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1)
黎晝脫下制服換上便裝,沒有開警車過去,用自己的路虎。一幫員警還盡職盡責地守在社區前後門,每出入一個人都要查。
黎晝跟他們眼神示意後,悄無聲息地進去。這社區樓道沒監控,只有電梯才有。也就意味著,那個人絕對不會坐電梯下去。
現在正是人流高峰期,樓道裡也不是完全無人經過。每個跟他擦身而過的人,他都會瞥一眼,飛快地判斷是不是該抓的那個。
色情直播背後有個龐大的組織,除了網路,線下交易譬如換妻,也帶來巨額的色情收入,只是目標群體有所不同。
這背後牽扯的人,一定超乎想像的複雜,而眼下這發展趨勢,這幫人顯然是想拖他下水。居然已經放肆到,不知從什麼途徑搞到他的鑰匙,還在他房裡按了監控,窺探他的一舉一動。
他比宛秋有價值的多,那幫人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目標是他。
但這一點,讓黎晝非常不爽。一想到自己竟被當成獵物,連做愛都被錄下來,到底是想威脅他還是怎樣?其他人或許會怕,但黎晝根本不,哪怕性愛視頻被警局所有人看到,他仍舊能面不改色地發號施令。就算檢察院來查他,了不起扣一個「私生活不檢點」的違紀帽子,迫使他降級,但仍動搖不了他的根基。
試圖撼動他這種男人,方法只有一個。
弄死他。
那幫人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倒是他,想把背後的人揪出來,在自己手裡活活搞死。
別看他現在挺沉穩,但骨子裡仍有股暴戾的血性,從他以前粗暴的行事風格就能窺見一斑。任何招惹他,讓他不高興的,都想毀掉。
上到六樓時,有個女人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手裡還牽著一個小男孩。
「我剛把點點從幼稚園接回來,正準備出發呢,開車二十分鐘就到,別催啊。」
照理說,這種都不可能在懷疑的範圍內,但黎晝並不草率。走近時,嗅到一股香水味,聞起來很高檔,但味道實在濃鬱的令他反感。
小男孩不停干擾女人打電話,搖晃她的手,「我想吃霜淇淋,草莓味的。」
「乖,媽媽下去就買給你,但你只能吃幾口,待會兒要去餐館吃飯。」
他離那對母子越來越近,錯身而過時,女人身上的脂粉氣息愈發鮮明。
黎晝有種直覺——蘭姐是個會抽煙的女人。而這種女人,有時候需要香水來掩蓋自己身上的煙味。
他低著頭,嘴角微微勾起,全程就像陌生人一樣,跟這對母子擦肩而過,就連視線,似乎都沒在她身上多作停留,直到,女人踩著高跟鞋漸漸遠去,黎晝打開對講機。
「把一對母子截下來,女的卷髮,洋氣,帶著一個小男孩。」
下達這個命令之後,他一手推開樓道的門,略微驚訝地發現,陰森森的走廊裡,竟然還站著一個男人。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是否把剛剛的話聽了去。
黎晝微微眯眼,打量對方。那男人穿著立領的黑色風衣,雙手插在兜裡,一副頹喪的氣息,而露出的那張臉,空洞冷漠,似乎只是一個宿醉剛醒的路人。又有點像病入膏肓的癮君子,因為他走路不穩,雙手一直在抖,哪怕藏在大衣裡,黎晝也看得出來。
男人一聲不吭地往黎晝所在的方向接近,看樣子想從樓梯下去。
黎晝盯著他,說了句,「那邊才是電梯。」
「我知道,」男人開口了,聲音粗礪沙啞,「那破玩意停在頂樓,下不來。」並不是那種好聽的沙啞,聲帶像受過什麼損傷。
越走越近,眼見著,就要跟黎晝擦身而過。
他的眼神,令黎晝想到一種劇毒的蛇類,在東南亞受訓時,他們時常會被放到野外,可怕的反而不是猛獸,而是,能夠靜悄悄入侵、纏繞的毒蛇。只要被咬一口,不到三小時一個壯漢就會死透。
一步,兩步,三步,距離已經近到,只剩一截小臂的距離。
電光火石的一刹那,那個男人突然抬手,簡直比閃電還要快!右手從口袋裡猛地抽出來,那一瞬間,冰冷的寒光一閃。
黎晝無法看清,但知道那是刀子。
「——呲!」是鋒利的刀鋒劃開皮肉的聲響,如同屠夫剝開牛皮時的爽利和狠辣,那聲響在陰暗森冷的走廊裡毛骨悚然地響起。
緊接著,「砰!」是鈍重的肉體狠狠撞擊發出的動靜,同時還伴隨著男人驟然變得紊亂的呼吸,很顯然,被如此猛烈地一把壓制在牆上,他身體砸的很痛,骨頭都要裂開。
黎晝抬起的膝蓋,死死壓住男人的腿,讓他難以動彈,而另一只手,扣死他的腕部——正是他握刀的那只手。
黎晝已經磨煉出來,那種對壞事的直覺,這直覺無數次幫了他。
沒錯,他比那男人快一秒出手,否則,皮開肉綻的恐怕會是他。
「你,是誰的狗?」黎晝的聲音陰沉到不可思議,聽著脊樑骨都在發寒,「說。」他竭力壓制著,想要直接一槍斃了這個人的衝動。
「啪」的一聲,那小小的刀掉落在地,仍然閃爍著冷光,但已經喪失任何威脅力。男人的手抽搐著,痙攣著,腕部毫無血色,可想而知,他被黎晝捏的多痛。但他死命咬著牙,不發出示弱的聲音,甚至繃著臉絕不求饒。
「不說?」黎晝壓低身體,讓一個東西從自己內側口袋裡滑出來,「知道麼,我是個沒有耐心的人。」
他鬆開一只手,從容不迫地拿起槍,抵在那人的腦門上。
「落到他們手裡,你只是,可能會死,但落到我手裡,是生、不、如、死。」
「啪嗒」,冰冷的聲響,他竟放下了保險栓。
男人還是一聲不吭,真是硬骨頭。
還真有無辜的路人經過這裡,不小心看到,有人居然拿著槍!
「啊!!!」嚇得一通亂叫,驚惶地跑開宛如逃命,中間還被自己絆倒,瑟瑟發抖地站起來,完全不敢朝身後看一眼,好像一瞥自己就會被打死。
那幫人最大的失誤,就是低估了黎晝,這個男人遠不止是刀口上舔過血,他的經歷非常可怕,一般人根本都無從揣測。
「我再問最後一遍,」黎晝完全不手軟,光是槍口抵著那人的腦袋,就令人疼痛不堪,「到底是誰,派你過來?」
黎晝一看到對方嘴角開始滲血,就伸手把他下巴給擰了,「哢噠」一聲,直接擰到脫臼。
男人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看著他,他冷冷地回視。
在他面前想自殺,做夢!
直到這一刻,男人終於開始害怕,渾身發顫,他拼命遏制這種反應,但還是被黎晝察覺到。
這是一場博弈,男人在等黎晝說出不會要他命的承諾,就像對待俘虜那樣,「只要吐出秘密,你就可以活下去。」
但黎晝沒有。
他並不保證,不開槍。
——根本不屑談判和交易。
這個男人,活脫脫的地獄裡的閻王,跟他談條件?呵,恐怕只會被他剝了皮。
萬一,說出幕後是誰,卻還是被斃掉。得不償失。
男人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他看到黎晝的目光越來越冷,那種眼神,像在看一個已經死掉的東西,而不是一個活人。
這個想法令他感到非常恐懼。
剛剛那個路人顯然去報警了,守在下面的員警馬上就上來,他想拖延,拖到其他員警都抵達,黎晝就沒法開槍。
然而……
「噔噔噔。」有明顯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員警們的確正聞訊趕來。
「黎隊,黎隊!你那邊現在怎麼樣?」
「是不是出事了?」
「我們馬上就到!」
拿著對講機的下屬,發現那頭毫無回應,更加慌張,生怕黎隊因公犧牲,愈發加快步伐,然而就在這時。
——砰!
巨大的響聲刺痛了他們的鼓膜,一眾員警頓時停下腳步。
詭異的靜謐蔓延,氣氛變得凝重。片刻後,有人顫聲問:「剛剛那是槍響?」
旁邊的人哽了哽,「好像是的。」
「黎隊不會被……」
他們瘋了一樣跑上去。
*
宛秋錄完口供後,就被無罪釋放。她準備離開時無意中發現,那個女員警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但她一看過去對方就把視線挪開。
宛秋很想發火,至少要把屈辱一樣還給她,但想想還是忍了。在這種敏感時刻大打出手,對自己沒有好處,她更想儘快離開警察局這森嚴肅穆的鬼地方。
黎晝說過,一旦要離開務必告訴他,宛秋給他發了短信。
一分鐘後,接到他的電話。
「來賓館找我。」
就這一句,掐了。
宛秋剛想問他,有沒有出事,畢竟她離開警局時,裡面有點亂,都在慌裡慌張地傳「糟糕!黎隊因公受傷」。
可他跟她說話的語氣,拽得很,想來應該沒事?就算受傷了也不會很重。
儘管如此,宛秋推開賓館的房門時,心裡仍然狠狠揪了一下,好怕。
可是,怕什麼呢?難道還是擔心他?
她第一眼便看到他前襟乾涸的血漬,一大片,十分瘮人。
頓時杵在門口,驚恐地睜大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我的血。」黎晝好的很,聲音中氣十足。
宛秋立刻信了,不自覺地大鬆一口氣。
而她這種反應,似乎取悅了他,他把表情放柔,拍一下自己的腿,示意宛秋過來,坐在自己腿上。
「別用那種目光看我,知道麼,你是最不該害怕我的人。」
「為什麼?」她一開始有點緊張,但真正挨上去時,反倒放鬆。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軟綿綿又挺翹的屁股,往他結實堅硬的大腿上一壓,成了兩團扁圓的白肉。
「因為,你是我女人。」
他的臉正對著她的胸,鼓鼓的兩團,撐開了襯衣的縫。
他用牙齒咬開她的紐扣,鬆到第三顆,雙乳就把襯衣完全繃開。
「胸罩脫下來。」
那一排細密的搭扣,男人解開時總不得要領,或許要碾磨半天,對於此刻毫無耐心的他來說,純粹是該死的障礙。
他的欲望,正在硬挺,脹大。
想看她的奶,想侵犯她的嫩貝。
「等等,先前不是有一幫員警跟著你嗎,他們現在在哪?」
他根本不想聽她一句廢話,狠厲地命令:「脫掉,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