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顏看着三哥的側臉,突然替他難過,“她叫什麼名字?或許,我能幫你。”
黎森有點錯愕地看向歐顏,忽然意識到,妹妹的黑客技術在他之上,說不定真的能找到她。
“一會你把她的個人信息發給我。”歐顏的目光落向前方,“如果她真的過得很好,我們也沒必要打擾,但如果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們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說清楚。”
黎森看着妹妹的側顏,最終道,“好。”
躲在暗處的黎雨莎,沒想到三哥竟然還有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家人們都以爲他單身。
可他爲什麼,只告訴歐顏一人……
從來不告訴她這個妹妹。
歐顏知道有人躲在暗處偷聽,會做這種事的只有黎雨莎一人,所以也懶得理她。
洗完澡後,歐顏收到三哥發來的消息,江月,22歲,天秤座,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6歲那年被一戶人家領養,領養後住在京市南區左河縣魚塘路111號,養父母都是縣城老師。
三哥還發來一張照片,照片裏的女子氣質清冷如雪,眼神疏離淡漠,是個很漂亮的女生。
“收到。”
歐顏回復完消息,又發給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幫我找到這個人。”
“最快的速度?老大,這人是刨你祖墳還是欠你鉅款了,你找她幹嘛。”手機另一頭的手下忍不住道,“這世上長得漂亮的女孩有很多,但像這種氣質的,我生平只見過兩個,一個是你,一個就是她了。老大,這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吧?我發現你們氣質很像啊!”
女生給人的感覺,有一股高級的疏離感,眼裏的清冷淡漠,讓人捉摸不透。
就彷彿一個謎。
“趕緊查,別廢話。”歐顏發送完,直接坐下來吹頭髮。
第二天一早。
歐顏打算去魚塘路111號看看。
出門的時候,有下人在說,昨晚三少爺一直坐在陽臺,也不睡覺,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
歐顏擡眸看了一眼三哥的臥室,陽臺已經沒有人了。
她去車庫挑了輛車,先導航來到左河縣,然後找個位置停車後,又步行到魚塘路。
魚塘路很小,左邊是一個又一個魚塘,中間只有一條小路供行人行走,右邊就是一排又一排民房。
歐顏循着生鏽模糊的門牌號,一間間尋找。
這裏不少村民都在自家門前做生意,有賣水果的,開小賣部的,賣菜的。
110號是賣早餐的,店家在門口搭了一個小帳篷,賣熱氣騰騰的豆漿油條和白粥小菜。
不少人光顧他的小攤,桌椅都擺到111號門前了。
“老闆,來一杯豆漿。”歐顏上前,看到111號門前的桌椅都坐滿了人,忍不住問,“老闆,你這樣不會影響鄰居進出嗎?”
“一看你就是新來的,你不是這個村的人吧?”店家將豆漿裝杯,看了歐顏一眼,村子裏可沒有這麼漂亮的女娃娃。
“我是來找同學的,第一次來。”
見歐顏挺坦誠的,店家也沒有隱瞞,“隔壁就是江老師的家,他們夫婦辭職找女兒去了,已經離開兩三個月了。”
“他們的女兒不見了?”
“一年前說是找到親生父母了,要去國外定居,後來就沒跟這邊聯繫了,不管江老師夫婦打多少電話,發多少消息,都石沉大海了。”
歐顏的眸光深邃起來。
“江老師說這孩子從小孝順懂事,不可能就這麼走了,說是找到親生父母,可那親生父母也沒露過臉……江老師夫婦總覺得孩子遇到什麼事了,所以他們商量後決定放棄工作,去米國看看。”店家將豆漿遞給歐顏,“一塊錢。”
“米國很大的,如果沒有詳細地址,想找一個人難如登天。”歐顏付了錢,隨意搭話道。
“聽說在什麼裏達……名字太長,我沒記住。”店家接着煎油條。
“佛羅里達州。”
“對對對……你們這些讀過書的人腦子就是好使……就是這個名字!”
又有人光臨早餐攤,順口問,“江老師還沒回來?”
“是啊,都走兩三個月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月月……你說這叫什麼事啊,含辛茹苦把孩子養大,結果孩子跟親生父母走了,這不是要了江老師夫婦的命嗎……”
“我總覺得月月不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人,會不會在國外遇到騙子,被人騙了。”另一位村民猜測道。
“不可能,她一定是找到親生父母了,你想啊,月月從小英語就講得嘰裏呱啦的,比我們講普通話還流利,她在國外肯定過得很好,我猜就是那邊不讓她跟這邊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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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那孩子雖然從小話少,但感覺將來是個有出息的人。”
“是啊,她身上那股氣質,就不像是我們小村莊的人。”
“可憐了江老師,大半輩子沒踏出這個鎮,如今卻要去國外找女兒……”
衆人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歐顏找了個位置坐下,默默喝了口豆漿。
“誒你們說,會不會跟之前來咱們村的那夥人有關?”
歐顏挑起眸光,看向說話的那名村婦。
“哎,誰知道呢,總之江老師說了,這件事不要再擴大了,咱以後也別提了。”
“是啊,萬一孩子真的找到親生父母,不打算回來了,再談這事就是往江老師心頭捅刀子,都別說了。”
歐顏默默喝着豆漿,見剛纔那名村婦買了早餐之後走了,於是起身跟上。
村婦拎着買好的早餐往自己家走,突然聽到有人問話。
“您好,請問您剛纔說的那夥人是怎麼回事?”歐顏真誠地解釋,“是這樣的,江月是我學姐,之前在學校對我幫助很大,我還借了她的書,可是聯繫不上她,有點擔心她出事了。”
村婦見這女孩眼眸真摯,不像是壞人,於是道,“那是幾個月前的事了,有一天夜裏,一夥人闖進了江老師的家,大概是兩三點那會,我家屋頂漏雨了,那雨正好對着我的牀漏個不停,被子什麼的都溼了,我老公去修屋頂的時候就看見了。”