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賀寧煊唯一的籌碼是聞櫻的母親,不然她拼死拼活都會離開這裡。
聞櫻父親死後,她媽精神不太正常,被關進精神病院。聞櫻去見她,她幷沒有把女兒認出來,手裡還是捏著那串珠子,嘴裡零碎地念叨著什麽。
聞櫻無比耐心地跟她溝通,賀寧煊一開始站旁邊看著,後來接電話就出去了一下,回來時却發現聞櫻哭的厲害,因爲她媽對她說,聞頌祥早死了,而且死的血肉模糊。
賀寧煊非常不滿,又擔心聞櫻真的起疑,他把醫生叫過來,讓他們把病人帶走做治療。可聞櫻的母親就跟瘋了似的,一見醫生進來臉上全是恨意,被帶走時掙扎的特別厲害,聞櫻看得心臟都在滴血,衝上去幫她擋住,「不准强迫她!」
賀寧煊一副不容拒絕的冷酷:「她必須按時治療,不去也得去。」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樣,講話辦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聞櫻先是克制地沉默,冷冷地盯著賀寧煊,眸光裡不止是冷淡,還有某種藏不住的厭惡情緒。
「你從來都不懂考慮別人的意願,你也不在乎,只要達到你的目的,你可以不擇手段。」
賀寧煊直勾勾地望著她,「所以今天我把你帶過來,反而是做錯了,反而是不考慮你的意願?」
一開始,她是開心的,但此刻,她明顯不高興,甚至對他有些憎恨。
聞櫻衝上去攔住那些醫生,把他們用力地往回推,「不許你們帶她走,她是我媽。只有我才是她的家屬,不是賀寧煊!」
一幫醫生進退兩難,朝賀總投去尷尬的目光,氣氛一時間僵硬的很。但他們清楚賀總的辦事風格,猶豫不過一分鐘,果斷繞過聞櫻,繼續去鉗制她母親。
「聞小姐,您母親每天中午都要打針,我們只是履行職務,這也是爲她好,不放心的話,您可以跟我們一起過去。
有賀寧煊這樣的人做老闆,根本 不需要發話,他的下屬就知道該怎麽做。
賀承越瞥了眼大哥的臉色,淡漠中透著一貫的强硬,他知道聞櫻是拗不過的,正準備上去勸她幾句,但賀寧煊在此之前發話了。
那句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是,「聽她的。」
醫生一頓,立刻鬆了手。
賀承越怔了怔,也沒說什麽。
本以爲這場衝突會因爲賀寧煊的妥協而解决,就在氣氛稍稍好轉的那刻,聞櫻的母親居然猛地撲過去,醫生根本來不及反應,眨眼間竟被她趁機奪走了剪刀!旁邊的護士爆發一陣尖叫,手裡的托盤「哐當」砸在地上。
聞櫻的母親毫無理智,全憑仇恨積怨驅使的可怕本能,她把剪刀抓到手後,竟直杵杵地朝賀寧煊刺過去,動作之猛簡直試圖殺人。
但聞櫻是站在她身邊的,又反應足够敏捷,她一把將她死死抱住,「不!不能殺人,要進監獄。」
賀寧煊躲過一劫,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大步過來,但說時遲那時快,女人竟迅速反應過來,直接抓著聞櫻當人質,尖銳的刀鋒抵著親女兒的脖子。
賀寧煊的脚步立馬刹住,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
原本前一陣子賀寧煊還冷心地懷疑她故意裝瘋賣傻,但這一刻,他知道她是真瘋!居然傷害自己的女兒!
賀寧煊當場飈怒,心急得發慌,竟直接拔了保鏢的槍出來,黑洞洞的槍口一亮,現場簡直成了恐慌之地,「天哪!救命!」四處充斥著玻璃被打碎的聲響和護士的尖叫。
賀承越驚呼一聲,「哥,你幹什麽!」立馬上前阻攔他。
「怎麽拿槍?你跟她一樣瘋了嗎!會傷到人。」承越瞪著眼睛,震驚不已,在場的醫生和保鏢也慌了神,他們頭一次見賀寧煊如此失措和不擇手段,居然用了最糟糕最魯莽的狠方法,聞櫻的母親驚嚇過度,這下變得更瘋,刀尖直接一扎,聞櫻的脖子頓時鮮血流淌。
「——啊!」聞櫻沒發出任何聲音,却是旁邊的護士尖叫著暈了過去,現場整個混亂不堪。
「楞著幹什麽?快叫警察!」賀承越扭過頭衝保鏢吼,同時拼命拽著大哥的手臂,試圖把他的槍收回來,「冷靜,冷靜!一旦走火,聞櫻也會受傷,甚至會死!」
賀寧煊死死地盯著那女人,眼睛發紅,「放、開、她!」那樣一字一頓,恨意汹涌。
但女人好似根本聽不懂,怕的渾身發抖但又死命揪住聞櫻,她臉上是那種慌亂但又不管一切的表情。她現在唯獨知道牢牢控制聞櫻,把她作爲自己的人質和籌碼。
「我要離開這裡,給我把門打開,」女人緊緊握著手裡的剪刀,「快啊!」
賀寧煊還是拿槍對著她,分毫不讓步,「鬆開她,我讓你滾。」
「不!」女人慌亂地後退,「你們不准靠近,我要走,不要被關在這裡,去開門啊!」
「你不開,我就殺了她!」女人的吼叫尖利到嘶啞,幾乎刺痛人的鼓膜。
那一瞬間,賀寧煊簡直想對著她腦袋扣動扳機。
「哥,冷靜!」賀承越竭力阻擋他,「讓她走,順著她的意思。」
周遭混亂不堪,聞櫻强忍著脖子上的疼痛,整個人仍舊鎮定,她艱難地扭過頭,用含著泪的眼睛凝視發瘋的女人,聲音輕柔的令人心碎,「媽,是我啊,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囡囡。」
女人明顯恍惚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鬆,但下一刻她又緊張地抓住聞櫻,好像抓著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媽,我在你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別怕好嗎?」
「你把手給我,讓我牽著你,可以嗎?」她主動地,輕輕握住她持刀的手腕。女人沒有推拒,但握刀的力度也沒有鬆。
「你是我女兒?」
聞櫻用力點頭,「媽,讓我帶你回家好嗎?不管爸能不能回來,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手上傳來那溫柔又熟悉的觸感,令女人稍稍卸下了防備,她用疲憊沙啞的嗓音念叨著:「不……不可能……我女兒已經死了,我的丈夫、女兒……都死了。」
聞櫻聽得心如刀絞,眼泪簌簌落下,「媽,我在這,以後也會陪在你身邊。」
「你不是我女兒。」
「我是,」聞櫻的眼泪滴到她手背上,「你握著我或者擁抱我,感受一下好嗎?」毋庸置疑,聞櫻的反應才是最理智的,柔化對方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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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聞櫻緩慢輕柔地喚她,又用很輕的力道一點點地把女人的手臂推開,她轉過身試圖擁抱她,女人沒有拒絕,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握刀的手剛放下去,賀寧煊完全等不及,心急火燎地大步逼近,她又受到驚嚇,重新揮刀幷且大聲吼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那冰冷的尖頭又抵上了自己的脖子,聞櫻當然忐忑到極點,但却沒有像賀寧煊那樣憤怒,甚至有些失控,她跟他對視,一再提醒他,「我沒事,不要開槍,千萬不要!」
她一面跟自己母親溝通,不停撫慰她,讓她清醒、鎮定,同時還要穩住瀕臨抓狂的賀寧煊,「把槍放下行嗎?你拿槍對著人,誰不害怕?」
最後,賀寧煊强忍著暴虐的戾氣,逼迫自己忍耐、冷靜,把槍放下用脚踢到一邊。
十分鐘後,女人拖著聞櫻一起,戰戰兢兢地到了大門口,但警察也抵達幷埋伏著,他們從背後撲住女人,毫無懸念地將她壓制住,聞櫻從危險的刀子下解脫出來,被第一時間送進手術室止血。
原以爲這個結局已經算是圓滿,至少沒有傷亡,但在當天晚上,聞櫻的母親竟然死了。
墜樓自殺,當場死亡。
聞櫻知道這個消息後,整個人完全崩潰。
她一貫反感外人對她指指點點,所以通常足不出戶,但那天她一個人衝到賀寧煊的辦公室。裡面很大,她沒法找到具體位置,問了工作人員。對方說待我過去彙報一下,聞櫻一路跟著。
賀寧煊聽到是她,毫不猶豫地說讓進,他壓抑著心中的喜悅站起來,才走到她跟前還沒開口,他就被聞櫻重重地扇了一個巴掌。
響亮的耳光聲在辦公室裡響起,所有工作人員都驚呆了,秘書更是難以置信地用手捂著自己的嘴。
聞櫻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跟他對峙,那一巴掌的力氣非常重,把他的臉都打得側了過去。
賀寧煊轉過頭來,方才的喜悅已經被惱怒取代,漆黑的眼睛裡更是燃著陰沉的怒火。
他還未發作,却見聞櫻發紅的眼眶慢慢濕透,他心頭微震,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攥成拳垂在身側。
「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他聲音低沉到極點,臉色更是令人感到畏懼,但聞櫻却不害怕,她已經豁出去了。
一見到這個男人,她强忍的泪水就潰堤般地涌出來,痛苦、恨意、委屈等等這些負面情緒像海浪那樣汹涌席捲,她失控了,抓起他辦公桌上的東西,看都不看直接往他身上砸,「混蛋,你乾脆連我一起弄死!爲什麽要留我一個,拼命折磨我!」她哭得很厲害,幾乎是哭嚎,根本控制不住。
她掄起沉重的烟灰缸,一把朝他身上砸,他避之不及用手擋了一下,非常痛,骨頭簡直要碎掉,那玩意哐當掉落在地板上,那裡直接裂開一條縫。
「聞櫻,你給我停下。」他握住她的右腕,不讓她發泄,但她掙扎的厲害,幷且毫無章法地對他拳打脚踢,「你毀了我的一切,我家人全沒了,混蛋,混蛋!爲什麽死的人不是你!」
最後那句話講出來,他可不好受,心臟被狠狠扎了一下,一時都忘了繼續鉗制她。聞櫻抬起胳膊猛地一掄,又扇了他一巴掌,而且力度絲毫不比剛剛弱。
蘇渺氣急,蹬蹬上前抓住聞櫻小臂,「你以爲你是誰,居然敢這麽放肆!」她手一揚一落,當場就要聞櫻好看,但却在半空中生生刹住。
她難以置信地扭過頭,對上賀寧煊的眼眸時,幾乎嚇了一跳。
他冷冷地看著她,徐徐鬆開她的手。毋庸置疑,那是警告。
他的女人,他來訓也就罷了,旁人哪有資格插手?
「所有人,全都出去。」他轉過身對在場的人下命令。
蘇渺深吸一口氣,竭力把那股氣憤壓下去,秘書和工作人員忙不迭地走了,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當裡面只剩她跟他,衝突可就徹底爆發了。那晚,是她第一次不要命地跟他對峙。可最後還是被他壓制了下來,聞櫻哭到麻木,眼睛生疼,整個人都處於虛脫的狀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都不讓她出門,無异於軟禁。第五天,她被逼瘋了,放弃一切從樓上跳了下去,摔得嚴重腦震蕩,送進ICU急救,結果記憶出現斷層和缺失。
而且,終生都無法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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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爲聞櫻沒搶救過來,死在手術室,於是這下子都開始同情她,說賀家當任掌權的十分心狠手辣,不僅奪走了所有的財産,還非把聞家折騰的支離破碎才肯罷休。
但真正的情况却是,聞櫻出了那樣的大事故,賀寧煊比所有人都焦慮,守在手術室外寸步不離,整整三天三夜沒有闔過眼,從來沒有如此疲憊不堪。最開始時,他整個人都是絕望的,死死盯著手術室的門,喉頭一陣陣地涌上血腥味,仿佛胸腔那一片寸寸碎裂,心臟瘋狂滲血,疼痛不堪,只要一張口幾乎都能嘔出血。後來他眼眶紅的可怕,把醫生都嚇到了,强行拉他下去,但他仍然寸步不離,直到手術室滅了燈。
他幷沒有過分魯莽,許是汲取了上回的經驗教訓,在事態穩下來之後,他居然懂得借這個機會乾脆瞞過衆人的眼睛,讓聞櫻金蟬脫殼,甚至連自己的親弟弟都騙了過去。
當時賀承越非常難過,但連光明正大緬懷她的身份都沒有,只能躲著衆人私底下痛苦,好幾個夜晚他都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但最後他還是沒法咽下那口惡氣,沒法讓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他單獨找賀寧煊攤牌幷算帳,聞櫻的死,幾乎就是他一手所致,如果他不把她逼的那麽緊,她怎麽會選擇跳樓?還有聞櫻母親的死,一個接近半百的女人,對賀家能有多大威脅?有必要讓她落得這麽一個下場?到底是她精神失常自己跳樓還是被賀寧煊逼的?無論如何想想都覺得殘忍。賀承越沒他那麽硬的心腸。
賀承越飈車抵達別墅,氣場淩厲,正準備撕破臉皮,女傭試圖阻攔他,說賀總吩咐過誰都不讓進。賀承越不管不顧,一個勁地硬闖,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輕鈴般悅耳的笑聲,羽毛似的撓著人心的感覺——十分熟悉,竟像是聞櫻的聲音,他狠狠震驚了一下,一把推開門,恰好看到那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聞櫻眉眼彎彎,臉上帶著可人的笑,她喚了一聲「老公」,輕輕撲進賀寧煊的懷裡,他穩穩地接住她,幷且把她抱起來往沙發那兒走,低聲說了句,「你還在恢復期,不能大幅度動作。」
他看向她時,目光總是格外溫柔,旁人恐怕都不敢相信這是傳言裡「心狠手辣」的賀總。
賀承越哽了哽,覺得自己在做夢。
賀寧煊看到了他,目光淡淡地掠過,又落回懷裡的寶貝身上。
「今天下午帶你去複查。」
「好,那查完了你會繼續陪我嗎?」
他點了下頭,「今天休假,一整天都是你的。」
聞櫻一聽可開心了,纖細的胳膊愈發環著他脖子,親昵地用額頭蹭他下頜。
她就像只粘人的小猫,有點慵懶地偎在他懷裡,她垂落的脚丫子還在隔著西褲摩擦他小腿。她背對著門,沒看到那裡站了個人,肆無忌憚地跟賀寧煊膩歪,她在他懷裡稍稍仰起面,花瓣似的嬌艶嘴唇微張著,那是一個索吻的姿態。
這樣的聞櫻,賀寧煊怎麽抗拒的了?他低下頭,她閉上眼睛,結果等來的却只是輕柔一觸。她不滿意了,平常都是舌吻,怎麽今天只碰一下就撤?她揪著他的領帶往下扯。
賀承越看不下去,眉頭皺了起來,賀寧煊的餘光往那掃了一下,聞櫻察覺到他有點心不在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可是她一扭頭,剛看到門口站了個人,賀承越异常果斷地轉身走了。
他說不清爲什麽,大概是不願面對這樣的聞櫻,心理多少會失衡的。
「誰啊?」她好奇地問。
賀寧煊回答的似是而非,「不重要。」
聞櫻一骨碌站起身,長髮跟著衣襟垂落,她突然有些拘謹,「不會是專門找你有事的吧?」
賀寧煊沒有正面回答,只說,「其他事我不關心,今天只想陪著你。」
聞櫻笑了笑,繼續窩進他懷裡。
賀承越先是震驚,旋即也就懂了,敢情那場事故到頭來焉知非福,可是這樣秀美可愛的聞櫻,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創傷後失憶,這概率可大可小,全看命。這對聞櫻來說,無异於重生一次,而且是不帶記憶地重生,這在某種程度上,許是一種徹底的解脫。
賀寧煊的運氣恐怕也太好,好到讓人嫉妒,甚至讓承越有些憤怒——憑什麽他做過的事、那些過錯全都一筆勾銷?賀承越自認什麽都沒做錯,甚至還三番兩次地幫她,結果在她這裡反倒成了陌生人。
毋庸置疑,聞櫻被調養的很好,才三四個月她已經恢復大半,賀承越記得,當初她墜樓著地,身下鮮血蔓延,左臉頰更是被豁開很大一道口子,近乎毀容。可現在仔細窺探,那道可怕的傷口已經淡成淺粉色,再被她用長髮一遮,幾乎看不出什麽,大概再過些時日就能徹底消散,畢竟,賀寧煊不惜重金請的都是最頂尖的醫生。
那樣眼眸靈動嘴角帶笑的聞櫻,賀承越有一刹那幾乎覺得,賀寧煊或許做對了,至少她現在幸福快樂,甚至過的無憂無慮——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所以那一回,賀承越選擇不打擾她的快樂,但他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某一塊補上了但另一塊却丟失了。
心理上,聞櫻等同於處女,而當時賀寧煊三個多月沒有碰她,身體上也近乎於第一次。
某種程度上的初夜。
受傷後,她原本完美無瑕的身體上添了很多疤痕,她覺得很醜一度自卑,也不敢在他面前裸露肢體,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慢慢讓她重回自信,每晚親自給她擦藥,甚至一點點親吻她的疤痕。初夜那晚,先是鴛鴦浴,在浴缸裡就開始愛撫她,順著她細嫩的大腿往內側撫摸。聞櫻整個人斜躺著,舒適地浸泡在溫水裡,背部靠著他赤裸結實的胸膛。
她的乳尖,在水下呈現一種極爲溫潤的櫻粉色,誘人蹂躪。
「嗯……啊……」乳房被握住時,她從喉嚨深處發出綿長慵懶的低吟,尾音像鈎子似的,甜膩地引誘著他。
另一只手撫摸她的腰臀,力氣粗重多了,白晰的臀肉被擠壓地從他指間溢出。整整三個月,她恢復身體,他控制自己沒有碰她,所有親昵只停留在親吻,太想要了,今晚他輕而易舉地情動。聞櫻感到他的硬挺抵著自己的臀縫,她下意識地有點害怕,擺動腰部,雙臀也不自覺地夾緊,結果她聽到他愈發粗重的喘息聲。
她的腰被他一手環住,將她往回一拉,她重重往下一做,那粗大的玩意堪堪夾進了她陰唇裡。
他灼熱的吐息在她耳邊,「別動,讓我好好抱你。」
她挺翹的臀部緊緊抵著他堅硬的小腹,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熱力賁張。
乳房被他握在掌心裡揉,鼓脹地從他虎口擠出來,櫻色的乳尖在愛撫下加深顔色,漲漲地挺立起來。
她呼吸越來越急促、紊亂,浸在水裡的雙腿,不住地跟他摩擦,「啊……啊……」
她的氣息帶著迷人的熱香,鋪灑在他的唇上,他低下頭,一把含住她誘人的嘴唇。
她雙眼迷離,無助的張著嘴,任由他的舌頭在自己濕滑的口腔裡攪動。
她很久沒接觸性事,身體敏感的很,他的指尖一碰她私處,她就緊張地夾緊了。
他不徐不疾,順著她夾緊的縫隙插進去,中指和食指兩根,在那私密的縫隙裡探索。
小腹深處傳來陣陣酥麻,好癢的感覺,尤其是後腰,軟的直不起來,她難耐地擰動著身體,從殷紅的唇縫裡溢出連綿不斷的曖昧呻吟。
他親吻她的後頸,被熱氣蒸過的肌膚,輕薄柔嫩得像是她的處女膜,甜膩,甜美,布滿粘稠的汁水。
從骨子裡散發的香味。
他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能瘋狂,心裡的那頭野獸必須被拴住。
抱她出浴,寬大的浴巾裹住她濕噠噠的身體,來到臥室,像拆禮物一樣,讓她裸露。
她害羞的很,又因爲擔心露出疤痕,總下意識地縮著身子,但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却是痴迷,深深的痴迷,就像癮君子一樣。
她稍微主動一點,才羞澀地把雙臂張開,他下一刻就擁抱上來。
亟待入侵的凶器,抵在她脆弱的雙腿之間。
她用力摟著他的肩,緊緊依附,所有動聽的喘息和呻吟,全都給他一個人。
她一感到臀部被托起來,整個人更緊張了,用力閉上眼,屏住呼吸等待那粗暴的進入。
可是剛進入一點,她就感到撕裂般的疼痛,不禁失聲尖叫。
他一頓,所有動作刹住。他退了出來,把她放倒在床上。
她仰躺著,任由他打開自己的雙腿。
她的蜜穴腴嫩深紅,正中央的肉縫是淺粉色,飽滿而鼓脹,像小嘴一樣翕動著,一張一合。一切都跟以前一樣,然而,沒有任何粘液出來。
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