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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D商務中心,公司會議室。
賀寧煊手上的咬痕才剛結血痂,他刻意藏著,也儘量避開使用左邊,但還是被眼尖的盛臨發現,幷微笑調侃,「看來賀總不止是工作强度大,這晚上回去……生活强度也挺大。」其實他想說「性生活」。
賀寧煊只是略點了下頭。
「沒想到聞小姐外表文弱,但動起嘴來也是不手軟,怎麽把你咬成這樣?」
賀寧煊的目光仍沒離開面前的文件,「盛總想知道,結婚試試。」
「算了,我暫時還不想。」
原以爲終於把盛臨的嘴堵住,結果片刻後,他又換了另一個話題,「賀總,你跟聞小姐是開放式婚約嗎?婚後各玩各的。」
賀寧煊抬起頭,臉色帶一絲冷峻,「你想說聞櫻出軌?」
「賀總,你也別生氣,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聞小姐跟別的男人去賓館開房。」
「那你見到了男人?」
盛臨給他問的滯了一下,回想一下,還真沒見到。
「賀總,你想調賓館的監控嗎?我可以幫你查出來,那男人是誰。」
賀寧煊勾了下唇角,眼眸却不帶溫度,「我以爲你會做好這些工作,然後直接告訴我。」
盛臨面色一僵,輕微調整後,他依然笑著,「畢竟你也是股東,當事人又是你老婆,我當然要經過你的允許才能查。」
中午,休息時分。
聞櫻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海洋賓館,1606房,8點見。」
男人幷沒有急不可耐地回復她,她想了想覺得對方會退縮。等了一下午都沒有收到短信,聞櫻意興闌珊,也不抱見面的希望,但那天她心血來潮,下了班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車去賀寧煊的公司。
忙碌的賀總看起來還沒結束一整天的工作,聞櫻想給他一個驚喜:不如坐到他車裡去等他。結果這一藏却發現了一個秘密。
她坐在車裡,遠遠地却看到賀寧煊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地下來,而且他跟對方好像發生了一點衝突,倆人的表情看起來都不怎麽友善。
那個女人的長相,對聞櫻來說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
蘇渺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哐當拍在賀寧煊的胸口,「你給我看清楚,聞氏所有的資産都已經在你名下,跟聞家沒有任何關係,你當時做了幕後黑手,現在却想一筆勾銷,難不成想讓我來做冤大頭?」
賀寧煊淡漠地掃視過去,「我跟聞櫻已經結婚。」
「所以呢?」蘇渺挑起一邊的眉毛,「你還成了她的貴人?」
「還是你能將功補過?」
賀寧煊眸光驟冷,將她推開。可驚人的一幕來了,蘇渺竟從背後一把抱住他,聞櫻看得心尖子一顫,立刻就想打開車門下去。但理智制止她這麽做,忍著!
「一直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陪你攻城略地的人,也是我,爲你守口如瓶的人,同樣是我。」
但賀寧煊却不帶一點感情,回答也只有四個字,「跟我無關。」
「你到底有沒有感情?」
「如你所見。」
「你不愛我,我告誡自己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但你居然愛上聞家的女人!你是瘋子賀寧煊!」她眼睛發紅,話都是吼出來,「仇家的女兒,你玩過幾遍也就罷,居然愛上她,你不感到噁心嗎?」
這話簡直句句誅心,但聞櫻仍舊聽不清,這車窗隔音效果太好,只覺得賀寧煊跟女人肯定在吵架。
賀寧煊的情緒終於變動,帶些冷酷地反問:「這跟你有關係?你沒資格。」
蘇渺忍著眼泪,做出凶相來威脅:「信不信我把一切告訴她?」
這話在賀寧煊看來,只配兩個字,幼稚。
「她才會把你當做瘋子。」
一句說完也不管蘇渺要氣哭,他乾脆利落地甩開她的手,大步離開,沒有任何猶豫。她焦急萬分,衝上來追,却被高跟鞋絆倒。可賀寧煊沒有回頭,脚步甚至都沒有任何停頓。
令人寒心。
她看著他的背影,眼泪汹涌而下。
聞櫻只覺得這場景有種說不出的古怪,膈應著她,幷且令她感到不安。她一點都不喜歡哪個女人跟賀寧煊有如此深的牽絆。
看到賀寧煊一步步走過來,聞櫻有點想苦笑,要知道,這時候的見面可不是驚喜,而是驚嚇。所幸,他沒有直接過來開車,不知道去了哪,或許是衛生間,或許是抽烟排解,總之,離開了聞櫻的視綫範圍。而那女人也慢慢站起來,還含著泪往這邊看了眼,聞櫻趕緊縮著身體唯恐被她發現。那女人耷拉著腦袋走掉。
就在這時,聞櫻的手機震了震,顯示收到一條短信。
她惶惶地打開一看,看完後心裡「咯噔」一下。這奸夫來的也太不是時候,畢竟經過剛剛那事,她今晚更想陪陪賀寧煊。
正欲拒絕,聞櫻却在抬頭間,看到賀寧煊正往這走,眉心微蹙,唇縫裡夾了根烟。果然是排解煩心事抽烟去了。
他走近就發現車後座裡居然有一只聞櫻,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你把自己鎖了多久?」
她有些心虛地回:「不到十分鐘,想接你下班,給你一個驚喜。」她心虛是因爲害怕賀寧煊問是否看到剛剛那事,結果他幷沒有,甚至沒往這方面想。
「窩在車裡不熱麽,你都出汗了。」他揚了揚手裡的濕巾,示意她坐到前面來。
聞櫻乖巧地挪窩。
他傾身給她擦汗,「晚上想吃什麽?我們去餐廳。」
「不回家做飯嗎?還有食材呢。」
「我晚上還有個會,走不開。」
她眸光瞬間黯淡,「好吧。」
她面上看起來是喪氣,但却暗自在心裡打了個問號。奸夫要來赴約,老公就忙於工作,這很巧,像是上天讓她出軌。其實如果不察覺,那就一點都察覺不到,畢竟賀總的確很忙,可一旦起了疑心,那麽很多就成了疑點。
晚上八點,海洋賓館。
按照慣例,她把自己眼睛蒙了起來,但這次她系的很鬆,可她臉蛋小,系鬆了就往下掉,最後她打了個活結,上床時就裝作不經意,輕巧把它拉開,她想看看,奸夫到底是誰。
她靠在床頭,心裡有點緊張,雙腿自然打開一個微小的角度,牛奶色的溫潤肌膚,最誘人的是正中間那一抹深暗。雪白飽滿的臀部在裙子下面半遮半掩,隨著她的動作而小幅度地一翹一下,高聳的胸脯也伴隨她的呼吸而起伏。
她聽到了門響,男人進來。從絲巾的縫隙裡,她只能看到紅色的地毯,然後黑色皮鞋停在她眼前。
男人的唇齒應該很靈活,不然怎麽能一顆顆咬開她的紐扣?灼熱但平穩的呼吸打在她起伏的胸口。米白的長裙下,勻稱又性感的身體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昏黃的光綫裡。
他目光的逡巡,讓她感到有些許羞澀,下意識地,手擋著私處。
他沒有扯開她的胸罩,兩只鼓脹的奶團,高聳著擠在一起,他壓上去親吻。
她讓自己不要被快感衝昏頭腦,搭上他的手,想確認他手上是否有咬痕,然而還沒摸到,身體就被他推倒,躺在床上。內褲突然被大力扯下,她根本來不及遮掩。
她扭動腰部和身體,不要讓絲巾的結被壓住,下一刻,蜜地傳來那股熟悉的溫熱觸感,他把舌頭伸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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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渾身一顫,嬌滴滴地叫出來。
她的體香讓他近乎眩暈,一進去就沉溺不已,他的舌尖劃過那粉嫩的縫隙,幷一口含住那初露尖尖角的蓓蕾。聞櫻在他的唇舌下,一陣細微誘人的顫動,那軟綿綿的呻吟,就從玫瑰色的唇瓣裡溢出來。
哪怕在這樣的時刻,她都不忘去摸他。
摸索到他左手,虎口處。
然而奇怪的是,她幷沒有摸到血痂。
那一瞬,她有些怔楞,甚至有些驚恐。
——居然,不是賀寧煊嗎?
「你怎麽不濕?」男人的聲音貼著耳邊傳來,同時,她感到他人也壓了上來。
他握住滿手的嬌乳,指尖拈著她凸起的乳頭,光吸吮舔弄都不够,嫩的他想咬下去。
眼部的絲帶已經鬆了,但這一刻聞櫻却喪失勾勾手指就解開它的勇氣。如果真的是別的男人,那她寧可不看,又或者,就算看到又有意義嗎?幷沒有。
男人「嘖」了聲,顯然也發現絲帶的鬆垮,手探上來想要幫她解開。
她怔楞片刻,手忙脚亂地摁住,「別!」
結果却換來男人低沉地笑,「你就不想看看我?」
「不……不想。」聞櫻搖頭。
察覺到聞櫻的緊張,他反而更加玩味,「但我想看你。」
「你的每一寸我都看了,」他聲音變得溫柔喑啞,頭一低,跟她鼻尖相觸,跟她耳鬢厮磨,「你肯定很美。」
他不管聞櫻的阻攔,「簌」一下就把絲巾扯掉,根本措不及防。
時間頓時靜止。
滴答,滴答。
聞櫻震驚極了,用力睜大著眼睛,在幽暗曖昧的光綫裡,她直杵杵地對上一個帥氣的面龐。
不是賀寧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