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2章

發佈時間: 2024-10-23 07: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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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還記得,第一次來換妻俱樂部的那晚,聞櫻被陌生男人揉胸揉到出水,從房間裡出來後,她羞愧難當,臉上紅彤彤的,也不敢跟誰對視。她身體上的愛痕被裙子遮掩,整個人仍然顯得素淨淡雅,白晰的臉蛋和脖頸都透著誘人遐想的淡紅,使她還殘留著輕微的欲色,但雙眸裡却清晰的有種無奈的、不知所措的情緒,像一頭誤闖神秘禁地但又不敢輕易衝撞的小獸。

然而現在,她仍舊穿著以前那條裙子,但一對杏眼迷離的,還帶著水濛濛的濕氣,微微張開的紅唇,仍有些漉漉的光澤,似乎在微妙地流瀉她對性欲的滿足。她整個人已經跟以前截然不同,身上仍有種清純恬靜的感覺,但不是那種生澀的畏懼的,恰恰相反,她充滿渴望且毫不掩飾,渾身散發著某種嫵媚的小性感。

每次,等她坐上副駕,賀寧煊都要探一下手,摸摸她的腿心子。然而今天,她却不讓摸了,倒不是那種直白的抗拒,而是任由他探,但却在快要摸到時,腿根夾住了他試圖深入的手。

賀寧煊微微抬眸。

她紅唇微啓,模樣有些餮足後的慵懶,聲音也是慢悠悠的,「別摸了,底下沒穿呢。」

賀寧煊感覺心尖子發麻,「怎麽回事?」

聞櫻細細地彎起嘴角,「不知道掉到哪去了,也可能,被男人偷回去……做紀念。」

賀寧煊不悅,「聞櫻,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當然知道,」她聲音有些嗲,「不就是跟有婦之夫做愛麽?讓他插入我的身體……」

離得近,她清楚的看到,賀寧煊的眉心蹙了一下,「別說了。」

她故作乖巧地 住了嘴。

「別給我沉溺進去,」賀寧煊板著臉,「不是讓你跟別的男人你儂我儂,不過……」

聞櫻了然地打斷他,「不過是爲了治療。」

賀寧煊沒作聲,她斜著眼角瞥他,眼神頗有些傲慢,語氣更是嘲弄極了,「你的目的不就是讓我欲死欲仙?我不跟男人『你儂我儂』,又要怎麽做到這一點?」

賀寧煊察覺聞櫻故意抬杠,繞過去坐上駕駛位,不甚愉快地發動了車子。

聞櫻無聲地嗤笑了下,雙眸轉向窗外,懶得搭理他。

車子在繁華的街道裡穿行,但車內却是個寂靜且沉悶的空間,周遭的熱鬧跟他們格格不入。

聞櫻側頭看著窗外的街景,一面寂寥地開了口:「賀寧煊,我要跟你離婚。」

她一動不動,似乎懶得關心他的反應,但餘光却是盯著他的。那雙握著方向盤的手,明顯緊了緊。

然而,他幷沒有任何回應,就當沒有聽到這句話。

聞櫻不依不饒地重複,「我要跟你離婚,姓賀的,別想逃避這個問題。」

「而且我已經遞交了申請,過幾天你就得跟我去辦手續,我聞櫻,要正式離開你。」

賀寧煊終於按捺不住,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我看你今晚根本沒清醒。」

「我清醒的很!告訴你,我早就想這麽做了,」聞櫻扭過頭盯著他的側臉,不願漏掉他每一個微小的反應,「性對夫妻來說有多麽重要,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然你也不會採用這樣極端的手段。現在,我要選擇真正能給我快感的男人,有錯嗎?你也可以換個能對你濕的起來的女人,皆大歡喜。」

賀寧煊聽著她沒心沒肺的言論,冷冷地回了句:「那男人要不要你都是個問題,你所謂的選擇,决定權根本不在你。」

聞櫻故意撒謊,朝他炫耀似的笑,「他今晚已經答應我,回去就跟老婆離婚,幷且他還許諾,一定會光明正大地娶我!怎麽著,你現在還想怎麽管?」

賀寧煊居然還很鎮定,針對聞櫻的話條條回擊:「出軌的男人,說出來的話你都信,你比他還要愚蠢百倍。光明正大?」他低低嘲弄,語氣諷刺極了,「偷情扶正了就不是偷情?誰都知道你曾經是我妻子。」

「你什麽意思?現在我已經愛上別人,你還指望我一輩子都打下你的烙印,貪心!」聞櫻氣鼓鼓地瞪著他,「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那男人有自己的妻子,他根本不會要你,你倒貼上去算什麽?」

「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他的想法?賀寧煊我鄭重告訴你,他不止一遍地說過,他愛我!」

賀寧煊要真是那奸夫,此刻恐怕被氣的想吼一句,「我他媽什麽時候說過愛你?胡編亂造。」

然而,賀總是永遠都不會失態的,遑論爆粗口。在聞櫻繼續說出「我也愛他」之後,他毅然選擇了靜默,沒再跟聞櫻爭吵,或許一心覺得她在耍脾氣。他一徑開車,但臉色明顯冷了下來。

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青色的脉絡凸起著,昭示著主人似乎很不爽。聞櫻倒暗爽,行啊,姓賀的,自己跟自己較勁,你可真有意思。她面上分毫不漏,賭氣似又把臉別了過去,不想看他。

十字路口,紅燈,車子緩緩停下。

車內的氛圍凝重的很,他跟她都綳著情緒,似乎一觸即發,然而誰都沒有先爆發。

指示燈改變了顔色,賀寧煊發動車子,然而下一刻,就被聞櫻厲聲制止,「喂,幹什麽!這是左轉,你想闖紅燈嗎?」

賀寧煊如夢初醒,又猛地踩住了刹車,倆人重重一晃,車頭橫在人行道上。

聞櫻難以置信地瞪著他,開始衝他發火,「賀寧煊,我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狹隘的人,因爲我堅决要離婚,你現在就想撞死我?」

「沒、有。」他直勾勾地看過來。

「那你剛剛在打什麽主意?前面是紅燈啊!你眼睛瞎了嗎?」

賀寧煊蹙眉,面帶戾氣,但語氣却有點虛,「一時沒注意。」

「你寧可我死掉,也不想給我自由,你就是個控制欲强到變態的男人!」聞櫻故意上綱上綫,非要往嚴重了說,哪裡痛就往他那兒戳,但她不知道,這話真的觸到了他的逆鱗,或者,他極爲擔憂的痛脚。

寧可我死掉,也不願給我自由。

這句話,她在跳樓之前哭著說過相似的。

某種疼痛感在他心尖上爆發,繼而彌漫到整個胸腔,令他煎熬不已。

她不知道,還以爲他的沉默,僅僅因爲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回家的路已經行駛了一大半,還要五分鐘就能到。但意外的却是,賀寧煊竟在下一個路口調頭,奔著一個她不熟悉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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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帶我去哪?」聞櫻有點緊張。

「怕什麽?」他目視前方,側臉剛毅而冷峻,「你是我妻子,我能把你怎麽樣?」

「誰知道你這個瘋子會搞出什麽事情來?」

賀寧煊聽完也沒生氣,幷不放在心上,甚至小幅度地笑了一下。他把車速調高一檔,駛上高架。

「從什麽時候起,你竟這樣看我?難道是因爲賀承越,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麽?」這番話他問的雲淡風輕,好似不經意地提起,她幷不知道他心臟正懸著。

「你做了什麽事,自己心裡不清楚?難道那些事不值得我離開你?」

聞櫻提到這個也是一肚子氣,當著賀承越的面占有她,瘋子!但她故意說的很含糊,這可讓勒住他心臟的那根綫越收越緊。

她不會已經知道前事了吧?不,不可能,如果她真的知道,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逃離,哪會給他挽留的機會?賀承越那小子不敢全部對她講,絕對不敢。

車內冷氣很足,但他的額頭却冒出汗珠,燈光昏暗,聞櫻沒有發現他罕見表露的忐忑。

等下了高架之後,聞櫻就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這條路她認得。

「帶我來這裡,你什麽居心?」言辭似乎幷不甜膩,但語氣透著嬌羞的嗔怪——她想竭力藏起來,但臉上的一抹淡紅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抵達之後,車子停穩。賀寧煊給她打開車門,解下安全帶。

他擋在她面前,沒讓她第一時間下車,一低頭貼近她的嘴唇。

「都說了要離婚,還搞什麽搞……」她小聲抱怨,同時撇過臉,不讓他親。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輕巧地把她的臉轉回來,對著她的嘴唇吻上去。

「唔……」被他含住,她慢慢放弃了抵禦,微微啓開雙唇,讓他跟自己親密粘纏。

他順勢把她抱了起來,她的長髮從他臂彎外傾瀉而下,跟隨他的脚步輕輕搖晃。

這裡是郊外的溫泉景點,也是當初他跟她求婚的地方。

「別試圖讓我心軟,我不會的……」她還在堅持。

「聞櫻,你真的很愛那個男人?」賀寧煊神情複雜,眉宇間有種冷厲之色,但又不甚明顯,似是而非。外人看來,他或許在控制情緒,不然的話,原配遇到這種事恐怕都要大發雷霆吧?

32

聞櫻被賀寧煊牽著手,一起慢悠悠地往裡面走。他刻意放緩步伐,時不時轉眸看她一眼。這種感覺讓她回想起最初愛上他的時候。他總是費盡心思給她很多驚喜,所有的周折不過是爲了博她一笑。

「你笑起來真美,以後能一直這樣對我笑嗎?」這是他當時說過的原話,聞櫻每每聽到都會心跳加速。那時候,她模模糊糊地有種感覺,在最初相處時,賀寧煊把自己的姿態放的比較低,能一直這樣對我笑嗎?這種帶著微妙乞求的話,幾乎不可能從他這種男人嘴裡說出來。聞櫻不知道爲什麽,大概是因爲,他太愛她。後來在相處中,倆人的地位越來越趨於平等,賀寧煊也不再像最初那樣小心翼翼,當然,仍舊視她如珍寶。

再後來,她跟他第一次做愛,却發現自己的陰道又幹又緊,分泌的愛液又極爲少量,他說沒關係,亦沒表現出任何不滿情緒,反倒摟著她安慰她,她在他懷裡一直小聲抽噎,而他一直哄到她入睡。但第二天早晨,聞櫻才發現,原來他一夜沒睡,陽臺、書房這兩個地方,烟灰缸裡堆滿了烟頭,有的甚至才剛剛熄滅。其實,出了那場事故之後,她用了至少三個月來恢復身體,他又常伴她左右,早就爲她戒了烟。結果那天晚上……

她不懂,自己這種身體反應對賀寧煊而言,無异於潜意識裡的强烈拒絕,所以一切根本都沒變。他心煩意亂一整晚,甚至連續好幾天。而聞櫻只是沮喪地覺得,原來性如此重要呢,以後要怎麽辦?他會不會愛上別的女人?

再然後,倆人再也沒法無憂無慮地纏綿,開始想各種法子解决問題,各自都背負著壓力。聞櫻害怕他愛上別人,而他始終覺得她幷沒有真正接受自己。

「一個月前,我在停車場等你,却看見你跟一個女人。」

「什麽女人?」

「不知道,長得挺漂亮的,又瘦又白。」

賀寧煊幷不想深入,「你說的這麽模糊。」

但聞櫻孜孜不倦,「長卷髮,染成棕色,像那種精緻的職場麗人。」

果然是蘇渺,賀寧煊沒接茬。

聞櫻問:「你跟她什麽關係?她爲什麽哭著抱住你。」

說真的,蘇渺才是賀寧煊最不想提及的人,比賀承越還要忌諱。至少賀承越不會以傷害聞櫻爲目的,也不會蠢到以爲只要把過去告訴聞櫻,就能破壞她跟賀寧煊的關係。但蘇渺會。

「你怎麽不說話?我在問你呢,」聞櫻忽然停住脚步,沒興致繼續跟他走,「難道解釋不清楚?」

賀寧煊轉眸看她,平靜如水地回了句,「一切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但是,我對她沒感覺,一直以來,我只愛你。」

他總是猝不及防地說出那三個字「我愛你」,不嫌肉麻似的。聞櫻的心情立刻好了,既往不咎,不過還是追問了句,「她後來怎麽樣?現在還在你身邊嗎?」

「當然不在,」賀寧煊辦事怎麽會手軟,「調走了。」輕描淡寫的三個字掩蓋了很多殘忍。

聞櫻滿足地點點頭,「那就好。」

但她却低估了整件事情的嚴重性。

而賀寧煊,也低估了把女人逼上絕路後對方爆發的狠毒。

散著花瓣的溫泉,她跟他在角落一處擁吻,舌頭交纏,曖昧的水膩聲在白霧裡漸漸升騰,催發著前奏的氛圍更加熱烈。

水流會衝淡私處滑膩的體液,對聞櫻來說在浴池裡性交幷不太適合,所以賀寧煊沒有急著進入她身體,而是本著十二萬分的耐心,細緻地愛撫她。

不知是不是霧氣太過氤氳,她這樣隔著看他,覺得他身上那股鋒銳的氣息褪去,只餘真正的平和溫柔,給人的壓迫感當然也隱匿了幾分。

他粗暴起來是瘋子,甚至會發泄脾氣,這種行爲其實幷不那麽成人,但溫柔理智起來,却也讓人覺得難以置信,又覺得他似乎很成熟很穩重。

看來,男人真是種充滿矛盾的生物呢。

倆人也沒在溫泉裡泡太久,等性致一强烈就從裡面起來,但聞櫻說你等等,我自己先看看濕了沒。

賀寧煊剛想說沒必要,但停頓一秒,他點點頭,「好,我等你。」

聞櫻剛進到換衣間,背過身,稍稍張開腿,她忽的聽到簾子被掀開的聲音。外面站著女服務員,聽到客人要換衣出來會主動遞浴巾,她以爲是這個,也就沒太在意,「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帶了巾子。」於是外頭的脚步聲就停了。

聞櫻把臉轉過來,正面對著墻,她伸出一只手扶著,另一只手探到自己身下。

她剛把浴袍的下擺撩起來,竟忽然被人抱住了,而是攔腰抱住。

她狠狠一怔,驚覺對方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頸邊。

第一秒她以爲是賀寧煊,沒有任何防禦的動作,但下一刻她又知道不是。因爲賀寧煊每每從後面抱住她,總喜歡一手握住她的乳房揉捏,而他又知道她此刻幷沒有穿內衣。但這個男人,却先摸了她的腿。

她反應過來,心中格外悚然,她摁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同時壓低自己的聲音警告他。

「承越,你不要命了嗎?」

聽到她聲音的那刻,賀承越反而輕舒一口氣,「聞櫻,我想你。」

她拿開他的手,轉過身面對他,整個人憂心地眉頭緊擰。

「你居然跟踪我們?賀承越!」

他幷沒有否認,却也不肯承認,什麽都不說,直把一個小隨身碟塞到她手裡。

她像碰到燙手山芋根本不敢接,立馬推回給他,「上次都那樣了!你現在怎麽還有膽子?難道還想進一次醫院?」

他竟然說:「我沒事。」然後目光灼灼地凝視她。

聞櫻簡直不想跟他溝通,一徑把他往外推,「快走!」

他格外執著,非把那小玩意塞到她手裡,「聞櫻答應我,一定要看,全是跟你有關的!」

聞櫻一楞,他趁機死死摁在她掌心裡,再抬眸深深看她一眼。

聞櫻一出去,就被賀寧煊一把抱住,幷且還打橫抱起。

她被他的動作驚的低呼了聲,穩在他懷裡後,她才靜悄悄地鬆了口氣。

「嚇我一跳。」她小聲說。

「我又不是別的人,怕什麽。」賀寧煊低下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你怎麽出汗了?」

「泡溫泉身體會發熱,就……很正常嘛。」

賀寧煊沒有深問,就這麽抱著她,進電梯出電梯,回房間,一直到將她放在床上。

他親吻著她紅嫩的臉頰,手也不歇地扯開了她的浴袍。聞櫻有些慌張地按住他的手,輕喘著阻止他繼續,「等一下,服務員還在外面呢。」怪只怪這邊的服務實在太過周到,女侍應不僅領著他們上來,還要給他們點好蠟燭才下去,臥室跟廳子中間只隔了一道屏風。

「等?」賀寧煊的眸色很深,其中蘊藏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勁,「她不是跟你進過更衣間麽?已經看過你的身體。」

什麽?這是哪跟哪?聞櫻有時候真的搞不懂賀寧煊到底在想什麽,她剛想質問幾句,却突然住了口。

好像是……他在吃女侍應生的醋?就因爲她看了她的身體。

先前那場大衝突,賀承越把聞櫻騙到別墅,賀寧煊飈車追過來親手逮她,發了一場極大的火,憤怒甚至燒毀了他的理智,當著所有人的面强暴了她,但他幷沒有脫掉聞櫻的衣服,甚至動都沒動一下,亦沒有摸她更別提愛撫,直接粗暴地插入她的下體,其他人包括賀承越,只能看到在裙子的遮擋下,於她腿間蜿蜒而下的血迹。

賀寧煊絕對不會讓旁人,哪怕是視綫,都不准染指她的身體。

聞櫻還沒完全確定,賀寧煊俯身下來將她壓住,撩撥她身體的動作比先前粗暴不少。

「輕點……啊……不要……」倆人在糾纏時,她一脚蹬掉了床頭櫃的杯子,它落在地上碎裂,聲響有點嚇人。外面的女侍應聽到後覺得不妙,走近了隔著屏風問:「聞小姐,你需要幫助嗎?」

賀寧煊的臉色微微有點冷,聞櫻强行按住他的肩膀,幷對他搖了搖頭。同時對外面說道,「放心,我沒事,謝謝你。」

「您跟那位先生,真的是夫妻嗎?」

賀寧煊對這話很不爽,但忍著沒吭聲。

聞櫻柔聲回答是,「結了婚的。」

但這女侍應不知怎麽的,難道是爲了負責到底,竟又問聞櫻:「小姐,您需要我進去收拾一下嗎?好像有杯子打碎了。

「真的沒事,不用麻煩你進來。」聞櫻再三强調,最後推開賀寧煊,出去見了見她,對方這才放心地離開。

賀寧煊覺得有些古怪。對某些事情,他總是有著驚人的敏銳。

聞櫻關好房門,轉身還沒走兩步,就又被賀寧煊抱起來,這次,是壓她在客廳的沙發上。

「去臥室,這裡會給經過走廊的人聽到……」她還是推拒著他,似乎是因爲剛剛被强行打斷而心有餘悸。

「聽到了,也沒人能進來,別怕。」他說著就掀開她下擺。

聞櫻抓著他的手腕,却是擺設根本沒用,只能眼見著腰帶被他一扯扔在地上,內褲也被他拉至脚踝。此刻,她上半身倚靠在沙發上,臀部一下却是懸空,一條腿被抬著沒法著地,只餘右脚堪堪踮住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