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口交H】
靳北然幷非當衆爲難她,而是,她這樣冒冒失失衝過來,大廳裡所有人都看到,他真跟她去私下那才有鬼。
只要他不去,趙寧熙就開不了這口,周圍還有其他檢察長在,她稍微懂點事就不會跟他據理力爭。果然,成功地把寧熙逼走了,她看向他的最後一眼,那眸子裡沒多少溫度。
靳北然知道又被她恨上,不然她不會仍坐宋言欽的車離開,無非想氣他,他不跟她計較。但一天下來却沒收到她指責或發泄的電話,連短信都沒有。
這就有點不妙。
下午六點,趙寧熙收到靳北然發來的短信,讓她來一家賓館的地下車庫,他在這等。
她到了,臉色不卑不亢,眼眸毫無波瀾,但一開口,那說的話却跟冰錐子似的,扎人。
「靳北然,我從來沒見過比你更狠毒的人。」
這話無法激怒他,反覺得她幼稚,「讓你失去工作就叫狠?知道麽,有人在查你,還翻的很深,你不能再待在檢察院。」
「所以你這麽做還是在保護我?」她不止眼眶發紅,盯著他的眼神也很古怪,像在壓抑恨意,讓靳北然有些不自在,然而他還沒發話,寧熙就接連質問,「那我爸呢?你們又拿他當什麽?靳家的墊脚石?」
靳北然一聽就警覺,問什麽意思。
她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文件,他清楚地看到她雙手在抖,心裡「咯噔」一下,迅速猜到那可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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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寧熙拿出來猛地甩在他身上。
「新案子囫圇結了,而我的工作也沒了,這就是你們最高檢的功勞。靳北然,你就是這樣幫我的?原來這就是我賣身換來的一切!」
靳北然無暇反駁,迅速翻到末頁對紅章,的確是高檢文件。再一看日期,又正好是剛結束的周末。
鎮定沉穩如他,那一刻都産生一絲慌亂。
當時靳父給他打過電話,只是他跟寧熙膩在一起,亦刻意屏蔽任何打擾。黎檢登門拜訪,那麽堂而皇之,還送那種「禮物」,不可能這些事都凑巧一起發送,一定是他們商量好,非讓這個案子結掉不可。
該死,光防著對方,却忘了防自己人。只要靳父出面,權力不比靳北然小,讓案子結的如此迅速是情理之中。
在靳父眼裡,仕途最重要,寧熙所謂的真相跟這一比不堪一擊,他肯定保大局不保已入獄的趙父。而他執行力不亞於靳北然,料理了趙寧熙,不讓她進檢察院,還安排婚約,都跟宋家商量妥。
靳北然緊綳的側臉和不尋常的沉默在寧熙眼裡無异於默認,她撲上去揪著他衣領,紅的嚇人的雙眸直直對他,「如果一開始查實的就是這結果,那麽我認!但後面明明查到白家,爲什麽又不了了之?這一切都是你做戲給我看嗎!或許宋言欽說的對,你裝作爲案子奔走,其實是爲了讓我放鬆警惕,好給靳家做掩護,你才是最壞的!」
「你先給我冷靜,」他把她的手擰下來,深深望進她眼底,好像在迫使她相信,「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查清楚。」
「够了,別再假惺惺。還查什麽,白紙黑字全在這!你不要在我面前裝無辜、裝不知情,如果真是這樣,你爲什麽又要禁足,還砸了我工作!你知道嗎?我現在連舉報申訴都沒有資格,什麽後路都斷了,你好狠,你真的好狠……」說到後面她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此刻的趙寧熙沒有一絲驕橫跋扈,而是徹頭徹尾的絕望,裝强勢都裝不出,那麽痛苦難過。
他寧可她耍橫、無理取鬧,那至少證明沒有真正傷到心,千萬不要像現在這樣近乎崩潰,仿佛在他心裡淩遲。可當下他百口莫辯,只能一字一頓,「我跟他們不是一夥。」
但她根本不在乎這一點,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什麽都無法挽回,連唯一的指望都沒了。
「我要結婚……」她說,濕紅的眼睛空茫茫,沒有任何焦點,「你們靳家會是證婚人,最後一次求你,放過我……」
他忽然詭譎地平靜,用極低的聲音問她:「你在說什麽?跟誰結婚?」
她閉上眼,竭力控制涌上來的酸澀,「我已經答應宋言欽,這也是你爸最想看到的結果,只有這樣,你們才會放過我爸……我不敢再惹你們靳家,我只求……啊!」話還沒說完就變成短促的痛呼,靳北然捏著她的臉,强行讓她轉過來,她好疼,下巴要被他捏碎。
「你答應了?」
靳北然眼神太可怕,她沒敢吭聲。他始終不會把怒火發泄給她,很快鬆開,但還是在她白晰的臉上留下紅的指痕。
不安的靜默蔓延。
她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恢復冷峻。
「趙寧熙,求我,」他語速極慢,就爲讓她聽的更清晰,「我便不會讓這案子輕易了結。」
她雙肩顫動好似抽噎,果然,出來的聲音也更嘶啞,「你以爲……我還會信嗎?」
靳北然不爲所動,「難道你還有別的選擇?」
這話毫不留情地撕開她深藏在心中的屈辱。是的,靳家怎麽對她,又怎麽對她已入獄的父親,安撫也好,利用也罷,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仔細想想,靳北然才不希望趙父早出獄,一無所有的寧熙,跟有靠山的寧熙,哪個更好得到豈不是再明顯不過?
「案件中止不意味結束,我靳北然要搞人,有一百種方法,只看你信不信。」他此刻的聲音宛如冰淩,泠泠落響在沉悶的車厢裡。
一分鐘,兩分鐘……她恍惚地想,還要尊嚴嗎?明明已經什麽都沒了。再恨靳北然又怎樣,他仍是她唯一能靠的。
寧熙用顫巍巍的手指拉下他褲鏈,蟄伏的巨獸釋放出來。
她匍匐下去,跪在他雙脚之間,慢慢低頭含住男人的碩大。
他抬手撫摸她頭髮,動作那麽溫柔但話語却截然相反,「瞧把你嚇的,不就是一封案件中止函麽,讓你鬧成這樣,還敢結婚?」
靳北然直接把那文撕了,也不多說什麽威脅的話,就三個字,「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