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發佈時間: 2024-10-23 07: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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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以爲從現在開始,關於換妻和出軌的一切都能停止,但沒想到撩撥人心的短信又來了。

「想你,出來見個面。」

這條突兀地蹦出來,正是聞櫻跟同事吃午飯的時刻,同事餘光一瞥,臉上浮現出好奇的神情,「我們櫻子跟老公還是真是粘呐,動不動就『想你』什麽的,跟演偶像劇似的。」

另一個也笑著接茬,「他們結婚才幾個月,還是新婚燕爾,很正常。」她們一心以爲是正牌老公發來的調情短信。

聞櫻不太自然地笑了笑算是回應,她沒有戳破但暗自感到尷尬,這幷不是賀寧煊發來的,而是,那個男人。

坐在聞櫻右側的同事,眼尖地發現她脖子上有一道紅痕,範圍只有硬幣般大小,色澤却是深紅,吻痕無疑。同事曖昧地問,「櫻子,你老公應該很『疼愛』你,是不是每晚都要的厲害?」拖長音調打趣,引得另外幾個都掩嘴嬌笑。

「生活和諧,床上和諧,嗯,真是完美!什麽時候也讓我們見見你老公?長得帥不帥?」

聞櫻乾脆順著她們的話往下講,然後又各自聊到老公,於是這話題便掀過去,但她却是起了波瀾。

午休時間,聞櫻一個人在茶水間,發的短信開門見山,「你想幹嘛?」帶著明顯的警覺。

對方刀槍不入,還是親昵的很,「不是說了麽,想你,出來見個面。」

「見面幹什麽?」

「這取决於你,」他又開始調情,「你想動,我陪你動,你想靜,我就陪你靜——看你的興致。」黃腔開的不算下流,就是故意引入遐想。

聞櫻沉默好一會兒,問道:「你究竟是誰?」

對方却避重就輕,仍跟她戲謔,「昨晚才見過面,今天就把我忘了?」

「之前那麽多次,也都是你嗎?」問出這句,她心臟都懸了起來。

「不然呢?你想要誰?」如果對方就站在她面前,那一定是步步逼近她,而且還盯著她的眼睛。

聞櫻無意識地劃著屏幕,却回想起以前跟男人的種種曖昧、纏綿、交歡,甚至在他的電話下自慰了一次。她眼皮子微微顫抖,不想再聊了。

結果當天下午,對方却找上門來。

主管帶她見客戶,聞櫻帶著禮貌的笑容邁進會客室,却在抬頭間瞳孔驟然收縮。

對方慢悠悠地站起,衝他們點頭示意,對上聞櫻,他更是別有深意地笑一下,「聞小姐很漂亮。」言辭間充滿贊賞,語氣幷非色眯眯,而是溫文爾雅。

聞櫻雖然慌張了一刹那,但還是很快恢復從容,一切採取公事公辦的態度。

她很反感男人像盛臨那樣,故意在工作上刁難她,甚至拖著她,以公徇私。他沒有,的確是正經的狀態,這讓聞櫻慢慢地卸下一點防備。

他的長相,跟賀寧煊頗有幾分相似,第一眼見他聞櫻就有這種感覺,那天晚上,那一瞬間,她心慌過度甚至産生自欺欺人的錯覺——他就是賀寧煊,是的吧?但不是。

公事結束,他亦十分坦白地要求:「我想跟聞櫻單獨聊聊。」

主任覺得很奇怪,不免在倆人身上多逡巡幾眼,但最終還是沒有多問什麽。

這裡沒有第三人後,他換了種更閒適的語氣,「你不想去咖啡廳,那就只好在這了。」

聞櫻不怕他,但仍舊有所警惕,「你到底是誰?」

他原本就挨著她坐,聽完這句他更是傾身,稍稍貼近她。

「把名字告訴你,以後親昵的時候,你會叫床嗎?」

看著面前貼過來的俊臉,她有片刻的怔楞。真的跟賀寧煊很像,但賀寧煊的雙眸,通常情况下會比眼前這男人的冷淡很多。

先前那兩個月,跟男人在換妻俱樂部的親昵,是被賀寧煊允許的,當是治療或許還情有可原。但在賀寧煊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跟他又斷斷續續開房二十多次,不道德的情况全都發生了,在這個過程裡,聞櫻産生一種詭异的感覺——男人就像是老公。這種沒有出軌的僥幸心理是她一而再都不願放手的自私藉口,而不敢看他的臉,不敢確定他的身份,是她害怕自己的設想終究只是想像,倘若現實幷非如此,那怎麽辦?出軌就會成爲事實。她厭惡這樣的自己,更擔心無法收場的結果。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奸夫不是賀寧煊,但却是個跟賀寧煊相似的男人,這種可能性其實最大,也更符合殘酷的現實。不然,如何在偷情時給她那樣的感覺?讓她卸下防備,心甘情願淪陷。以至於到了偷情的後期,她再無自責反而是種愉悅感,既然下面能濕成那樣,那就這般陪老公玩角色扮演也不錯。

結果一切還是粉碎了,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濕透的。

聞櫻心臟揪緊,這個事實讓她難受,痛苦不堪。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抱有僥幸心理。奸夫怎麽可能會是老公?怎麽會有這麽荒謬的事情?她居然還一次次欺騙自己,是的吧,是的吧。現在可好了,真的出軌。全是自己的錯,她拼命控制住情緒,但眼眶還是紅了。

男人遞給她一張紙巾,「出軌是賀寧煊允許的,你不需要自責。別忘了,是他帶你去換妻,把你交到別的男人手裡,這是他的錯,跟你無關。從一開始,他就給你設了局。」

他明顯是偏向聞櫻的,容易讓女性生出好感,但聞櫻還是很冷靜,幷沒有接過他的紙巾,自己潦草地用手背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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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叛了他……是我的錯。」

男人聽到後却不屑地笑了聲,「從頭到尾,有錯的一直是他,不是你。」

「你幷沒有背叛他,恰恰相反,是他違背了很多承諾。」

聞櫻聽完後,一陣錯愕,隔著泪光模糊地看著他,「你這話什麽意思?」

「掠奪侵占,傷害你父母,幷且毀了你所有,甚至包括自由。聞櫻,你覺得這算背叛嗎?」

聞櫻聽完沒吭聲,慢慢收住了眼泪。但他却沒有繼續講,而是抬手,幫她把眼泪擦掉。

「別哭好嗎?我不想看你傷心。」

片刻後,他又問:「你過的好嗎?」

聞櫻才不會回答這種問題,一徑問:「你跟賀寧煊什麽關係?」她往後挪了挪,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你可以叫我承越,」他的語氣和動作都是一致的溫柔,哪怕身體却是在逼近她,緊接著,他又說出一個詞,倒讓聞櫻狠狠心驚了一下,「嫂子。」

他叫她嫂子,語氣裡七分戲謔三分挑逗。他非常討厭真正叫她嫂子,不然怎麽會從一開始就直呼她名字,此刻一聲,不過是逗弄和自嘲罷了。

「這根本不算出軌,不過是,我把嫂子搶過來而已。」他說得輕巧,連神色都是那般無所謂,簡直有變態的嫌疑。

聞櫻猛地推開椅子,倉皇站起,他伸手去扶她,倆人撞了一下,他似乎很滿意這種身體接觸,笑了笑。

「賀家的男人,誰能讓你濕,讓你床上床下都快樂,才配做你男人。」既然已經戳破,那便開始露骨。

她避之不及,用力推開他,轉身就跑,他沒有攔著,只是跟的緊。

「聞櫻,這段時間你應該真切感受到,你喜歡我,至少你的身體對我反應很大。」

「真的是你嗎?我不信!」

他機敏的很,立刻引誘她,「不信,那就試試,你看自己會濕成怎樣。」

「你瘋了嗎?我已經跟賀寧煊結婚,你都知道我是你嫂子!」

「是他把你交到我手裡的,讓我來調教。我是他親弟,否則你覺得他會讓外人乾這種事?」

「我不信!」聞櫻的聲音驟然尖利起來,先前的警惕也重新回到她身上,「你讓他親口跟我說。」她瞪著眼睛望他,全是防備。

「結婚不過是一張證,除了物質和財産能保證你什麽?他能給的,我全都可以,甚至比他更多!」

「我已經嫁給他,我愛他。」

「你可以選擇離婚,或者,我帶你走。」

聞櫻簡直震驚,「你真的瘋了!」再次狠狠推開他,她對著門跑,想逃。

他一把拉住她,不讓她走,「給我講清楚,到底哪裡不如他?我還比他年輕。」

他手勁很大,攻擊性又强,直把聞櫻往自己懷裡拽。她應急不過,一回身直接扇了他一耳光。

響亮的「啪」聲過去後,是一陣詭异的凝滯,聞櫻不甘示弱地衝他吼:「你現在清醒了嗎?」

他扭頭過來,狠狠盯著她,眼眶竟然有點發紅,「我一直都很清醒,聞櫻,現在不清醒的人,是你。」

賀家的男人,骨子裡似乎都有股獸性,別看面上能溫和優雅到極致,但瘋魔起來是很可怕的。

他們總能給聞櫻這樣的恐懼,正如此刻她控制不住地發著抖,幷且下意識地把身體縮起來,纖瘦的肩膀顯得更窄,楚楚可憐。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你,你現在要這樣嚇我威脅我,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是賀寧煊的親弟,但我跟你都沒有怎麽見過,我對你仍然會有防備!如果我無意中招惹了你,我道歉行嗎?求你不要纏著我,不要報復我!」她强撑著維持堅硬的外殼,但顫抖的聲綫還是泄露了她的怕,嘶啞的嗓音,令人心疼,至少他是、所以轉瞬間,他柔和很多,也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

「聞櫻,你出過一場事故,還記得嗎?」

她小幅度點頭。當然記得,那是她從高樓摔下去,腦袋磕的鮮血直流,甚至差點死掉,也造成大規模記憶斷片。

「你把我忘了。」這話他說的平靜,但表像下暗流涌動,明顯在克制某種情緒。

聞櫻幷不想聽到後面的,至少現在不想。她用力撞開他,想一步邁到門那裡,但他伸腿故意將她絆倒,她摔在紅色的地毯上,一雙纖直白晰的腿,被包臀裙擋住大腿上半截。

他眸光灼熱,她察覺到了,倉皇地把腿幷起來,甚至一時忘了起來。

雙腿緊合,那條誘人的縫隙,對他而言簡直是毒藥。

聞櫻飛快地站起來,太急了脚下一撇,他連忙扶她,但被她狠狠甩開,「別碰我!」他瞬間冷了下來。

氣氛僵硬片刻,什麽都沒有發生,他似乎真的靜了,但還是握著她肩,穩住她身體,然後對她說:「你想走就走吧,我送你一樣東西。」

他沒有說那東西是什麽,她亦沒有問,逃跑都來不及。

晚上八點,她在家裡收到專人送來的禮物。不是淫蕩的情趣用品,也不是示愛的玫瑰花束,而是令她十分詫异的,兩只鳥兒。

好像是畫眉鳥,很乖巧,她連著籠子拎進來,它們也沒有嘰嘰喳喳地叫,而是很柔順地跟她對視。

她歪著腦袋看了片刻後,覺得它們真的挺可愛,將籠子打開,喂它們食物,撫摸它們時,沒有被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