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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櫻不知道賀寧煊這幾天到底在忙什麽,周末的早晨他都不在。一醒來,身邊沒人。其實第二天聞櫻心情不太好,因爲昨晚他真的很過分。她只是想要他哄哄自己的,可他人都不見了。
聞櫻鬱結了幾分鐘,趿著拖鞋去臥室外逡巡一圈,賀寧煊雖離開,但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早餐很豐盛正冒著熱氣,而桌邊放著一張字條。聞櫻走近一看,是他熟悉的字迹。
聞櫻的起床氣頓時消散不少,她拿起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劃開屏幕時有一條短信跳出來,她無暇細看,接通時賀寧煊那邊竟一片嘈雜。
「老公,你一大早出去幹什麽?」說第一句時,聞櫻的語氣還是偏向撒嬌那類,但賀寧煊却回得很敷衍。
「有事情。」就算幷非敷衍,但也未免太簡短,擺明不想對她透露太多信息。
從這一刻起,聞櫻就有點兒不悅。但她還未發作,賀寧煊下一句又來了,「寶貝乖,我會儘快回去,你好好待在家裡。」
聞櫻聽著却沒吭聲,他的嗓音倒更柔,「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以後我會跟你講。安心一點,我愛你。」
結尾那三個字突如其來,聞櫻都怔楞了一下,但的確很好地緩和了氣氛,她無法控制地又心軟了一點,軟綿綿地「唔」了聲,很乖巧的樣子。
「早上一醒來,臥室裡就空蕩蕩的,好像你根本沒回來一樣。」她跟他抱怨。
他似乎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因爲聞櫻感覺電話那端的喧囂一下子少了些。
「還疼嗎?」他用好聽的嗓音問,語調沉緩,極爲磁性,言語間又帶著明顯的寵溺。
「都是你幹的好事,」聞櫻冷哼歸冷哼,但反問起來還是不那麽强勢,「你自己說疼不疼?」
這話在賀寧煊聽來,等同於撒嬌。
「床頭櫃放著藥,看到嗎?」
「嗯。」
「見你睡得沉,不想把你弄醒,沒有親自給你塗,你自己來。」
聞櫻聽完,微擰著眉。
沉吟片刻,她吐出兩個字,「不想,」旋即又連珠炮似的控訴他,「明明是你犯的錯,爲什麽我來收拾爛攤子?賀寧煊,必須你來。」
賀寧煊聽完沒說什麽,許是覺得她在鬧小性子。
聞櫻正期待他下一句,那邊却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寧煊,快點,等不及了!」語氣還很急促。
聞櫻心裡「咯噔」一下,大腦有短暫的斷片。
很快,賀寧煊便把這通電話挂掉了,結束前,聞櫻只模糊地聽到一句,「誰啊?」
什麽時候輪到別的女人來問賀寧煊,她聞 櫻是誰?
真是令她無名火起。
其實聞櫻幷不算一個多疑的醋罎子,但妻子有時候就是直覺敏銳,電話那頭的女人對賀寧煊的稱呼不是賀總、老闆、賀先生一類的,而是直呼其名。
這意味著什麽?
一個糟糕的念頭頓時閃過聞櫻的腦海:恐怕他跟自己一樣,外頭有別人。
拋却正直的三觀,單看現實後果,出軌這事一旦發生,最好的結果都只能是,夫妻各自出軌維持和平的表像,或各自找到所謂的真愛而自發離婚。
賀寧煊出軌,論理她該鬆口氣的,但她完全沒有,恰恰相反,她感到透不過氣。
別人都是對丈夫或老婆無愛,轉而將自己的心投向外人——自私的愛欲才獲得釋放,而聞櫻,却是爲了老公才出的軌,這聽起來就像一個笑話和謬論,說出去恐怕都沒人肯信吧?
她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長音,却很久沒人接起。
她略顯無力地放下手機,房間裡异常安靜,空氣裡若有似無地彌漫著粥水的香甜氣味,但她却毫無食欲,甚至口腔裡發苦。
昨晚的傷口似乎在隱隱作痛,她雙腿不由得一點點夾緊。
她哽了哽,微微擰眉,忍住那股衝上雙眼的澀意。難過沒多久,她毅然决定出去找他,可又不知目的地,只好先去他公司。
坐上出租車後,她開始翻閱手機的通話記錄,本想琢磨是否跟賀寧煊的聯繫變少,却意外發現有條未讀短信,她點開一看,心跳都漏了一拍。緊接著,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掃了前面一眼。
司機注意到她警覺得表情,很莫名其妙也很無辜地回視了一下。
聞櫻把手機攥緊了,默不作聲地看向窗外。
短信裡是一張照片,黑色半透的精緻蕾絲,性感窄小的貼身內褲,毋庸置疑,那是她的。
而且就在昨晚,她還在賓館穿過。
臨到這時候她才記起來,昨天跟男人偷情時,穿著的情趣內褲搞掉了。她當時又急著走,沒有仔細去找。
過了很久,她再次掏出手機,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話,「你想怎樣?」
很快她就收到回復,看完後她讓司機掉頭,改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五分鐘後,她接到主管的電話,讓她來公司加班,她毫無意外地「嗯」了聲。
半小時後,聞櫻抵達公司,來到指定會議室,上司和主管都衝她笑得和藹,幷且在盛臨面前可勁誇她,「盛總,小聞是這批新人裡面最勤奮的一個,一叫加班她立刻過來,連推拒都不知道。對這種實誠的業務人員,盛總今後可別爲難她啊。」
盛臨端著大老闆的架子,只是虛勾了下嘴角。
看到眼前這幕,聞櫻在心裡冷冷地笑。
就這樣,她被所謂的公務一直拖到天色近黃昏,主管跟旁人都走了,盛臨却對她「青睞」有加似的,單獨給她加任務。
會議室的門關上,裡面只剩她跟他,聞櫻「啪」一下扔掉手裡的帳目,不悅地發問:「折磨够了嗎?」
盛臨不徐不疾地從烟盒裡取出一根新的,「加班搞累了?」
聞櫻才懶得跟他繞彎,「你看到我從賓館裡出來又怎樣?能說明什麽?况且我已經跟寧煊坦白了,你現在根本威脅不了我!」
「別急著防備,」他眼睛微微眯起,「我也捨不得威脅你。」
他慢慢靠近一步,聞櫻立刻想從椅子上起來,但被他一把摁住肩膀,「聞小姐,我在邀請你。」
她掙開他,「你跟賀寧煊不是朋友麽?」
盛臨眼睛都不眨地回:「生意上的而已。」言下之意就是睡他的女人也沒什麽大不了。
聞櫻甩開他的手,「我不是那種女人!請你自重。」
這話盛臨可不愛聽,難道他這身型和資質比那奸夫要差?
她還沒怎麽開口,他就立馬不是人了,開始循循善誘,「張開腿,讓我看五秒,我保證把你的秘密爛在肚子裡——賀寧煊永遠都不會知道。」
「我說了,」聞櫻狠狠瞪他,「我根本不受你的威脅。」
「是嗎?」他自信而緩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一件小玩意,黑色蕾絲團在他掌心裡。認清那是什麽後,聞櫻的瞳孔驟然收縮,猛地撲上去搶奪。
他輕巧避開,幷一手握住她纖細軟滑的腕子,嘴唇離她微微冒汗的額頭僅一寸的距離,熱息彌漫。
「賀寧煊當然不會對你下狠手,但你那位心上人可就危險了,你跟我都很清楚賀總的手段不是嗎?可能從今以後,你再也別想見到他。」
盛臨可是人精,又擅長玩弄人心,這番話實打實戳中了聞櫻的點。令她想到昨晚那個充滿戾氣的賀寧煊,而今早的衝擊又還沒完全消散,種種叠加在一起,幾乎令她心悸恍惚。
她一時忘了掙扎,眼神裡流露幾許悲切和惶恐,盛臨以爲她妥協,也就慢慢鬆開對她的鉗制。
男人的五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還對她蠱惑性地耳語,「你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性感?穿著婚紗都擋不住。第一次見到你,就想上,可惜,你是賀寧煊的老婆。」
他手指滑到她領口,她猛然回過神用力摁住,他一回身把她壓在會議室的桌子上,她驚呼一聲「啊」,却恰恰刺激了他的欲望。
「既然他不能滿足你,那就讓我來。」他語氣變得喑啞,眼睛也染上征服欲。
「放開,放開!」聞櫻拽著他腕子,猛力拉扯,幷且開始大喊、呼救,但公司的人幾乎都走光,只剩樓下的保安還在值班,可幷沒有巡邏到這裡來。
她掙扎的太厲害,還把他踹了一下,他微微慍怒,將她雙腕扣住釘在頭頂,「聞小姐,欲拒還迎一旦過頭,可就徹底喪失情趣。」
「混蛋,說了不要,你給我放開!」
盛臨先是一副發狠的樣子,跟她對峙片刻,她分毫不軟化,他忽的一笑,奇异般地柔和下來。
「滾開啊,」她聲音裡帶著不甘的屈辱,「我不是到處出軌跟男人亂搞的女人……」
他俯身,貼近她豐挺的胸口,但沒有色情地撫摸上去,似乎只是凑近,「我知道,你愛他,但你的身體不愛他。」
聞櫻微不可查地一震,却又在那一刹間將所有情緒隱藏。很不幸,還是被盛臨捕捉到了。
他另一只手在她裙擺處輕撫,始終沒有探進去,比起先前試圖侵犯,此刻却迷惑性地像是一種瓦解她防備的親昵動作。
「聞櫻,這不是出軌,」他胸膛壓上她布料下面飽滿的雙乳,襯衣的縫隙被撑開,露出一綫雪白的乳溝,「你仍舊可以愛他,只是,嘗試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或許,我能讓你……」他慢慢貼近她耳邊,「濕、透。」
他翻起她的裙擺,沿著大腿外側往上摸,「你仍能用濕漉漉的下體,去跟他做愛。」
「唔!不……」她又開始掙扎、拒絕,但由於想把雙腿夾緊,導致反抗的力道不得不被削弱。而且更令她感到難堪的是,昨晚被賀寧煊蹂躪過的小肉縫,正徐徐地滲出新鮮的蜜液,從粉嫩的褶皺裡濕漉漉地淌出來,滑過深紅的邊緣。
貪婪的蜜唇。
邪惡的欲望。
令她感到异常糟糕的是,這難堪和窘迫的根源,幷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她知道,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