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時,他還在乾。準確的來說,是本來已經睡了,中途也停過幾次,可阮姝在迷迷糊糊中又感覺有人在親她。
季延一整晚沒睡。
操了幾次小穴有點腫,阮姝是被他口醒的,肉棒上抹了藥,他讓她含著。
到了六七點時,他沒忍住繼續動。按著她的腰在被窩裡聳動著,阮姝喘得眼神迷離,“延哥……”
“嗯?”
一夜的性事,荒唐到現在還在繼續。
他的精力太過旺盛,她既喜歡又害怕,有些招架不住,但每每都會跟著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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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上頭讓她分不清此刻身在何處,已經早上幾點。
只記得他肏她肏得好爽。
身上有他昨晚留下來的痕跡,密密麻麻。此時又被他覆蓋上一些新的,季延尤其喜歡舔吻她的乳房,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枚吻痕特別明顯,他吮住,顏色又更鮮豔了。
“怎麽了?”乾燥的手指摩挲著大腿根。
肉棒還在挺入,汁水橫流,打濕了他的毛發。亮晶晶的掛著水,阮姝去親他的臉頰,說完那句“沒什麽”之後,被他掐住下巴深吻。
舌頭伸出來舔吻。
更加色情了。
“不許敷衍我。”他低聲威脅道。
阮姝說:“沒有,嗯……”
然後皺了皺眉。季延以為弄疼了她,剛想慢一點,卻又見她緊緊抱著,輕叫:“啊……”
軟得人骨頭都在發酥。
“頂到了?”他在磨。
阮姝想嘴硬說沒有,可性器來回試探中還是被他握住軟肋,操得人說不出話。
末了只能把臉埋在枕頭裡喘氣,等高潮的余韻一點點褪去。
原本白皙的肌膚現在都是熟透了的肉粉色,腿根掩不住密密麻麻的掐痕和吻痕,季延摩挲進去的時候,似乎還能摸到一個牙印。
“起來洗個澡吧,寶貝。”季延說。
可她還是不想動。手指頭都懶得抬,人很困,眼底泛著通宵過後的淡青色,阮姝啞聲說:“不要……”
“洗了再睡。我抱你。”
室內的味道太濃稠。季延開了窗和風扇,這個點還不太熱,空氣剛剛好,涼爽舒適。
洗完澡後,他問她想吃什麽。
阮姝都不知道自己要睡到幾點。只記得現在是早上,早上要吃油條和豆漿,前段時間老是吃水煮蛋,她有些膩了。
季延說:“好。”
“要甜一點的,暖暖的。”
無論是什麽時候,天氣有多熱,她都喜歡喝熱豆漿。而季延覺得她的可愛之處在於,她說的不是熱豆漿,而是暖暖的豆漿。
於是唇角又揚起來,“好。”
–
話已經說開,兩人都沒必要做太多的糾纏。
在城中村見面的時候,還是會打招呼。阮姝叫他一聲延哥,而季延看著不太想搭理,但還是會點頭,“嗯。”
而後在門關上的瞬間。
季延拉著她接吻,問:“有沒有想我?”
不想做愛的時候。
他們一般只在樓道那淺嘗輒止地吻一下對方,但這種情況非常少,因為即便是生理期,阮姝都想把衣服脫了讓他摸奶。
通常都是季延一個人硬得沒辦法。
最後要麽她給他乳交,要麽他自己解決。
偶爾季延也想擁抱她。
在黃昏下。
可是她理智得過分,只是抱一下就要離開,紅著耳朵說:“延哥,我得回去寫作業了。”
開學的這幾周上課上得頻繁。一個月下來之後,已經壓了不少作業要做。
而且在國慶時,他們還要開畫展。
老師讓她設計一張海報,現在只是完成了初稿,最後的細節還沒敲定。
季延只能松開手。
在繁花喝酒時,程子安坐在他對面塗指甲油——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麽多指甲油,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光是紅色就有好幾種,還要問他哪個好看。
季延根本看不出來哪個是西瓜紅哪個是草莓紅。
只知道有一瓶櫻桃色的還不錯。阮姝應該會喜歡。
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程子安說:“得虧你這個妹妹還小,才19歲,19歲就能把你搞成這樣,要是再大點,你排到法國都追不到她。”
季延掀起眼皮看她,不太滿意她這麽說,“在你眼裡我就這麽差勁?”
“不是針對你。”程子安的語調總是很性感慵懶,說話溫溫柔柔的,笑容卻像一只嫵媚的狐狸,“是我覺得你們所有男人都一個樣,和你們談別的可以。但一談愛情就挺沒勁的。懂嗎?”
“哦。”
不懂。他心說。
以前他頂多也就是“嗯”兩聲,現在沒話的時候,就莫名地喜歡跟著“哦”。
也不知道隨了誰。
到了晚上季延也沒有送她。
程子安的朋友遍地都是,腳下隨便踩一只螞蟻都有可能是她幾百年前交的朋友。
要說她也夠奇怪。
人矛盾得很,明明不愛男人,又想抱著男人睡覺。
季延總覺得她可能是因為父母失敗的愛情,讓她對男人產生了失望,可天底下的男人又不全是一個樣,至少他不是。
他沒那麽多彎彎繞繞。
喜歡就是喜歡,認定的事就是一輩子,即便是沒有好的結果,也永遠都不會改變。
人總要撞一下南牆。
現在季延都感覺自己要撞到太平洋了。
等到後來的後來,季延才發現,人不追求愛情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不是對人失望也不是對愛情失望,只是有些人發現得早,覺得愛情不過是人生中最不值一提的東西而已。
有也好,沒有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