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還記著阮姝說要兼職的事。
最近俱樂部正好要找人設計一些周邊,季延覺得阮姝合適,之後俱樂部要設計什麽東西,也都可以長期合作,直接和麥秸對接就好。
阮姝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小虎牙很可愛。
麥秸對阮姝也很熱情,一路上都在和阮姝談自己的想法和構思,但阮姝只是點點頭,說:“我知道了。”然後在後座偷偷看駕駛位上的季延。
他開車的樣子有些好看,手也好看。
最後車停在朝陽區中山路的四季KTV。
他們十個人來,三輛車。找好停車位後,季延帶人進去,要了間大包廂。
在前台的是個梳著三七分髮型的男人,見到季延就喊:“老板。”
這是季延的KTV。
來的路上何雲飛還吐槽結了婚的男人就是會持家,請人唱歌還要去季延的KTV,到頭來這帳還不是得算在延哥頭上。
覃覆說你懂什麽?他請客,季延掏錢,一樣的道理。
兩人抽著煙插科打諢。
季延只在一旁笑。
他心情很好,但只有阮姝知道他為什麽心情好。
前台邊開包間邊問他:“老板,你今天來怎麽不穿西裝了?”
季延說:“熱得慌。”
“可你這外套也很熱啊。”
從更衣室出來後,季延就拿了件衝鋒衣套在身上,拉著拉鏈,一路穿到了KTV。
開好包間,季延讓人先帶他們進去。阮姝只聽見他回了句:“你管得著嗎?”
腳下的路走得有點不太真實。阮姝用聲音拉住了前面的麥秸,說:“你們延哥平時來KTV都穿西裝啊?”
“啊……對!”麥秸扭頭,沒想到她還會主動問問題,畢竟剛才和她聊天,她看起來都不太像是喜歡說話的人。
麥秸有些不好意思,又有點驕傲地說:“你應該沒見過吧?延哥穿西裝很帥的,很少有人能把西裝穿得這麽有味道,人家都說他往那門口一站,都像我們這的頭牌。不過延哥不喜歡穿,可前台反映說他每次穿著來的時候,客人都會比平時多,他也就偶爾聽話幾回。”
阮姝是沒見過。
但上次單單只是看他穿西褲和襯衣,就已經覺得很帥了。
“哦。”阮姝說,“那他是真的做嗎?”
“什麽?”
“頭牌啊。”
“怎麽可能!”麥秸還是個小孩子,大概也就十六七歲,急急地替他辯解,“延哥才不做這種,他連女朋友都沒有的!”
阮姝也自覺自己的話嚇到他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因為看他副業好像還挺多的。”
“也就一兩個吧。”
麥秸說,季延最喜歡的是他們俱樂部,可這是愛好,又不能當飯吃,所以開了家KTV,主業還是做生意。
阮姝點點頭。
說話間,季延已經從後面跟上,問他們在聊什麽。麥秸向來聽季延的話,直接道:“在聊你啊。”
“聊我?”季延挑眉。
“嗯!”麥秸斬釘截鐵地點頭,然後把他們剛才聊的內容一字不漏地抖給了季延。
阮姝:“……”
這孩子,幹嘛這麽老實。
阮姝有些心虛,季延卻是什麽都沒說,只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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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KTV簡直就是何雲飛的天堂。
之前他剛染這頭綠毛的時候,阮姝只覺得汙染眼睛,可一到KTV的燈光下,倒還挺合適的。
而且他唱歌居然很好聽。
其余人都找到位置坐下,季延不怎麽愛唱歌,通常都是坐在角落的位置,麥秸有事沒事都喜歡挨著他,見他旁邊還有個空位,想也沒想就要坐過去。
季延的腿一攔,“這兒你坐得下?”
麥秸看了眼他右手邊的沙發,突然開始有些遲疑,“……啊?我坐得下啊……”
他屁股又不大。
“那邊去。”季延下巴微抬,想也沒想地趕他走。
正好何雲飛在切歌,拿著話筒喊他:“麥秸!歌神!快來快來!這首我們合唱!”
於是位置就這麽空了下來。
阮姝站著不動,季延看她的眼神好似在說:還愣著幹嘛?
阮姝說:我不敢坐。
季延敞開的膝蓋動了動,堅持道:過來。
室內流轉著曖昧的燈光,像他們那天晚上聽的那首《Gan’t Get You Out of My Head》。
兩人做了一下簡單的眼神交流,最後阮姝還是坐到了他身邊,聲音很輕:“你褲子沒還我。”吸了口氣,又軟聲說,“會走光的……”
有些無可奈何。
她裙子短,只到膝蓋,剛才在車上她坐著都不敢動,話也不怎麽多。
季延把外套脫下來,讓她拿著,“剛給你怎麽不要?嫌我衣服難看?”
而且褲子那麽濕,還怎麽穿?
阮姝小小聲,不知道是撒氣還是什麽,“嫌你衣服貴,還不起。”
“不用你還。”季延只是笑,他笑起來太好看,像個妖精,也像麥秸說的頭牌。
季延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問:“回去讓我摸一下奶子?”
想不到他也能說出這樣色的話,阮姝一陣臉熱,底下似乎又流出了一些東西,紅著臉很輕地點頭。
那模樣太乖。
季延看她的眼神像是要牽手,卻因為有人叫他而作罷,只又回頭看她。
……
事實證明,無論唱歌唱得多好聽,在KTV到後面都會演變成“鬼哭狼嚎”四個字,尤其是麥秸這個看著乖乖的男孩子,竟然還點了首《愛情買賣》。
畫風極其割裂,那唱功也實在是……不敢恭維。
季延問她想不想上去唱,阮姝說不要。但聲音太小,麥秸又雙手捧著麥克風,十分投入且撕心裂肺地吼:“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
“……”
季延不得不壓低腦袋,往她這邊湊,“什麽?”
距離太近,阮姝差點親到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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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不想唱。”
她每次來KTV都是充當觀眾的角色,以及果盤清理員,玩骰子也不太會,她經常輸,不過牌能打,因為她記性好,會算牌。
手指在隱秘的角落觸碰,他牽過她的手。
季延看著她的眼睛,說:“好。”
後來服務員來開門,拿了幾瓶酒,男人喝酒都是直接對瓶吹,岑白霜看著柔弱,酒量倒也了得,輪到阮姝時,季延替她擋下,說:“小女孩不能喝。”
阮姝還沒來得及反應,另外一個人就問:“沒成年?”
是剛才那個高馬尾女生。
阮姝其實認得她,他們學校的學姐,就住在隔壁,之前和宿舍鬧矛盾要搬走時,她還在站在走廊外面看了眼她。
但總歸來說,還是不太熟。
在季延出聲前,阮姝先開口,說:“成年了的。”
她今年都19了。啤酒而已,她之前也跟桑晚檸喝過。
“那為什麽不能喝?”女生衝她挑眉,“出來玩,總不能連喝酒都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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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們在養肥我?!好!很好!(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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