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只是讓她嘗了個甜頭。
後面說什麽都沒有再進去,但阮姝的穴也是真的緊,他差點拔不出來。
用舌頭哄了好一陣,把人伺候舒服了她才肯睡覺,但手指還在他小腹那摸,被季延捉住放到唇邊親了好幾下。
“睡覺。”季延沒得到緩解,還想等她睡著後自己到外面擼,免得弄髒她睡袋。
阮姝卻叫他:“延哥。”
他有些不想聽。
捂住她的唇,又在鎖骨那咬了一口,慢慢地舔吻回脖頸。聲音慵懶,說話也是又無奈又寵溺,“還想怎麽樣?嗯?”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
她想要進去,他也忍著插了,怕馬眼裡流出來的水裡有精子還得提心吊膽一會兒,口她的時候她也很舒服,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但季延依然覺得自己很混蛋。
阮姝不知道他此刻已經在思索她什麽時候才到20歲了,只捧著他臉頰親了會兒,季延說:“別鬧。”
扯著唇笑。
“延哥。”
“嗯。”
阮姝往他懷裡鑽了鑽,猜想他大概是考慮得有點多了才這樣小心。
阮姝也很清楚,他不是那樣不負責任的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至少到現在為止,阮姝都沒有覺得他身邊的朋友有哪一個不好。
就算是何雲飛這個看著不著邊際的,也從頭到尾都只談過裴茜一個女朋友。
他就是呆。
在開竅的地方不開竅,該用心的地方不用心。可要是裴茜點醒一下,他又比誰都積極,剛所有人都圍著那條大草魚的時候,他還能抽空編了個草戒指,趁其他人退去的時候塞進魚嘴裡,給負責刮魚鱗的裴茜一個大驚喜。
……
雖然最後又被罵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可阮姝覺得,季延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通透。他能聰明地看出哪些人對他有意思,是裝的還是假的,只要是,他一律不給機會。
裴茜和岑白霜能叫他延哥是因為她們是朋友的女朋友,四舍五入算親人,喊一聲哥很正常。
可她什麽都不是。
她是例外,是縱容,是偏愛。
是可以和他發生關系也可以被她拋下的人。
季延察覺到她可能想說什麽,但他忽然有些困,手臂將她抱緊,說:“明天再說吧。”
阮姝都不用看手機,提醒道:“現在過了零點,已經是第二天了。”
“……”
季延險些被氣笑。
他倒是想聽聽,她能說什麽。
“好。”他掐住她腮幫子,“給你五秒,說完。”
做我男朋友吧。
六個字,再給她一秒也可以。
可這種話不應該是她來說出口,盡管季延覺得,她從始至終也不過是想睡他而已,直白的眼神裡有欲望,但沒有純粹的喜歡。
有些心碎。
可他沒有吃虧。
“你不用擔心我會意外懷孕。”阮姝說,“我爸媽在我出生前就車禍死了,我命比較大,在我媽肚子裡活了下來,但也因為是刨腹早產的,身體也就那樣,不一定能生小孩的。”
除了桑晚檸,她沒跟人說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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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養父養母人都特別好,要不是弟弟調皮搗蛋翻出了櫃子裡的領養證明,她也不知道真相。
當然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什麽。
養父母該疼的還是疼,該罵的還是罵,和其他家庭並沒有太大區別,就像填報志願那會兒阮父想讓她學管理,以後好幫家裡管生意,阮姝不願意,瞞著所有人自作主張地報了設計,還要跑來闞陽。
為此,阮父還一氣之下斷了她生活費,想好挫挫她這狗脾氣,阮姝也是個硬骨頭,仗著之前的卡裡還有錢,愣是不肯回去認個錯。
季延消化了幾秒,“寒假也沒回去?”
“回了的。”阮姝坦然道,“只不過我是躲在桑晚檸家裡過的年。”
還蠻理直氣壯。
看不出來,這95斤的身體裡居然有94.5斤的反骨。
季延覺得,以後不能惹她生氣,不然生氣了人都不回家,到時候一翻臉六親不認,著急難過的還是他。
“那也不行。”季延忽然低聲,把話繞回去,捏捏她臉頰,囑咐道,“身體不好可以慢慢養,能不能生孩子那也不重要,但只要它的概率不是零,你就不能這麽縱容我。”
“阮姝,我以前的確是不婚主義者,之前的事你怎麽罵我都行。但現在,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麽,你就算是想要繼續跟我不明不白,那我也認。”
–
老張不是什麽都沒跟他說。
沒來之前,他當時不知道情況,把那句延哥是不婚主義說漏嘴,所以老張才問他是不是在談戀愛。
季延說是,老張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但也理解,只說:“之前不是說不結婚嗎?”
因為不打算結婚,所以一場戀愛都不談,能避免的曖昧也都盡量避免。
而阮姝是他難以掌控的一個意外。
上個月聯系程子安的時候,季延還問她:“我是不是挺渣的?”
程子安整個人都很氣定神閑,在電話那邊嗑著瓜子問:“怎麽了?你把人睡了?”
季延:“嗯。”
夠可以啊,她心道。
不過程子安也是個心直口快的,她對這個狗逼弟弟坦誠道:“那你是挺渣的。但你要是活好就另說,說不定人姑娘也是跟你玩玩而已,別把自己看太重,也別以為長得有幾分姿色就人人都想跟你結婚,自己幾斤幾兩要掂量住,說不定人家還想求著你不要對她負責呢。另外送上三字箴言給你:別普信。”
季延沉默,因為這話無法反駁。
要不是他自己先鬼迷心竅,他也不會一開始就覺得阮姝喜歡他。
季延繃著臉,冷淡道:“哦。”
“那如果呢?”季延說,“如果我跟她說,其實我想結婚呢。”
“哇那恭喜你!”程子安誇張道,“那你就不是渣男了,你是神經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