撞在一起。
狼君嘴角勾着意味深長的笑,那種笑,讓虎菲菲心裏很不舒服。
她暗自咬了咬牙,眸中閃過陰毒,這個賤人,得意不了多久!
風平浪靜的幾天匆匆而過,招生結束,所有新生全都聚集在落腳場地內,數目大概兩千多。
招生結束之後,便是最隆重的新弟子入門比賽。
這一天,凌天宗提前兩三天邀請的各大小勢力,全都陸續到了。
這是狼君這輩子以前第一次進入一個宗門之內,心裏不喜,甚至對這裏的某些人有意見,但也不得不承認,凌天宗無論是人脈還是底蘊,都是異常強大的。
大得能容納萬人的廣場上,邀請前來見證新弟子入門比賽的各大勢力人物們已經就坐,而凌天宗的老弟子們,無論內門外門,感興趣的都來了。
廣場上,人山人海。
新弟子們站在特定的一個區域內,等待接下來那未知神祕的比賽。
臺上,凌天宗主蘇秋玄一陣嘚瑟炫耀之後,狼君纔打了個呵欠精神起來,她最感興趣的環節來了。
想要在各大勢力面前炫耀那些新弟子的實力天賦,就只有打架了。
而打架,又得有意思纔行。
比賽場地是在一個幻境內,那幻境,是凌天宗平時專門用來給內門弟子訓練用的,由一件特殊的法器開啓。
臺上的長老開始宣佈規則,狼君認真聽着。
這次比賽,內門老弟子將會派出100人蔘加,且實力都在黃金一段這個等級之內,比賽的詳細規則是,每個內門老弟子手中都有一塊令牌,那令牌可分爲五個碎片,新弟子可以自由組隊,但成員不能超過五個。
新弟子必須要從內門老弟子手中搶到令牌,就算搶到令牌那也還不算完,幻境裏一日,外面時間爲半個時辰,比賽時間爲6天,也就是外面時間三個時辰,狼多肉少,幻境在第六天時纔會再次開始,從老弟子手中搶到令牌後依舊不安全,還得保護好手中的令牌提防其它新弟子搶奪。
比賽從來都是殘酷的,這次的新弟子兩千多個,而令牌碎片卻只有500個,也就是說,這次比賽結束後,只有五百個幸運兒能進入內門修習。
那些老弟子中,狼君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個她倒是不意外,便是那木婉婉,一個輔助治療系進入幻境,攻擊力弱得可憐,除了捱打也沒別的可能了。
看來,蘇琦芸還是沒有放過她。
或許,這次她要倒大黴。
因爲那100個內門老弟子中,就有蘇琦芸的身影。
她爲何進幻境,目的昭然若揭了。
規則一出,那些新弟子就紛紛尋找合適的組隊夥伴來,畢竟,這可是關乎前途的大事,可不能隨意應付。
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找狼君組隊。
她和龍驚鴻站在人羣間,顯得孤單又有些“可憐”,就像被孤立了一般。
事實上,那些人只是有心沒膽。
臺上,八長老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蘇秋玄身邊,他指了指狼君和龍驚鴻的位置,小聲說道:“宗主,我說的那兩人,就在那。”
蘇秋玄的目光緊緊盯住狼君和龍驚鴻,似乎恨不得把兩人看穿,他微微皺起眉頭,“八長老,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全身都是靈脈,這世間怎會有這種妖孽?”
他怎麼看,龍驚鴻都只是長着一副好皮囊而已,不禁懷疑,報名的時候,莫不是用了什麼法器,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