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彼岸湖墅的燈光暗淡下來,沒有先前那麼富麗堂皇了,只留下幾十盞過道燈,還亮着溫馨又微弱的光。
別墅裏靜悄悄的,大家都去休息了,張媽離開自己的房間,見四周沒人,悄悄繞了遠路來到另一間房前,擰開把手之前,還特意四處張望下。
見沒人尾隨,這才快步進門,還把門鎖上了。
門裏的男人發現她來了,聲音帶着責怪,“你怎麼到這來了?要是被人看見……”
“我已經四處瞧過了,沒人跟着……”
張媽自顧自倒了杯水,喝下後,又氣得將一次性杯捏扁。
“李英淑那個小女兒越來越過分了,今天在學校衛生間將莎莎的頭按進洗手盆裏用水衝,還將垃圾倒在莎莎身上……甚至還放話,讓莎莎提前適應以後的日子,說是日後被黎家趕出家門,一定會找莎莎麻煩……”
“一個小賤人,真覺得自己能耐了……”說話的男人眼裏閃過一抹殺意,似乎對黎淺淺的所作所爲極爲不滿。
“可不是嘛,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張媽生氣道,“之前一而再,再而三欺負莎莎,真當莎莎是軟柿子,好欺負!”
“以後像這樣的事,發微信告訴我就行,不用特地來一趟。”男人說到這,忍不住提醒道,“隔牆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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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想你了嘛……”張媽突然上前抱住他,還不忘露出一絲小女人樣,“你都多久沒主動找我了……有四五個月了吧……”
好像自從莎莎高考完放暑假,到現在,他都不如先前熱情了……
男人對她的靠近有些牴觸,聲音冷漠地說,“別鬧,咱們接下來有大事要做……”
“是啊,夜深人靜的,是該乾點大事纔好……”張媽主動解開自己的睡衣釦子。
男人急忙幫她扣好,“趕緊回去,這要是被人發現了……”
“不會有人發現的……”張媽說到這,突然發現牀上的被子,露出一點點粉色的衣料?
她難以置信,似乎意識到什麼,就想衝過去一探究竟。
“該回去了。”男人推着她,不讓她靠近牀,“早些休息……”
張菊狠狠踩了下他的腳,趁他喫痛之際,立馬衝過去掀開被子。
被子裏,一個渾身不着寸縷,驚慌失措的身影讓張菊怒火中燒。
是新來的下人小紫。
“好啊你這個小賤人,勾引人,都勾引到我這來了……”張菊直接上手打她。
“啊,張姐,我不知道高管家是你的人……”小紫痛得捂住臉,急忙求饒,“如果知道,我是絕不會上他的牀的……”
“看我怎麼收拾你,你這不要臉的小賤貨……”張菊拼命打她,用力掐她,“平時沒事你就喜歡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見老爺不買賬,你就把歪心思動到高管家這兒來了!”
小紫痛得慘叫。
“張菊,別鬧了!”
這下,高管家氣得將張菊從牀上拉下來。
張菊披頭散髮,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高管家義憤填膺地說,“高翔,你有沒有良心,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爲了誰,你敢幹出這樣的事,今天要麼讓我出口惡氣,把這個小賤人打一頓之後趕出去,要麼我就到老爺夫人面前,說明當年的事情經過!”
“張菊!!”
“你看我敢不敢??”
張菊歇斯底里的瘋婆子樣讓高翔猶如泄氣的球,最終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張菊知道他認慫了,上前開撕小三,不停掐她,扇她耳光。
“賤人,仗着自己年輕,有幾分姿色,就敢亂勾引人了,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我就不姓張!!”
“啊……別打了,高管家,救我……”小紫掙扎間,揮舞的手不小心打掉了張媽的假髮。
她一下子愣住了,眼淚還卡在眼眶裏,“原來,原來高管家說的都是真的,你,你真的沒有頭髮……”
“你,你這個小賤人……”張媽氣壞了,拼命打她。
過了會。
有汽車的聲音傳到她們耳朵裏。
小紫被按到窗前打得招架不住,正好看到歐顏開車回來了。
她急忙道,“好像是歐顏小姐回來了!張姐,放過我吧,歐顏小姐向來聰明,若是被她聽到……”
張菊往外一看,還真是歐顏那個死丫頭,今天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時候回!!
她又狠狠掐了小紫一下,“今晚你聽到的話,都給我爛在肚子裏,明天給我找個藉口辭職,若是讓我發現你懷了別的心思……”
“不會的不會的,明天我就辭職,不該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說的,我會帶着所有祕密離開這!”
張菊的眼裏閃過一抹殺意,將她推開,這才狠狠瞪了高翔一眼,轉身離開。
歐顏將車子停到車庫,按了通往一樓的電梯。
今天從南喬那得到消息,說是穿心烏會在紐約一個地下拍賣行進行拍賣,進場的人,必須是他們的老會員,並且進門前要驗資。
南喬向來混跡各大拍賣行,早已是各大拍賣行的座上賓,她是會員,所以能帶朋友前往,但她有事要辦,帶歐顏進去後就要離開,所以歐顏打算明天去一趟紐約,明晚去拍賣行,將那幾株穿心烏帶回來。
本想回家簡單收拾點行李,沒想到剛走出一樓的電梯,就看到張媽鬼鬼祟祟回到客廳。
“歐顏小姐回來了?”
張媽的語氣似乎帶了點冷嘲熱諷。
歐顏冷冷看她,“大晚上的不睡覺,偷偷摸摸在這裏做什麼?”
“歐顏小姐說笑了,我一個下人大晚上的能幹什麼……倒是這個點,所有千金小姐都睡下了,您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歐顏聽出她的嘲諷,冷冷勾脣,“遊手好閒的人本來就該早睡,反正閒着也沒事做,總不能像你一樣大晚上在這裏閒晃,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踩點。”
張媽有點不高興,“歐顏小姐,不如我們談談。”
“談什麼?”歐顏冷冷地看着她,“談你爲什麼一直戴着假髮?還是談你和黎雨莎之間不爲人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