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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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你先松手。”梁詩韻硬著頭皮開口。

“原來你是住這個房間啊——”小鮮肉看到她,也開口道。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楚夏看著梁詩韻又看看小鮮肉,許久,按住小鮮肉的手才松開來。

“你先回去。”梁詩韻對小鮮肉道。

這麽一鬧,小鮮肉早沒了興致,瞪了楚夏一眼:“都說是你多管閑事。”

這才彎腰撿起地上的證件,走了。

“到底怎麽回事?”楚夏等小鮮肉走後,問道。

“誤會一場……他是我一朋友。”梁詩韻有些尷尬。

“你朋友?”楚夏明顯不信,“你朋友叫什麽名字?”

“……”梁詩韻。

一夜情而已,她連聯系方式都不願意給,又怎麽可能和對方交換真實姓名呢?

不過剛才對方身份證掉落在了地上……她要隨便編個名字,恐怕是騙不過楚夏的。

“額……剛認識的。”梁詩韻只好道,又轉移話題,“那個我看你手臂好像擦傷了,我房間有酒精,不然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楚夏狐疑地看他,最終還是跟她進了房間。

同在一個樓層,梁詩韻的房間和他房間的在格局、裝修上都差不多;不過也許因為她時不時來,她房間多了一些非酒店配套的東西,比如懶人沙發,比如書櫃,又比如茶幾上的紅酒和香薰蠟燭……

楚夏皺眉,走到沙發上坐下。

很快,梁詩韻從電視機下方的櫃子裡找出一個應急醫藥箱;他於是挽起袖子,將結實的手臂遞到她跟前:“麻煩了。”

“……”她本來還想說讓他自己處理下呢。

梁詩韻於是小心地用消毒棉沾著碘酒,幫楚夏擦拭沙口。

那是他剛才和小鮮肉拉扯時,手擦到磨砂壁紙上滑出來的,擱在平日,他都懶得處理,也就梁詩韻如此小心。

“你經常這樣做?”冰涼的碘酒擦在肌膚上,帶來輕微地疼痛,楚夏問。

“?”梁詩韻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給才認識人房間號?”楚夏又補充了一句。

同樣作為成年人,當梁詩韻說“剛認識”時他基本上就已經猜到了,再結合梁詩韻茶幾上的東西,和小鮮肉剛才口袋裡掉出來的那盒套子,他還有什麽不明白呢?

楚夏側頭,盯著梁詩韻的眼。

梁詩韻對上他了然且肯定的目光,動作一頓。

成年人嘛,誰還沒那啥啥啥需求呢?

對此,梁詩韻並不覺得羞恥,但和前任討論這個問題,實在有些過於……曖昧。

怎麽說呢,她感覺他對她還是有著強烈的性吸引力的,尤其在溫泉池見過他赤裸的上身之後——

和他談論兩性好題,她怕止不住她約回頭炮的衝動。

“也不算經常,”梁詩韻咳了咳,“偶爾吧,看著合眼緣的才給。”

她說完,不太自在的別開眼,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

楚夏卻抓住了她的手。

有不潔想法的,並不止是她一個人。

從她抓著他手臂,開始給他擦酒精時,他身下就起反應了。

她睡衣長長的袖子擦過他的腿,微涼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臂,身上香水混合沐浴露的味道縈繞他鼻尖。

她像顆熟透的草莓,渾身都透露著難以言說的欲望和濕氣。

他只是瞥到她敞露的雪白的肩頭,回憶便蜂擁而至;全是一塌糊塗的情色畫面:關於無數個肌膚相貼的深夜;關於她和他肢體交纏的姿勢,關於她嫩白的胸部、瘦削的背脊、還有岔開的長腿……

“你合眼緣的標準是什麽?”楚夏問梁詩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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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灼熱,盯著她的目光同樣灼熱。

梁詩韻看著他的喉結隨著他性感的嗓音滾動,忽然難以抑製地吞咽了一下。

楚夏將她的舉動收在眼裡,抓住她的手倏地收緊,俯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